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疼。你帶我回家吧。」果果攥著他撒嬌。
這個時候絕不能讓大叔去找哥哥拼命了。這兩人一旦打起來還有命麼?
她不想見到哥哥受傷。也不想見到大叔受傷。
「大叔,我腿好疼。你帶我回家好不好?好不好麼?我想回家。大叔,帶我回家,我疼。」
「好。」
最終,他也是敗給了她的眼淚。他看不得她哭。看不到她傷心的模樣。更看不得她受傷。抱著她上車,離開蘭家祖宅。
車上,他看著她忍著疼痛難受的小臉忍不住的問,「他打你了?」
果果搖搖頭,「沒有。哥哥沒有打我。」
哥哥這次沒有打她。卻只是罰她跪著。哥哥如今做的這些,她是很不明白的。明明那樣子是鐵了心要她和大叔離婚的。但這個時候卻又半句話沒有提了。真的是不知道哥哥心裡在想什麼?
果果看著開車的男人,心裡想著,如果哪一天哥哥強制她和大叔離婚的話。她真的要和大叔離婚麼?
和大叔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每次她也鬧著要離婚。可也沒有真的去做。
但如今想到有一天真的也許要和大叔離婚了,為什麼心裡開始覺得有些隱隱的發疼了呢?
這真的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她討厭那種被感情牽絆住的感覺。
看看當年的哥哥和納蘭清。在看看如何的以沫姐和陸大叔,在看看薇薇姐和美人大叔好了。他們都是陷入在那種感情的牽絆里。才會有了那麼的痛苦。
她討厭那種痛苦。
她不要自己也惹上那種痛苦。
可,為什麼想到會和大叔真的離婚心開始隱隱的有些發疼?
自己真的如哥哥今天所為的那樣,愛上大叔了麼?
愛?
都說日久生情。
難道,她和大叔之間真的是日久生情了?
唐時風卻見自己小媳婦臉上閃過一陣又一陣奇怪又難受的表情,認為是那個男人打她了。「寶寶,傷到哪裡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沒有。大叔,你帶我回家吧。我想回家躺著。」
她跪了一個下午,腿疼,如今就想回家在床上躺著。
「寶寶,你受傷了。要去醫院檢查看看。」
「沒有。哥哥沒有打我。」她不想去醫院,「哥哥就只是罰跪。我真的不用去醫院。大叔,我現在就是腿疼,你帶我回家。讓我躺著就好了。」
唐時風眸子一沉,陰沉沉的。
該死的男人!
居然罰跪。
他捨不得傷她一點點,他居然罰跪他寵著的人。
回到家,他抱著她回到臥室,檢查她的腿怎麼樣了。
當看到她的雙腿紅了起來唐時風陰沉著臉,恨不得過去宰了蘭斯那個神經病。她好歹也是他的親妹妹。他怎麼下的去這個手?
他溫柔的輕輕的去摸,生怕在弄疼她了。
「大叔,不疼。真的,一點也不疼。」
果果此刻看到大叔眸子裡那抹心疼她的心也微微的顫了一下。她不太喜歡大叔這幅模樣,看著讓人心疼。大叔一向大叔高高在上霸道冷冽無比的。
「寶寶,對不起。」
「大叔…」
果果有些呆呆的,大叔為什麼要道歉?又不是大叔的錯。
看著這個此刻在給自己腿上抹藥的男人,果果眼睛裡突然有些發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很疼對不對?」見她要哭的樣子,唐時風心疼。
果果搖搖頭,「大叔,我不疼。你別去找哥哥好不好?哥哥他…」
「餓了吧?你先躺著,我把飯端上來。」唐時風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她都被罰跪了。可心裡還是向著那個男人。
果果卻攥住他的手,「大叔,你別去找哥哥麻煩可以麼?答應我好不好?我是自願罰跪的。你答應我。」
唐時風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此刻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只是看著她不語。
果果卻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一直緊緊的攥著他不放,「大叔,你不要去找哥哥好不好?大叔,你答應我。答應我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最終,還是唐時風妥協。
「謝謝大叔。」
……
之後的兩天,蘭斯說最近不想見果果,還真的是最近沒有出現在果果面前。也沒有找果果。他就連自己的兒子夜七也沒有管了。這兩天一直將夜七放在唐時風家蘭斯連看也沒有來看他兒子一眼,似乎夜七不是他兒子似的。蘭斯就似乎是打算不管自己的兒子了。
