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你想走就走,你別忘了離婚書我沒簽

  蘇以沫執意要出院,喬薇拿她沒有辦法給她去辦了出院手續又給她訂了一張機票。

  蘇以沫甚至都不想等到下午了。她讓喬薇幫她訂了最快飛法國的機票。

  「真要走?」

  她那個樣子喬薇都擔心她根本就走不出醫院的大門就會出事。

  「嗯。倒是你薇薇。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你。厲承希對你不會放手的。」

  「不用擔心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在也不會給任何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送我去機場吧。」

  蘇以沫知道自己能堅持的。不過就是槍傷而已。如今傷口在癒合了。在痛,忍忍就過去了。這個地方她如果待著才會真正的痛不欲生下去。

  見她堅持,喬薇知道拿她沒有辦法。「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我親自送你回法國。沫沫,如果你出事,我陪你一起。」

  蘇以沫輕輕一笑,「這輩子交到你這個朋友值了。」

  「誰讓我當年倒霉認識你了。這輩子估計我除了擺脫不了厲承希那個神經病外。我也擺脫不了你。」

  蘇以沫只是笑了笑不說話了。

  人生何其有幸她失去了愛情,卻得到了友情。

  喬薇扶著受傷的蘇以沫剛剛走到醫院大廳就遇到了過來的夜白還有黎晚清。他們,是來看自己的。

  夜白本來都請產假在家陪著媳婦了。但因為陸寒琛那混蛋一句話他幾乎天天要跑醫院一趟。黎晚清也擔心,所以今天早上跟著夜白一起來了。

  「沫沫。你…」

  真的是發生了太多的變故了。短短的那麼幾個月之內,在蘇以沫的身上發生了太多太多。

  「孩子快出生了吧?」蘇以沫盯著黎晚清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嗯。快了。沫沫,看到你醒了我真高興。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她這幾天也有來醫院看過她,當時她一直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今天才醒過來她這是要去哪?黎晚清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我出院了。現在去機場。」

  「嗯。也許以後就不見了。」蘇以沫微笑,「也沒有來得及給寶寶準備禮物。不過孩子出生了要告訴我哦。也許我將來還是會回來的。我還要趕飛機,不能和你聊了。清清,再見。」

  說完了,蘇以沫對著他們微微的淺笑。然後和喬薇離開了醫院。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夜白只是看著那個絕情的女人。她要走?老陸知道麼?這個女人還真的是狠心啊!說走就走。簡直就是一點餘地也不留。

  話說,她那個傷就算是現在醒了。但她要做飛機離開。她能撐下去麼?可別在飛機上翹辮子了。

  「夜白,我有些不放心沫沫。她的傷…你還是打個電話告訴陸寒琛吧。」

  黎晚清同樣也和夜白有一樣的擔心,她這個傷現在離開真的是會出事的。

  「清清,這個女人心太狠了她其實一點也不適合老陸。」

  「沫沫不是那樣心狠的人。我相信她一定有她的苦衷。」

  「清清。」

  「女人的直覺很準的。」看著那抹離去的身影,黎晚清很擔心。對著夜白語氣重了起來,「你快打電話。」

  夜白:「……」

  怎麼一個一個的都被蘇以沫這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的?他媳婦也是如此?

  ……

  機場。

  「我不餓。」

  沫沫,你非要這樣折磨自己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離他們登機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喬薇就陪著她等著。

  蘇以沫想,這次離開後,她真的不會在回來了吧?

  永別了!蘇城!

  永別了!陸寒琛!

  永別了!最愛的那個人!

  她終究把他們推到了末路。她親手把他殺了。把他推到了別的女人懷裡去了。

  今晚,皇朝酒店401房間。他們會做著原本他們該做的事情。那個男人會把那個女人擁在懷裡疼愛。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難過的。可想到他們做了他們曾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她的心很疼。原來,自己會那麼的介意。介意他被別的女人染指了。

  可,陸寒琛在也不是屬於她蘇以沫一個人的了。

  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他們已經睡了。

  從此以後,陸太太就是屬於另外一個女人的了。

  「沫沫。你臉色很不好。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還是先回醫院吧。回法國的事情等你的傷好了在說。」

