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沫,你在做什麼?你不是心心念念的要嫁給他麼?為什麼不開口了?機場的男人緊緊的盯著,他甚至帶著一絲的雀躍,還帶著一絲的期盼。如果這次她說不願意了。他立馬去找她。他帶她走。他放棄一切的驕傲與自尊去找她。
……
婚禮現場。
「沫沫。你後悔了麼?」男人盯著她輕聲說,「要是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
後悔了麼?
她真的後悔了!
可,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在這個世上在也沒有任何值得留念的東西與人了。她與那個男人已經離婚了。這個世上,她已經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答應了他的要幫他完成心愿。他愛了一個女人十年。等了一個女人十年。這個時候她怎麼可以讓事情變得不圓滿了呢?
她要成全他們的!
只是心,還是不由自己控制的很疼很疼。
她抬起頭望著他,他的眸子裡是對納蘭清的一片情深。這個男人,已經等了納蘭清十年了。她不該讓他們留給遺憾的。「納蘭清願意。納蘭清願意嫁給蘭斯為妻。永遠愛他,護他,對他不離不棄。」
機場的男人他的心,沉入了深淵。徹底的絕望。
「我現在以神的名義宣布,蘭斯先生與納蘭清小姐正式結為夫妻。祝你們白頭偕老,恩愛一生。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主婚人是蘭祁深。蘭祁深看著兩人溫聲笑道。
這場只有宣誓,沒有戒指不一樣的婚禮落下了帷幕。
蘇以沫怔怔的站著,蘭斯低下頭溫柔的吻了吻她的眸子。輕輕的開口,只是不知道是在對蘇以沫說,還是在對著蘇以沫的眼睛向另外一個人說,「清清,你終於嫁給我了。你看到了麼?」
自此,婚禮結束。
男人也坐飛機離開。
沒有人知道,未來將會如何。
只是,蘇以沫卻很清楚,她的生命到此為止了。
在兩人的幫忙下,蘇以沫換下了婚紗。剛剛把婚紗換好,蘭斯就過來了。但蘇以沫知道,他是等不及了。這個男人一刻也等不及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走吧。」
「哥哥,你們去哪裡?」
「沒你的事情,你回家去。」
果果撇著小嘴不高興然後出去了。
喬薇也有些好奇,現在才剛剛九點半都不到。可蘭斯卻十分的著急婚禮匆匆結束了。現在又要帶沫沫去哪裡?
「沫沫,你們要去哪裡?」
「去一個遙遠的地方。薇薇,再見了。」蘇以沫抱了她一下鬆開,對著蘭斯開口,「走吧。」
院子裡蘭斯準備的直升機停在了那裡。上了直升機,蘇以沫看著眾人一眼離開。甚至是連一句再見也說不出來。
「搞什麼麼?哥哥帶以沫姐去哪裡?」果果不滿的撇嘴。
「當然是著急去度蜜月了。果果,你肯定不是你哥哥親生妹妹瞧瞧他把你凶的。」厲承希插話進來。
果果不高興的拿著手裡的相機朝厲承希砸了過去,「美人大叔,你欠揍。」
厲承希把相機接住了,「時風,管管你媳婦,兇殘。」
唐時風掃了他一眼。表示他媳婦做什麼都是好的。
「媳婦,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我是怕你弄壞了我的相機。」
這裡面可是把剛剛沫沫婚禮的一切都拍下來了。十分的珍貴。喬薇連忙打開看,裡面的畫面聲音都是她們剛剛在房間裡說的那些。
「媳婦,拍這些幹什麼?」厲承希聽著裡面的幾個女人的對話特別是看到蘇以沫那女人他不高興。
「薇薇姐,我也要看。」
「有時候好看的。」厲承希哼了一聲,表示不懂這些女人這拍的視頻有什麼好看的?不過,看到他媳婦出鏡,厲承希討好道:「我媳婦真漂亮。」
唐時風:「……」
果果:「……」
喬薇白了他一眼。
視頻里的畫面還在繼續播放著。直到,她們在臥室的時候都離開了。臥室里就只剩下了蘇以沫一個人,不多時,門推開蘭斯走了進來。
「咦,哥哥什麼時候過去了?」
喬薇也有些好奇。這應該是在沫沫說要她去廚房那些東西給她吃的時候蘭斯才進去的吧?當時相機一直開著沒有關,所以拍下來了。
「肯定不會幹好事。別看了。」厲承希怕等一下看到什麼不和諧的畫面。
喬薇與果果同時瞪了他一眼。只是,當他們往下看的時候,蘭斯與蘇以沫兩人說的那些話也讓他們聽的清清楚楚的,甚至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快。快攔下他們。不能讓他把沫沫帶走。」喬薇著急了,然後趕緊給蘇以沫打電話,可是電話已經關機。給蘭斯打,也是關機。她聯繫不到他們了。
誰能想到,婚禮背後會是這樣?
沫沫居然還是自願的!
挖心啊!
沫沫怎麼能把心臟給蘭斯了?
挖了心臟,她怎麼還活著?
把心給納蘭清了。一個死了十年的人怎麼可能會活過來?
