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蘇以沫小臉一皺,看著他,「寒琛...」
不知何時,她的眸子裡已經沾上了淚水。
她知道,今天之後,她便在也無法給予他溫柔了。
因為,今天之後她會把所有的溫柔統統的帶走。這一走,她知道自己不會回來了。至少是,她不會在回到他的身邊來了。
他細細的溫柔如珍寶的吻著她,「沫沫...」
他多麼的想說,不要走。不要離開。
你明明不是那樣心狠的人?為什麼要做出那麼心狠的事情呢?
為什麼就不能讓過去的過去?
他知道她痛心失去辰辰小月。他又何嘗不痛呢?
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生命里的延續啊。
可...
蘇以沫這一刻似乎是什麼也聽不進去。她回應著他。
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把這一刻的溫柔給予。給予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從浴室到床上。
她迷戀他所有的美好。眼淚在告訴她,此刻之後,他們真的沒有未來了。
因為她要走。她要遠離他。
他懂!
他懂她的疼痛。
他也該死的痛啊!
如果可以的話,陸寒琛多麼的希望,自己也可以狠心一點,也可以涼薄無情一點。可他做不到對她狠心,做不到對她涼薄無情。
迷戀!
沉淪!
不要在醒過來。
事後。
他抱著她兩人在床上溫存。她依偎在他的懷裡。
「好像到晚上了。你要不要去做飯?」
「抱一下,晚點做。」
「可我想吃飯了。要不,你去煮飯吧。」
極致般的纏綿他的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情,他知道沫沫今天這麼主動是為了什麼。可是,他該死的對她永遠也沒有辦法。「在抱十分鐘。十分鐘後去做。」
十分鐘後,她推了推他,「時間已經到了。去做飯。」
「沫沫,你真的要走麼?」
似乎剛剛才溫柔纏綿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蘇以沫的臉上褪去了溫柔又淡漠了起來。真的要離開麼?
是啊!
看著這房間裡的一切,她的腦海里閃現的都是他們曾經的畫面,還有辰辰。這些畫面就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在割著她的心。
她受不了這一切的一切。
這個男人,她也拿他沒有辦法。看到他,傷害他,她的心每一刻都在撕扯著。她想給他溫柔,可是她忘不了了。
他們的愛情了摻上了兩條人命。還是他們兒子的人命。多麼的殘酷的事實。這份愛情里也摻和上了她的自私。是她太自私了。
她不自私要回來蘇城,他們不會死的啊。
所以,到這裡為止就好了。
她今晚把她所有的溫柔都給予他。到了明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許久,她點頭,「嗯。明天去機場送我吧?」
「可以不走麼?」陸寒琛的心,疼著。他抱著她的手緊了,他不要放開她,不要她離開自己那麼遠的距離。
蘇以沫沉默,依偎在他的懷裡不出聲。淚卻濕了臉龐。
「沫沫,你真狠心。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是啊!
她真的很狠心。
她從來沒有想過,就是因為她太狠心了。後來,她辜負了男人的情深。也讓男人因她而永遠的離開。
「沫沫,還回來麼?」他敗給她,一塌塗地。他們之間如今就是冷漠的冷暴力。他無力,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沫沫,你只是去法國散心的對不對?過不了幾天,你會回來的對不對?」
「珊珊生孩子我不會錯過的。」她只是說珊珊,卻絕口不提他。哪怕,下次回來,也只是為了夏珊珊生孩子才回來。她又推了推他,「你快去做飯,我餓了。」
可不是餓了麼?
剛剛她可是和他三次。差點要了她的命。
想到剛剛,她又苦澀的笑了。以後,在也不會和他有那樣的溫柔了。
蘇以沫也沒有想到,這一走,她也帶走了一個意外。一個,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意外。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剛剛的他們沒有任何的措施。他們都沉浸在無法言說似乎是最後的一場絕望般的纏綿里。當時的他們,哪裡還記得那些。
「沫沫,我允許你去法國散心。但我不允許你離開太久。等你從法國散心回來,以後就待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許去了。」這是他對她做的最後的妥協,「我明天送你去機場。去了法國和喬薇好好玩。我等你回來。」
蘇以沫:「……」
他又說,「你要是玩瘋了忘記回來了。我親自去法國找你。到時候不管用什麼方式,我會把你鎖在我身邊寸步不離。哪怕你將來恨我,我也會那樣做。」
蘇以沫的心猛烈的一怔,這個男人的話明顯就是在告訴她,天涯海角,他不會放走自己。如果不回來,他會親自去把她抓回來。頓了頓,開口,「你去做飯。」
「晚點吃,我們先做點其他的。」
蘇以沫:「……」
她還來不及驚呼,整個人就被壓下了。
「憋太久了,會壞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