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皇朝酒店,401房間。
徐慧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了。昨晚她喝了他遞的紅酒後就迷迷糊糊的,後來她記得自己好像渾身難受,當時屋子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了。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映象。那個男人要了自己。她現在是他的女人了。
疼!
渾身都疼!
徐慧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她和他靠近了。陸寒琛一直潔身自好從不亂碰女人。如今,他碰了自己。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以後,這個男人是她的了。
似乎昨晚,男人並不溫柔。甚至很粗魯的。但徐慧的心裡還是很甜。
他不在房間了。
徐慧在心裡暗喜念著那個名字,陸寒琛。
醫院。
昨晚從酒店回來後陸寒琛就一直躺在醫院的病房裡。他的槍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出院的話在家好好養著也是可以的。但他就是不想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
徐慧過來醫院給他換藥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昨晚男人要的太厲害,沒有顧及她是第一次,所以她醒來的時候有些晚了。
看到他,徐慧臉上帶著嬌羞的笑。「寒琛。」
想著昨晚那樣激烈,他的傷不會扯開吧?徐慧現在有些擔心。
陸寒琛冷漠的避開她伸過來的手,涼涼的開口,「你來做什麼?誰允許你碰我的?滾出去。」
徐慧心一涼,昨晚他們才…
他現在的表情很明顯的在告訴她。他對她很厭惡。
「寒琛,我們…」
「我們什麼?」男人冷冷的說,「我說過我喜歡聽話的女人。現在,滾出去。」
「寒琛,是不是昨晚我做的不好?惹你不高興了?」徐慧咬著唇,「寒琛,我昨晚是第一次,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以後我保證會讓你開心的。」
「滾出去。」他涼涼的眼神看著她,「別在讓我說第三遍。」
這個男人,她那麼喜歡,卻不敢惹的他生氣。此刻,他是真的很生氣。
徐慧想著,他喜歡乖乖聽話的女人。昨晚他們才發生了關係,現在她不能惹他生氣。頓時,徐慧乖巧溫柔的一笑,「那我走了。你別生氣了。你的傷還沒有好。你要是有事就叫我。」
徐慧乖巧的出去了。
徐慧離開,一直在門外偷聽的夜白這才進來。夜白本來是沒有打算來醫院了。但今早想到要給這位大爺換藥所以就過來了。他想說他不是要故意偷聽的。他是光明正大聽的。
夜白勾著唇,「老陸,昨晚你真把她睡了?話說你昨晚睡了人家你還打電話讓我去酒店接你做什麼?」
對於昨晚某個男人突然打電話讓他去酒店接人,夜白表示他真的沒空。但誰讓這位是大爺呢?
「不是請產假了?你來做什麼?」
「這不是擔心你沒人上藥死了。結果身邊已經有美人了。看來是不需要我了。」
「不想死的話你最好也滾出去。」
「呵。你現在這個模樣你能打的了誰?」夜白笑,盯著他,調侃,「不過你昨晚那麼激烈運動,你的槍傷居然沒有裂開真是奇蹟。」
「滾。」
「行。看來你是不需要上藥了。」夜白也不在意陸寒琛這幅死人臉,將他衣服掀開,看著他那槍傷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突然笑了。「老陸,我真的好奇,昨晚你真的睡了她麼?話說昨晚的催情藥應該很有效果吧?」
陸寒琛冷著臉。
