「我要他娶徐慧。」
這一聲如驚雷一般狠狠的砸在蘇以沫的心頭。
「你……你說什麼?」
娶徐慧?
要陸寒琛娶徐慧?
「哥哥,你在說什麼啊?陸大叔怎麼可能娶徐慧那個女人?」果果大概也知道發生什麼了。上前拉住她哥哥的手,「哥哥,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別逼以沫姐好不好?陸大叔和以沫姐……」
——啪!
果果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狠狠的巴掌猝不及防的打在果果的臉上。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甚至是來不及反應。
果果更是不相信這一巴掌是她哥哥打的。
哥哥對她是凶,也常常拿鞭子抽她。可從來不舍打她臉。這一巴掌打痛果果的心了。
「哥哥,你打我。」果果被打懵了。眼淚也出來了。這一巴掌也傷了果果的心,「你打我。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的。」
果果哭著說,然後捂著被打的臉跑了。
「寶寶。」唐時風追了過去。離開的時候眼神幾乎是要殺人的看了蘭斯一眼。
蘭斯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妹妹離開的方向。心中喃喃道:楚楚,要恨,就永遠恨吧!
沒有人知道,他這一巴掌是迫不得已的。為的,只是要她恨自己。只是希望她可以遠離他而已。
而現在,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小月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了。你們考慮好了麼?」
「他是我老公。我絕不允許他娶別的女人。特別是徐慧。」蘇以沫看著他,「蘭斯,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無恥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既然如此,你們就好好的看著蘇月是怎麼死的。抱歉,不奉陪了。」
蘇以沫急了。也沒有辦法了。不顧自己已經懷孕幾個月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突然跪在蘭斯面前,扯住他的衣服,哀求,「蘭斯,我求你,不要。你要什麼都可以。我求求你救救小月。」
她知道蘭斯不會騙人。既然他說可以救小月。她相信他有能力。而且蘭斯本身就是深不可測。他又有一身別人不了解出神入化的醫術。更何況,小月現在的情況不能等了。
「沫沫。不要求他。」
陸寒琛心疼,伸手去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蘭斯早已經死了。蘇以沫不肯起,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蘭斯了。
「蘭斯,我不會放過你的。」
對於陸寒琛的話,蘭斯完全不當做一回事。他只是看著蘇以沫,道:「如今我改變主意了。沫沫。我現在就想看到他娶徐慧。」
終於,蘇以沫也體會了不久前蘭斯說的那句話:如果後悔了來求他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果真,蘭斯給她出了一道無法選擇的難題。
「沫沫,我耐心有限。小月也沒有時間給你考慮。我給你一分鐘考慮。要他?還是要小月?你自己選。」蘭斯很不耐煩。
旁邊,夏珊珊捂嘴痛哭。
拋下裡面的蘇月不說,此刻陸寒琛也想知道她會如何選擇?
究竟是選擇要他?
還是要小月?
她會要他娶別的女人麼?
蘇以沫艱難的從涼涼的地上起來,她看著蘭斯,一臉冷笑。
隨著,突然也是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那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蘭斯,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無論你如何我也不曾厭惡過你。可如今,你可知道,我厭惡你。我多麼希望,當年我不曾救你。我後悔了。救你,我後悔了。早知如此,當年我應該讓你死在街上。」
她打完蘭斯轉身回到陸寒琛的身邊,「寒琛,原諒我的自私。雖不能在做夫妻,但我唯一愛的人只有你。如果這輩子不可能了。那就下輩子吧。」
「沫沫。」
蘇以沫這時又看著蘭斯,冷漠道:「我無法替陸寒琛做任何決定。他要娶誰,我沒有權利干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答應你。我永遠不會和他復婚。等小月好了。我跟你走。你要的人是我。這樣,你滿意了麼?」
「滿意?蘇以沫,你覺得你現在的話還能信麼?」他冷冷的說著,「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不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十年。沒有人拿刀逼你。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十年。蘇以沫,是你先食言的。你的話還能信麼?」
「蘭斯。」
他逼近她,一字一句道:「如果得不到了,我也不會看著你和他人幸福。沫沫,不是我給的。我會毀了。」
從來沒有那麼一刻,蘇以沫覺得眼前這個認識了多年的男人那麼的可怕。
「是不是一定要如此你才願意救小月?」是不是一定要陸寒琛娶徐慧?他非要這樣逼她麼?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他娶徐慧還有另外一個選擇。」他笑的涼薄又殘忍,「沫沫,只要你當著他的面和我做一次。想來孕婦的滋味一定很好。」
——碰!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蘭斯的臉上。
蘭斯是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在也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男人了。
卻不知,有些人當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以為他擁有她的時候。可到頭來卻發現連她也不是自己的。這才會導致了一念痴癲成魔。
而蘭斯便是這樣的人。
說不出到底是可悲?還是可憐?
走廊里兩個男人打成了一片。陸寒琛這次是要他的命。
「別打了。」蘇以沫眼神冷漠。「都給我住手,住手。小月還在搶救,你們要是想死,麻煩你們死遠一點。」
終於,等到了那兩人停手。各自的身上的傷又重了。
「蘭斯,你走吧。如果註定了這是小月的命,那麼,我認了。」
說她殘忍了也好,自私了也好。她只是不想在負了陸寒琛而已。那麼多年,她負的最多的人就是陸寒琛了。她已經不想在負了他。如果小月知道,想來小月不會怪她的。
「你不要小月的命了?」
「蘭斯,你走吧。以後,我在也不是M集團的人了。如果你覺得我背叛了M集團想要殺了我。那你就殺吧。」她淡淡的說著,卻帶著無盡的悲痛。她不知道小月會如何?但卻在這個時候她選擇了陸寒琛。把小月的性命交給了命運。交給了不確定的未來。「蘭斯,我是永遠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或許,她也在賭。賭蘭斯會心軟。
所對不起的人,除了小月也就只有珊珊母子了。她走到了夏珊珊的旁邊,淡淡的說,「珊珊,對不起。」
「以沫姐…」
她無法怪她不救蘇月。如果換做是她。也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甚至是她做不到以沫姐那麼好。
「蘭斯,你可以滾了。我不想見到你。」
「蘇以沫,我小看你了。你真的是…另我刮目相看。」他道:「多年來,我教會你的也就只有絕情了。小沫沫,你當真是把絕情這個詞做的很好。」
蘭斯這次是真的走了。
等他真的走了。蘇以沫整個人幾乎是虛脫掉。如果不是陸寒琛在她身邊,她一定會倒下去。
「沫沫。」
「寒琛,我是不是害死小月了?我太自私了對不對?」
「如果小月要怪的那就怪我好了。是我要和你在一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抱緊了她。這輩子是不會在放手了。這個女子用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卻在最後選擇了他。他此生真的是無憾了。
「寒琛,小月會死麼?我能信你麼?」剛剛他一直強調著要她信他。她不知道,不確定。可他說的那麼認真。她只能賭一把。把小月的性命拿上了去賭了。「夜白能救活小月麼?」
「能。相信我。一定能。」
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可別無辦法只能賭一把了。
剛剛他和夜白就是去討論這件事了卻沒有想到小月又重了。
夜白有一種藥,只是這種藥沒有用過,誰也不知道用了會有什麼後果。但唯一能做的便是賭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