「變態。」看到最後,厲承希也冷哼了一聲。
「你們兩個快想辦法攔下蘭斯的飛機。不能讓他把沫沫帶走了。」喬薇對著唐時風與厲承希喊。
「大叔…」果果也急哭了。
「知道他要去哪裡麼?」
喬薇搖搖頭,「不知道。沫沫根本就沒有提過。」
「那就難辦了。」唐時風皺了皺眉。如今飛機已經離開了。誰也不知道蘭斯把飛機開到了哪裡。就算是現在去調查了。可查到了估計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喬薇突然想到了什麼。「陸寒琛一定知道。他和沫沫離婚這麼突然,他一定知道。快找他,他現在在哪裡?快找他。」
看時間,老陸是這個時間點的飛機。
「打電話。阻止他。他不能走了。現在唯一知道沫沫去哪裡的只有他了。現在,我去機場找他。」
「媳婦。」厲承希追了去。一邊追過去又連忙給陸寒琛打電話。誰讓媳婦的話現在是聖旨呢?在說了,討厭蘇以沫歸討厭,如今看到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蘇以沫真的去死了。那邊很快就通了。厲承希也不和他廢話,「老陸,趕緊下飛機。蘇以沫出事了…」
「大叔。以沫姐她…」
「你還懷著寶寶,別激動。我讓人去查。」
果果想追著去,可看著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
……
機場,陸寒琛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上飛機。也許是不願就這樣走了。
厲承希喬薇過來的時候他就站在機場大廳。
喬薇著急壞了。「陸寒琛,你知道沫沫去哪裡了麼?她有沒有告訴你她要去哪裡?」
「她?」男人哼了一聲,冷漠道:「她不是結婚了麼?她現在應該和她的先生在一起。」
厲承希說她出事了。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能出什麼事情?
「陸寒琛,你要是知道沫沫去了哪裡你告訴我好不好?哪怕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哪怕你恨沫沫。可看在你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看在沫沫曾經為你生了辰辰的份上,看在她為了小產的份上,你告訴我好不好?」喬薇以為陸寒琛現在是恨毒了沫沫。所以不肯告訴她。可沫沫現在不能等了。蘭斯會挖了她的心臟的。那個男人真的會那樣做的。
「媳婦,別激動。老陸,你還是看看這個吧。」厲承希將他媳婦手裡拿著的相機給了陸寒琛,把那段視頻正好調放到了蘭斯與蘇以沫對話的那一段。
他居然要挖了她的心臟給納蘭清換上?而她自願奉上。
她如此做,為了什麼?
當真只是成全蘭斯與納蘭清麼?
還是,她愛蘭斯如此之深?
當他看到最後一句,她說,今生不在與他相見。黃泉路上不許他來打擾了她輪迴的路。她果真厭惡自己如此了?
心,涼了。
哪怕此刻憤怒無比,可因為她絕情的話他的心是涼的。
這個女人果然是不愛自己了。
「陸寒琛,你知道沫沫去哪裡麼?知道的話你告訴我,沫沫不能等了。蘭斯會挖了她的心臟的。」
「她是死是活與我無關。在說了,被挖心臟是她自願的。」男人涼涼道。
喬薇的心沉了。
也許,她不該來找他的。
這個男人不配沫沫愛他如此。
「陸寒琛,沫沫愛錯你了。沫沫真的愛錯你了。」
喬薇想到也許現在蘭斯已經把沫沫的心臟挖走了沫沫現在已經死了。她不敢想。她不敢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喬薇整個人奔潰的蹲在了地方。
陸寒琛也想到了現在也許正在發生的一切,心跟著疼。可,她那麼絕情。是死是活真的和他沒有關係了。死了就死了。反正他媽已經離婚了。她也說了,今生不在相見。
可…
他的心怎麼可能會不痛。可,那個女人已經把他的心傷了。她已經嫁給別人了。
他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知道她愛自己的理由。
他的心已經經受不起蘇以沫的傷害了。
「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你要什麼理由?」想到沫沫可能已經死了。而這個男人卻要一個理由,喬薇真心的覺得沫沫愛他愛錯了。「你是想知道沫沫為什麼會這麼心狠麼?陸寒琛,沫沫死了。這輩子,你說她傷至深?可你卻永遠都不知道,她愛你至深。她的愛,你永遠也不會懂。」
喬薇笑,她哭著笑,「知道沫沫為什麼要裝作失憶麼?因為她痛苦,可她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她那麼的努力。最後還是敗了。她為什麼要給你一槍?你自己想想,如果她真心的要殺你,你只是受一點點的傷麼?她完全可以朝你心臟開一槍。她沒有。她喊來了夜白。你不會知道,道上有人出十億要你的命,是由沫沫親自執行。她能怎麼辦?」
喬薇看著他質問,「她能怎麼辦?道上的規矩你不會不懂。她只能執行。可她太傻了。她傷了你,卻拿她自己的命為你去抵命。你不會知道,那天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流血了。沫沫的血流的比你多。那晚,蘭斯狠狠抽了她一百鞭子。讓她跪在雪地里一夜。整整一夜。她渾身是血。是我抱著她。是我抱著她。她告訴我說,她不後悔為你抵命。她說,她要你活著。她只要你活著。」
「你看到她後背上那些猙獰的傷口了麼?都是為你抵命留下來的。好不了了。那些傷口都好不了了。」
「你看到她肩膀上的傷口了麼?你和徐慧在酒店裡纏綿,她拿著槍在為你掃除一切要殺你的人。兩顆子彈,一身的傷痕。沫沫把她所有給你的傷害都還給你了。她不欠你什麼。可你呢?你打她?你傷害她?你一次又一次的扯開她的傷口。她養了那麼久。她的傷養了那麼久。她一身的傷都好不了了。」
「陸寒琛,蘇以沫的愛情你不配要。」喬薇涼涼的盯著他,「陸寒琛,你就帶著你想要的理由去見鬼吧。這輩子,你在也見不到沫沫了。黃泉路上,我也希望你不要去髒了沫沫輪迴的路。」
「你不要去。不要去。」
「沫沫不會想見你的。黃泉路上你不要去。」喬薇喃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