夜白也不在意,笑了笑,「老陸你就自欺欺人吧。明明忘不了蘇以沫那女人。你昨天以為蘇以沫會出現在酒店吧?把徐慧帶過去了想要報復甦以沫。可惜人家蘇以沫卻沒有現身。老陸,不是我說你,你真的是太幼稚了。」
提到那個女人,陸寒琛的臉更是冷了。
夜白溫和一笑,「只是可憐徐慧了被你利用的徹底。人家喜歡你喜歡的要命。昨晚估計還真的以為能做你的陸太太了。要是徐慧知道昨晚的男人是…」
說到這裡,夜白故意的停頓了一下,調侃道:「話說你這樣真的是不對的。人家都已經洗白白躺在床上等著你了。你居然不吃。」
「滾蛋。」
「行,我給你上完藥就麻溜的滾。不過老陸啊。我可提醒你一句,人家徐慧可是認為昨晚的男人是你啊。女人這種生物可是很可怕的。你最好還是悠著點。」夜白表示昨晚他真不該去酒店接他更不該把他送回醫院來,現在更不該跑來醫院給他上藥。瞧瞧這貨一副他好像欠他錢的樣子。
「哼,她既然那麼需要男人,我只是成全她而已。」男人帶著冷冷的涼意,「既然她妄想路太太的位子,我就讓她做路太太。」
夜白:「……」
你厲害。你給人家找了一個姓路的男人我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說來徐慧也真的是倒霉了。昨晚心心念念的認為自己做了陸寒琛的女人了。可誰能想到一件事,陸寒琛從頭到尾就沒有要碰她的打算。否則,陸寒琛也不會給她下催情藥了。更不會把燈關了。徐慧不會知道,陸寒琛是那麼的不允許別的女人碰自己一下。碰他一下這個男人都會覺得髒。昨晚徐慧好像就是不小心碰了陸寒琛的手一下,結果就被無情的推開了。而陸寒琛之後很是嫌惡的將她碰到的手反覆的洗了很多遍。徐慧更不會知道,在他們進去那間房間之前,早就已經有另外一個男人在裡面了。而那個男人是陸寒琛安排好的。只是,昨晚她喝了陸寒琛遞過去的酒,昨晚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她什麼也不知道。她只是認為那個要她的男人是陸寒琛。
……
「媳婦…」
病床里夜白在正在給陸寒琛上藥,結果門口傳來了厲承希那鬼叫的聲音。
緊接著,就聽到隔壁VIP病房裡傳來了關門的聲音還有厲承希一直敲個不停的聲音。
說來喬薇真的想給厲承希一槍了。昨晚從酒店一直追著她。甚至是把她直接扛回了厲家。當時厲家上下見到她都又驚喜又激動的。兩個孩子軟軟的喊她媽媽。見到孩子,喬薇的心都是是心軟了。特別是孩子一直喊著媽媽。可,她對孩子心軟不代表對厲承希會心軟了。昨晚她是沒有辦法,被厲承希扛了回去。男人與女人的力氣本來就懸殊。
而昨晚這個男人居然還想對她用強的。昨晚她在厲家待了一晚,但她是真的有事。這不這個時候才趕來醫院。卻被厲承希一直纏著。
「你能不能別吵了?沒有看到這裡是醫院麼?」喬薇真的是煩他。他吵也就算了。可如今躺在病房裡的人不能被吵鬧到。
「媳婦,那你答應我。你不會走了。你會和我回家。」厲承希見她把門開了連忙的堵在門口。
「你去死吧。」
隔壁病房裡,陸寒琛和夜白自然也是聽到了喬薇的聲音。果真,喬薇沒死。
而喬薇這個時候在醫院,厲承希又陰魂不散的追了過來夜白好奇飛快的給陸寒琛上藥然後跟著出去看熱鬧了。
「厲大少爺,這裡是醫院。能不能聲音小點?」夜白挑眉。
「有你什麼事。」厲承希堵著門,不要臉的,「媳婦,你還沒有答應我。」
「厲大少爺,你確定眼前這個人是你媳婦麼?我怎麼看著這麼不像呢?」夜白調侃。看喬薇那眼神就冷冰冰的。厲承希估計想追媳婦回家是不太可能的。接著夜白又道:「厲大少爺你要不要去三樓看看眼科?」
「滾。」男人不悅的掃了一個狠狠的眼神過來。沒有看到他現在正在追媳婦麼?這個混蛋還看他熱鬧。
夜白笑笑,然後往病房裡看了過去,問,「這裡面躺的是誰?你們這樣吵,會影響裡面的病人休息的。」
厲承希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這裡是醫院。他媳婦跑到醫院裡來是看誰來著?
