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換衣服。」
早餐過後,陸寒琛一臉媳婦你快換衣服咱們帶兒子去散步的模樣。
「換衣服幹嘛?」
最近幾天和陸寒琛的相處很怪異,蘇以沫現在都覺得自己肯定是一孕傻三年了。
「散步。」
「我不去。陸寒琛你別是傻了吧?」
「醫生說了,不能一直躺著,要適當的走走。」
蘇以沫給了某男人一個白眼,她當然知道這些的。適當的走走但也要看情況的,現在她一點也不走出門消耗體力,現在可以躺著她絕不會坐著。在說了,就算是要去散步,她也不要和他一起去。
「寶寶,我們就去樓下走半個小時。現在還早,等一下太陽毒了就該熱了。」陸寒琛哄著。
「我說了我不去了。陸寒琛你別在我面前煩我了。你哪就那麼多空閒時間?你上你的班去,我不用你管我。」
陸寒琛有些受傷,但還是輕聲的說,「你是我寶寶,我不管你誰管你。我給自己放產假了。寶寶,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蘇以沫:「……」
「我幫你換衣服。」
「你別碰我。」蘇以沫一臉防備警惕的眼神盯著他。剛剛的事情還在眼裡閃過。陸寒琛根本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他給自己換衣服會有好事?給她一百萬她不信陸寒琛只會單純的給她換衣服。蘇以沫又看了男人一眼,以他的固執肯定是要和她去散步的。那散步就去散步吧。不去估計今天她得被陸寒琛給煩死去。「我現在換。你出去。」
男人的眸子裡有些淡淡的憂傷,她那麼防備自己?現在連碰也不准碰了麼?
果真是那麼的厭惡了麼?
她渾身上下自己哪裡沒有看過,摸過,有什麼出去避諱的。
蘇以沫起身去拿衣服,在衣櫃裡挑了半天也沒有挑好要穿哪一件出門。主要也是她不想出門。
但陸寒琛卻不這麼想。他看著她在衣櫃旁邊挑了好久也沒有要穿哪件衣服就在想著她現在衣櫃裡的衣服都是一些緊身的衣服裙子的。如今她懷著寶寶不能在穿這些緊身的衣服了。前幾天在商場的時候要給她買她卻一臉嫌棄那些衣服丑結果沒有買。陸寒琛想著,得去買幾套寬鬆舒適她寶寶又不覺得丑的衣服回來。
現在麼?
「寶寶,不換了。等把寬鬆適合你現在穿衣服買回來。現在就穿身上的衣服出門可以。」
蘇以沫就覺得陸寒琛肯定是傻了。接著蘇以沫就盯著他很認真的問了一句,「陸寒琛,你不會真的傻了吧?」
陸寒琛哪裡是傻了?
他不是第一次做爸爸。但這卻是第一次陪著她一起經歷懷孕的時期。對於這個孩子,他期待又緊張。他想把所有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們母子。他更要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上。他要保護他們兩個。
「寶寶,我想給你和小寶貝最好的一切。」他神過手,摸著她的臉突然很認真很溫柔的說,「我和你一樣期待著這個小寶貝。作為一個爸爸,我不稱職。沫沫,但我想你可以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做一個稱職的爸爸。」
蘇以沫知道他此刻說的不稱職是在指當年在濱海的時候在懸崖下放棄了辰辰的生命。
這件事,是他們之間永遠的痛。就是因為他放棄了辰辰的生命,導致她無法原諒自己。她把所以一切的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說是恨他,卻是在恨自己。後來的種種,導致他們之間越來越深的恨。在這場愛情的糾纏里,其實早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了。但他們終究是錯過了彼此。
蘇以沫撇開臉,想到辰辰,她還是無法釋懷。想到他們之間對彼此的傷害,她更是揪心的疼著。她曾在他身上算計過孩子,卻沒有算計成功。卻不想,在意外之後這個孩子來了。可他們卻已經走上了離婚的道路了。而且越走越遠。人,活在這個世上不止有愛情,還有責任的,她還有她的責任。她答應了另外一個男人十年無法辜負。與陸寒琛之間是不可能了。
「是你使了手段我才不得已住進來的。等蘭斯回來了我會走的。你也說過,他回來了你不會糾纏我。寒琛,如果你還想我在繼續住在這裡的話別在說那些你後悔想要復婚的話了。我是提過離婚,我也是傷害過你。但你也不要忘了。離婚的時候是你親口說離的,是你親自簽字的。沒有誰強迫你。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就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做過的責任。既然已經離了,就不要後悔了。」她望著他很平靜的說,「我曾經是瘋狂的愛過你。但現在已經不愛你了。寒琛,不是所有的夫妻最後都會白頭偕老的。」
陸寒琛的心跟著她的話揪著。
蘇以沫又苦澀的笑了一聲,「也許我不該在我們離婚之後還住進來的。是我給你不該有的希望了。」
聽她說,陸寒琛突然害怕她又要搬走了。連忙的抱住她,「好,我不提了。我不提復婚的事情了。我也不說後悔的事情了。但你別搬走好麼?我就想照顧你和寶寶而已。僅此而已。不要連這個機會也剝奪掉好麼?沫沫,我求你。好麼?」
他那麼的懇求著她,蘇以沫的心也跟著疼。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現在在求她。
可他忘記了麼?當初離婚的時候是他說玩膩她了。是他說的。
他難道也忘記一件事了麼?這個世上不止她懷了他的孩子,還有一個女人也懷了他的孩子。兩個孩子一個父親卻是兩個媽。將來那個女人的孩子出生後,她要怎麼告訴肚子裡的寶寶,這個人是你的兄弟姐妹?她要怎麼告訴寶寶,你爸爸讓另外一個女人有了孩子?她又要怎麼告訴寶寶,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爸爸媽媽間接離婚了。
是啊!
那天徐慧來找陸寒琛哭訴懷孕的事情。陸寒琛卻一句解釋也沒有。他沒有否定徐慧肚子裡的孩子。只是很冷冷的告訴她,他玩膩她了。去離婚。是他那天那樣說的。
「不是要去散步麼?去吧。」最終,蘇以沫還是心軟了。男人求她,她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