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我希望你信守承諾,放過我吧!

  等待是那麼的漫長,一個小時是那麼的長。

  突然,他害怕了起來。

  他怕自己會聽到她真的已經死掉的消息。

  她真的已經死了麼?

  真的,黃泉路上不許他去髒了她輪迴的路麼?

  她那樣的恨自己。她是恨自己的。所以才會留下那樣的話。她才會讓他黃泉路上不許他去髒了她輪迴的路。

  她對他,是愛到了絕望了吧?

  不管是多少的深愛,在他對她的傷害里,她最終愛到了絕望。

  終於,那個男人回來了。

  直升機停在了偌大的院子裡,蘭斯先走了下來。蘭斯與蘇以沫根本就不會想到陸寒琛會等在蘭家。

  陸寒琛看到蘭斯下來,卻沒有看到他要見到人,當時憤怒燃燒了所有的理智。男人上去對著蘭斯就是一拳。

  蘭斯這一拳挨的有些猝不及防的。等他反應過來了。已經是狠狠的挨了陸寒琛這一拳了。

  「你把她還給我。把她還給我。」

  陸寒琛瘋了。

  「還給你?呵。我憑什麼要把她還給你?」蘭斯冷笑。

  蘇以沫還沒有來得及下來。此刻在直升機上聽到了陸寒琛的聲音她停了腳步。她現在不想見到他。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蘇以沫看著直升機上另外的一個人。更或許說,是一具屍體。是納蘭清。死去十年,但不知道蘭斯用了什麼方法依舊保持的很好。她的容顏還是如十年前一樣一點也沒有損壞。

  「納蘭清,如果現在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她不想去見到那個男人。如今,她已經與他沒有關係了。可他卻出現在這裡。該激動麼?該欣喜麼?還是該絕望呢?

  「你找死。你要你為她償命。我要你為她償命。」

  來之前陸寒琛身上帶了槍。或許,他已經知道了他的沫沫已經不在了。所以他是帶著絕望過來的。他要殺了這個男人為她償命。

  槍響。

  他開槍了?

  蘭斯中槍了?

  還是?蘭斯開槍了?陸寒琛中槍了?

  是誰中槍了?

  是誰開槍了?

  誰?

  誰中槍了?

  還是誰死了?

  蘇以沫從直升機上下來,就看到陸寒琛手裡拿著槍朝蘭斯開槍了。她不知道蘭斯是不是中槍了。那一刻,什麼也不顧的跑了過去。著急道:「蘭斯…」

  「別擔心,我沒事。」那一槍,陸寒琛是朝他開了。但他避開了。真要中槍了這些年也就白混了。只是,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對他還算是有點心。

  「沫沫。」

  那一刻,欣喜,害怕,激動,多種複雜的情緒在心裡可遠遠不及此刻看到她來的那麼震撼。

  此刻,無論曾經發生了多少的傷害。無論曾經絕望到了何種地方。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她狠狠的擁在懷裡。而他也那樣的做了。

  他沖了過去一把攬她入懷。

  他抱得她極緊,蘇以沫用了很大的勁才把他推開。她望著他,眼神涼默。

  他們之間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對誰錯了?

  但,他們之間是回不去了。

  在也回不去了。

  她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去深愛一個人。最後深愛到傷痕累累。她累了。她在也沒有勇氣了。

  如今,她只想簡單的生活著。

  把這個男人從她的生命里驅除,簡單的生活著。

  「陸先生,請你自重。」

  從剛剛開始的震驚驚喜在到如今看著她眸子底下那一片涼涼的冷漠,陸寒琛的心刺痛了一下。她那麼陌生的喊自己『陸先生』?他在她的心裡已經陌生到這個地步了麼?「沫沫,你喊我什麼?你說什麼?」

  「陸先生。應該是我問你,你當著我先生的面前抱我想做什麼?你朝我先生開槍是在做什麼?殺人滅口麼?陸先生,這裡是蘭家,不是你陸家。如果你想殺人滅口傷害我先生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我叫納蘭清。陸先生或者可以稱我一聲蘭太太。」她的眼神冷漠語氣涼默。

  「你先生?納蘭清?蘭太太?呵。我都忘記了,你已經和他結婚了。我都快忘記了你和他結婚了。」他失落悲傷的說,突然又神情激動的攥著她的手,問,「你是納蘭清麼?沫沫,你認真的看看你是納蘭清麼?你是麼?」

  「我是誰都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陸先生請你自重。放開。」蘇以沫厲聲道。

  「沫沫。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太多的傷害。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你受了太多的委屈。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跟我走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跟我走。」

  跟他走?

  他們還回的去麼?

  他們還能重新開始麼?

  不能了!

  他們在也回不到過去了!

  那些傷痕累累遍布全身,哪怕癒合了還是留下了傷疤。在也回不到最初了。

  「陸寒琛,你當著我的面攥著我妻子真當我瞎了麼?」

  「你給我閉嘴。我告訴你蘭斯,我不會放過你的。她是我的。你休想在動她一下。」

  「哥哥,陸大叔,以沫姐。」果果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十分著急的下車跑了過來喊。她就怕哥哥他們打起來了。

  「寶寶。別跑。」

  果果此刻卻聽不到她大叔擔心的話,也不管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著急的跑到了他們的面前。她是聽到大叔和陸大叔說哥哥回來了。她害怕出事這才趕過來。只是沒有想到以沫姐還活著。活著就好,只要以沫姐活著陸大叔至少現在不會和哥哥拼命。

  「哥哥,陸大叔你們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果果又看著蘇以沫,「以沫姐,他們只聽你的,你讓他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陸先生,你還想攥著我到什麼時候?可以放手了麼?」

  「沫沫。和我走。跟我回家,我有話和你說。」

  家?

  他是不是忘記了他們已經離婚了。那裡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我沒什麼和你說的。你放手。」她涼默的眼神看著,「陸先生,別在來糾纏我了。你自己在民政局門口說過的,這輩子你不想在見到我了。正好,我也不想見到你。我希望你信守承諾,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