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琛,真的求求你,你放了沫沫吧。你帶給她的除了痛苦也只有痛苦了。」
她和厲承希在一起已經註定是一個悲劇了。她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和陸寒琛在一起變成一個悲劇。
「你懂什麼?喬薇,你以為你懂什麼?」他怎麼可能放她走?怎麼可能?「厲承希,你趕緊把這個女人帶走,否則,我從來沒說不打女人。」
「陸寒琛,你敢。你敢動爺媳婦試試。」
「呵!」喬薇冷笑,「有什麼是你陸寒琛不敢做的?你都能以愛的名義傷害你口口聲聲說愛的女人。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陸寒琛,你這樣傷她,你會遭報應的。」
「你們吵什麼吵?這裡是醫院。要是想打架出去打去。」
聽聞這裡的聲音,夜白過來了。對於這麼一副要打起來的情況,他表示你們要是想打架的話趕緊出去打。
「渣男。」
夜白總覺得喬薇這聲渣男是在罵他似的。話說他得罪這位大小姐了麼?「我說喬大小姐,你身邊的這位厲大少爺才應該是渣男吧?」
喬薇這聲渣男自然不是在罵夜白了。這裡現在除了夜白看起來不像渣男一點。另外兩個都是十足十的渣男。而且是一個比一個渣。
「罵誰渣呢?爺是渣男麼?還有,夜白,這是爺媳婦。有證的。」厲承希一臉的驕傲他有媳婦了。
夜白:「……」
聽這語氣敢情是領證了?難怪他說這貨今天看著怎麼一副得意的模樣呢?
「你們都出去。」
陸寒琛趕人。他不希望有任何打擾到她。
「媳婦,咱們回去吧。」厲承希說。
現在這裡這情況明顯就是不需要他們在。雖然說這次蘇以沫回來後她覺得蘇以沫是一個災星。但這次他也站蘇以沫這邊。老陸簡直就是太禽獸了。他這麼壞的一個人都做不出那麼禽獸的事情來。當然,厲承希不會知道,他會比陸寒琛更禽獸。
「別…走…」
聲音很虛弱,但眾人還是聽到了是病床上的人在說話。
「沫沫。」
蘇以沫睜開眼,整個眼神都是空洞的,她很疼,渾身上下都很疼,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酒吧里。陸寒琛把她給…
他沒有一點點的溫柔,在洗手間裡粗暴幾乎是帶著絕望瘋狂的心情把她給…
強了。
她當時聞到血腥味了。
後來,來到醫院她腦袋很沉。但她好像看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
她攥著喬薇的手,虛弱的說,「薇薇,你別走。」
此刻,蘇以沫是脆弱的。她脆弱的不堪一擊。脆弱的讓人心疼。
「我不走。沫沫,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你。」看到她醒來,一直攥緊著自己的手,喬薇又是哭又是笑的,「沫沫,醒了就好。」
「別哭。我沒事。」她看著她說,「沒事,一切都會好的。我們都會好的。」
喬薇猛的點點頭,「對。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薇薇,抱歉。答應了說要去法國的。現在不能去了。」
「沒事。等你好了。等你好了我們去。等你好了我們就去。」
蘇以沫不願意看病房裡的男人,她就緊緊的攥著喬薇的手,「薇薇,你幫我問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不想住院。」
「好。」喬薇含著淚。
她那個樣子,別說出院了。她現在起來走路都不行。可想陸寒琛這個男人昨晚到底有多麼禽獸了。她至少也要在病床上躺個幾天。好好的休養一下。
「薇薇,這裡人太多了。好痛。你讓他們走。」
「好。」喬薇看著陸寒琛厲承希夜白幾人,特別是看著陸寒琛,「聽到沒有,請你離開別打擾沫沫休息。」
陸寒琛的心撕扯的疼著,她不願意和自己說話。現在連看自己一眼也不願意了。
「薇薇,我好疼。」
蘇以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惜。她從來不會在喬薇的面前說她疼。從來不會。可想,她現在有多麼的疼。
「沫沫,我在這裡陪著你。好不好?」
「薇薇,你讓他走。讓他們走。」她不願意看他,閉上了眼。
說怪他麼?
怪他昨晚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
也許是怪的。
不管如何,他們之間的愛與恨就像是一個雪球,越滾越大了。裂痕大到已經融化不了了。
陸寒琛不願意離開。這個時候無論她多麼的不願意看到自己他也不願意離開。他要看著她。他要陪在她的身邊。
陸寒琛上前將喬薇從她的身邊拉開,如果不是厲承希手快,這一下喬薇就要被陸寒琛給推到在地了。他拉著她的手,「沫沫,對不起。你原諒我。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她要是把自己趕走。她不願意看他一眼。他會瘋的。他會發瘋的。
蘇以沫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他。不管多麼的深愛這個男人。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深愛的男人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哪怕當時他是失控之下做出來的。
她狠狠的甩他的手,「滾。」
「沫沫。不要趕我走。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她真的痛恨。真的痛恨。心裡有什麼在逼她。也要把她給逼瘋了。她甩不開他的手,只能傷害自己。她突然看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水果刀。所有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將水果刀握在了手裡。她不怕痛,不怕死,拿著水果刀就朝著自己當初又割的地方狠狠的割了一刀。鮮血頓時染紅了眼。
蘇以沫狠狠的帶著空洞的眼神盯著他,「你要不要滾?要不要?」
「沫沫。」喬薇也被嚇壞了。
在場的厲承希和夜白也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太狠了。不但對老陸狠,對自己更是狠的下手。這個女人真的是太狠心了。也許,這樣狠心的女人不適合老陸。也許,她會傷了自己,也會傷了老陸。甚至有有一天也許會殺了老陸也不一定。
陸寒琛怕了。他真的是怕這樣的她了。「我走。我走。你把刀放下。我走。」陸寒琛放開她的手,看了夜白一眼,「她怕疼。你替她上藥的時候輕一點。」
「陸寒琛。」蘇以沫喊,「我與你看不到過去,也看不到未來。我們之間就像是這道傷口,哪怕是治好了不會留疤。但心裡呢?心裡的那道疤卻永遠的存在。我們永遠都記得彼此傷害過。我們之間已經不剩下一點的美好。唯一的辰辰也沒有了。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我們把婚離了吧。算我最後一次…求你。」
「除非我死。」他說。然後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