蘭斯不找,果果心裡卻有些擔憂。心裡總是不那麼的踏實。這幾天,她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門。
而厲承希還是沒有找到他媳婦去哪裡了?找不到媳婦,厲承希天天對著幾個兄弟發牢騷。大家也沒有辦法,已經幫著他去找了。但的確就是,喬薇就像是在蘇城消失了一樣。厲承希開始害怕了。她這是連兒子也不要了。
最沒有什麼煩惱的應該就是夜白夫妻兩個了。如今黎晚清完全就是待在家裡等著孩子出生了。
而蘇以沫那天之後她一直在想著要怎麼樣才可以偷偷的懷上他的孩子。可,過去了好幾天還是沒有想到辦法。想扎破保險套這件事因為上次被陸寒琛碰到了,蘇以沫怕他會懷疑不敢在套套上面做手腳了。因為男人和她做那檔子事都做了安全措施。想要偷偷的懷一個他的孩子蘇以沫突然發現很難。
更是不巧的是,這幾天天氣很冷,蘇以沫華麗麗的感冒了。
蘇以沫感冒的原因就是兩天前的夜晚在樓頂見了蘭斯,結果她出門的時候也沒有穿太多的衣服陪著蘭斯在樓頂吹了風。接著她又陪著陸寒琛滾了幾次床單。結果就是那麼很倒霉的感冒了。
這不,感冒都已經兩天了。她不想去醫院,只能吃藥。但感冒這種東西最是麻煩了。吃了兩天的藥還是沒有好。
「沫沫,來,把藥吃了。」
「老公,好苦。」
「乖。」
很不想喝藥,但她還是乖乖的把藥喝了。誰讓自己那麼倒霉感冒了。「老公,你快去上班吧。」
「我在家陪你。」
這兩天她感冒,他是公司家裡兩邊跑。這不,趁著中午的時間又回家了。
「什麼都沒有你重要。」他摸了摸她的頭,還是很燙。「沫沫,兩天了還沒有好,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蘇以沫卻是搖搖頭,醫院就像是她的噩夢一樣。那個地方失去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這輩子是不想在見醫院的。「我不想去。老公,我討厭醫院那股味道。我真的沒事的。我已經喝了藥了。會好的。你快去上班。你還要賺錢養沫沫呢。」
陸寒琛有些好笑,看著她調皮的臉,「對啊。我還要把我的沫沫養的白白胖胖的。」
似乎這個時候,他們都忘記了不久前的痛楚。
「你快去上班吧。我要睡覺了。你在這裡我睡不著。」
「沫沫。我留在家裡陪著你。」
「不要。你在家裡陪著我,我就睡不著了。我睡不著感冒就不會好那麼快。老公,你快去上班。」
「好吧。那沫沫乖乖的在家。晚上回來給沫沫做好吃的。」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臉,「有事給我打電話。記得要都喝溫水。乖乖的。」
「嗯。」
陸寒琛出門了。蘇以沫躺在家裡睡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蘇以沫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餵。」
「我在醫院。你快來。」
聽到那邊的聲音,蘇以沫聲音也冷漠了起來,「你在醫院管我什麼事。」
「那麼狠心?」男人發出呵呵的一笑,「沫沫,快來。你要是不來我就把你現在算計的事情告訴陸寒琛。你到時候還能算計他麼?」
蘇以沫現在什麼都不怕。但她現在的確不能讓陸寒琛知道她算計他的事情。她還沒有偷偷的懷上他的孩子。她怎麼能讓他知道她沒有忘記過去的事情呢?她怎麼能讓他知道,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裝的。為的,就只是想要一個他的孩子而已。只是想要懷上他的孩子,帶著孩子離開他的世界。
如果陸寒琛知道了。他不會讓自己懷孕的。就算讓她懷上了。他也不會放手讓她走的。到時候他們又要陷入那種痛苦之中。到時候她又會狠狠的一次又一次因為辰辰,因為小月,因為孩子而傷害他。
到時候也許她更會發瘋吧?
如今的她好不容易讓自己假裝把那些痛苦的事情忘記了。她如今好不容易的待在他的身邊,貪念他的溫柔。算計著他的愛情,算計著他的孩子。她如今只是想要偷偷的懷一個他的孩子然後從此離開他的世界。現在,她絕不能讓他知道了。沒有懷上孩子之前,她是絕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假裝失憶的。
想到電話那邊的男人,蘇以沫惡狠狠的道:「蘭斯,你最好是死在醫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