「你做什麼?你給我滾出去。」喬薇喊。
「蘇以沫?」
厲承希的聲音不大不小的,正好讓隔壁病房的陸寒琛聽的清清楚楚的。
夜白也有些驚訝跟著進去了。結果當真是看到蘇以沫躺在病床上,蘇以沫一臉的蒼白,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看那個樣子似乎是經歷了一番的搶救。
「她怎麼在這裡?」
「滾出去。」
「媳婦,這個女人怎麼在這裡?」看到蘇以沫,厲承希是想宰了她。不管是因為陸寒琛還是因為喬薇。厲承希真的很想宰了她。
「出去。」
「活該這個女人現在變成這幅模樣。她最好是死了。」
「你才去死。」
蘇以沫本來就沒有脫離危險,這不,病房裡這麼一吵鬧,床上的蘇以沫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然後昨晚做的手術傷口又裂開來了。
還是夜白最先看到了。
「你們兩個都別吵了,在吵下去她就真要死了。」作為醫生的夜白看到這麼一幕還真的是不能不管了。
緊接著,蘇以沫昨晚才經歷了一番搶救現在又被推進去了。
外面,他們等著結果。喬薇一語不發,她只是疼著。她真的怕沫沫這次會撐不過去了。
直到幾個小時過去,蘇以沫重新被送回VIP病房。
「她…怎麼了?」站在病房門口陸寒琛問。
這次的手術是夜白做的。「中了兩槍。一槍在離心臟口位子,一槍在手臂上,離心臟口那槍最要命。而且她渾身是傷。能不能撐過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老陸,看到她那幅模樣,你心疼了?」
陸寒琛沉默了。隨後轉身回了自己的病房。
那些殘忍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他永遠也忘不了她當時心狠殺自己的畫面。永遠也忘不了她那麼絕情的和那個叫做蘭斯的男人一起來踐踏他。她最終是選擇了蘭斯。
他告訴自己要把她忘記的。
如今,在也醫院見到,愛與恨就在心裡。
病房裡,喬薇緊緊的握著蘇以沫的手。「沫沫,你一定要撐下去。那些傷你都撐下去了。這次你一定要撐下去。」
「媳婦,她得罪誰了?」
喬薇沒有心思回答厲承希的話。她也不想說。因為沫沫說了不要把事情說出去。
他們不會知道,沫沫會出事還是因為陸寒琛。一個多月前的那場事故,沫沫用自己的命抵了陸寒琛的命。那天她是傷了陸寒琛,可沫沫也差點死了。那天晚上沫沫差點就死在了蘭斯的手裡,好不容易她才救回了一條命,也養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可偏偏前幾天聽說要陸寒琛命的僱主出現在了蘇城。就在昨晚,沫沫拖著還沒有好的身體去找那些人了。她一個人獨自去找那些人。可想是多麼的危險。可為了陸寒琛那個男人,沫沫還是去了。
等沫沫發來求救信息的時候,她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
她昨晚搶救了整整一個晚上一直沒有脫離危險。早上蘭斯又接到消息那群人還在活動。蘭斯早上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看著沫沫。剩下的事情蘭斯去處理了。昨晚她是要過來醫院的,可卻被厲承希強制帶走了。
一個多月前沫沫渾身是血的模樣還在她的眼前。如今她又為了陸寒琛這個男人躺在這裡。
是什麼樣的深愛讓沫沫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陸寒琛這個男人在沫沫的心裡占了什麼樣的位子?
可,明明深愛著,為什麼還要彼此的傷害?
她心疼這個女人。從認識到如今,過去那麼多年,她心疼這個女人。
不久後,蘭祁深也過來了。
「她怎麼樣了?」
「沫沫情況很不好。祁深,你救救她。」
厲承希不悅的皺了皺眉,他媳婦居然這麼親密的喊這個男人。
蘭祁深也看著這個不要命的女人,但誰讓她是他大哥那變態喜歡的女人呢。如今他大哥又離開蘇城去處理昨晚的事情了。他也不能讓她死在醫院了。
「我馬上聯繫法國那邊的醫生。以最快的速度帶她回法國。」
如今,蘇城醫院搶救不回來她的命。又不能讓她死了。只能帶她回法國了。
「她現在不能動。如果你想她死在飛機上,你可以帶她走。」夜白道。
開玩笑,有他在蘇以沫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要是一動的話才要沒命了。當然了,還有一個理由不能讓蘭祁深帶走蘇以沫。萬一在帶走蘇以沫的過程中蘇以沫真的死了。估計他那兄弟也里死期不遠了。
「你能讓她活著?」
「就看我願不願意了。不過現在我是不願意的。畢竟,這女人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她死了,正好給老陸報仇出氣了。」
「夜白,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沫沫。她不能死。」
喬薇不會知道,剛剛有夜白在。那場手術夜白已經將蘇以沫的槍傷處理的很好了。蘇以沫不會有什麼多大的生命危險。只要她自己命大一點,不在出事的話她就不會有事了。只是喬薇不知道而已,她只是看到蘇以沫現在這幅模樣以為她會活不了了。而剛剛才來醫院的蘭祁深也不知道情況。
蘭祁深聽著夜白的話也哼了一聲,「那就看蘇以沫的造化了。她要是真死在飛機上算她倒霉。」
所以那意思很明白,你愛救不救。反正這個女人的命他也不在乎。
「讓她活著。」淡漠的話自門外傳來,那個男人終究是輸給她,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