  蘇以沫搖搖頭,「回不去了。我也不能回去了。薇薇,我沒事的。真的。」

  「沫沫,這個時候別那麼倔強好不好?」

  蘇以沫卻在想著那個男人的種種時,眼淚不知不覺的就來了。「薇薇,我真的回不去了。」

  她很介意。她真的很介意陸寒琛和徐慧在一起了。哪怕,她在也沒有資格說愛他。可心裡就是那麼的介意。

  她的心很疼很疼。疼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除了逃離這裡,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而這時,提醒著飛往法國的飛機即將起飛了。

  「薇薇走吧。」

  蘇以沫不知道,某個男人此刻正發瘋了一樣的往這裡來。

  「蘇以沫…蘇以沫…」

  「誰允許你走的?誰允許你走的?」

  「蘇以沫…蘇以沫…」

  他瘋了。

  真的是要瘋了。

  她真的要走?而且還走的那麼急?

  她就真的那麼迫不及待要回法國麼?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嫁給蘭斯麼?

  她怎麼可以那麼的殘忍?

  誰允許她走了?

  「蘇以沫…誰允許你走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准你走了。」

  「沫沫,是陸寒琛的聲音。」

  蘇以沫也聽到聲音了。整個人怔在原地,腳步那一刻無法移動半步。

  整個機場的人看著這個發瘋一樣的男人在喊,在尋找某個身影。

  也許,她是逃不開陸寒琛這三個字的?

  來不及上飛機,蘇以沫還是被趕過來的男人攥住了手。他猩紅著眸子,盯著她涼涼的語氣發瘋的質問,「誰准你走了?蘇以沫,憑什麼你想走就想?你當我是什麼了?啊?」

  「陸寒琛,你抓疼沫沫了。」

  「你滾開。」陸寒琛甩開喬薇。緊緊的攥著蘇以沫。

  他追過來了!

  陸寒琛,你為什麼要追過來?

  她的沉默刺痛了他的眼,他攥著她,發狠的問,「你想去哪?去結婚麼?蘇以沫,我不能得到幸福,你憑什麼得到幸福?你怕憑什麼心安理得的得到幸福?憑什麼心安理得的去嫁人?」

  「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我陸寒琛的妻子。沒有我允許,你想去哪裡?」

  「你那麼殘忍的一個女人。你可知,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幸福。我得不到的,蘭斯也休想得到。蘇以沫,你想這樣離開,你休想。」

  「陸寒琛,你放開沫沫。她身上有傷。」

  「傷?」陸寒琛冷笑著。蘇以沫卻無法面對他。他冷冷道:「這點傷算什麼?她這麼殘忍的女人。她知道被人挖了心的疼麼?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傷。」

  「陸寒琛,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這樣說她。」

  男人卻是攥著蘇以沫的手,他攥的她極疼。蘇以沫知道,手臂上的傷口此刻裂開了。只是因為穿了外套的原因看不到流血。

  「蘇以沫,我告訴你。你給我的傷,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疼。這輩子,我得不到幸福了。你也休想得到幸福。我已經被你推入了地獄了。那麼下地獄,我拉著你一起。蘇以沫,沒有的允許,你休想離開。接下來,你就準備接受來自地獄的報復吧。我不會放過你的。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你。我有多痛,我便要你也嘗嘗痛的滋味。」

  蘇以沫看著他,這個男人眸子裡是涼涼的恨意。他恨自己。

  他該恨自己的!

  他追過來,原來就是要報復她。

  從男人的眸子裡,她真的看不到一絲絲的愛意了。這個男人被她傷的太深,他對自己徹底的絕望了吧?如今由愛轉恨。

  她已經毀了他了。不能在毀他了。

  「陸寒琛,你放開我。我與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沒有關係?呵!蘇以沫,你別忘了,我們領過證,我們是合法夫妻。離婚協議書我沒有簽字,你現在依舊是我的陸太太。你想擺脫我?我偏偏不讓。你覺得我噁心,那麼做鬼,我也要你噁心到死。蘇以沫,你傷了我。你覺得我會讓你心安理得的去嫁給別的男人麼?我會讓你心安理得的得到幸福麼?」

  他冷冽的眸子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蘇以沫,上半輩子你已經毀了我。那麼下半輩子由我毀了你。」

  蘇以沫看著他那冷冽的眼神心一寸一寸的沉了下來。她知道,陸寒琛是說真的。

  男人說完,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隨著,他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他咬的極重,咬出了血。他的唇上沾著她的血,他笑的殘忍,「蘇以沫,我在地獄裡徘徊,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