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病房。
喬薇一大早的就過來了。
病房裡現在也就只有她和喬薇兩個,陸寒琛一早就去買早餐了。
這幾天喬薇每天都來,只是她一直沒有醒。不止喬薇每天都來,黎晚清也來了幾次。就連果果還有夏珊珊也知道她住院的事情。果果都來看了她兩次了。只是今天還早,果果這丫頭估計是還沒有起床。夏珊珊也來看了她幾次,夏珊珊現在肚子的月份大了,現在已經在別墅里養胎了。這麼早,夏珊珊應該也是還沒有起來。
「沫沫,對不起。」
「說什麼呢。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蘇以沫笑著,「在說了,你不是也幫我教訓了厲承希了。」
提起那個男人,喬薇就恨恨的,「早知道我就該狠狠的打他一頓,最好是把他打殘了。」
「寶貝,你可真是狠心。把我打殘了你怎麼辦?兒子怎麼辦?」
正說著,厲承希就進來了。
蘇以沫看了厲承希一眼,還真的是挺慘的。那張他引以為傲的臉上『光榮』的傷了。而看他那樣子,似乎是被揍的挺慘的。
喬薇白了他一眼,之後整個過程是冷臉對他。
厲承希看著病床上的蘇以沫,笑笑,「學妹,咱們就算是扯平了。」
「嗯。」蘇以沫也沒有要和他計較的意思,笑了一聲,「你放心,我不會暗算你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出門。」
厲承希:「……」
他怕麼?他看起來像那種遭暗算的人麼?
兩人還聊的挺愉快的,似乎是三天前的事情就算是那麼的算是過去了。
只是,蘇以沫真的就不和他計較這件事了麼?
那可就真的錯了。蘇以沫一向是睚眥必報的。她不是君子,雖然說可能不至於真的要宰了厲承希,但找點麻煩還是很有必要的。只是,暫時先欠著好了。她也是一向記仇的。
正聊著,陸寒琛買了早餐回來了。
「靠。老陸,你不厚道啊。爺就在隔壁你居然不買爺的早餐。」厲承希盯著陸寒琛手裡買回來的早餐。
厲承希:「……」
特麼的他這麼遭嫌棄啊!他三天前不是已經挨了一頓揍了麼?這傢伙還記仇呢?
「沫沫,吃早餐了。」
蘇以沫表情淡淡的也不說話了,從陸寒琛進來之後臉上就發生了變化了。昨晚,她知道陸寒琛想和她說重新開始,但她現在的確是沒有辦法面對他。她沒有辦法放下心裡的那道過不去的坎。她忘不了辰辰小月的死。
「寶貝,走吧。咱們別在這裡打擾人家夫妻兩個了。你陪我吃早餐去。」
「別碰我。」
喬薇現在對厲承希就像是防病毒一樣的防著。
厲承希:「……」
爺特麼的就這麼的遭嫌棄?
「薇薇,你想去法國麼?」
突然,蘇以沫開口問。
陸寒琛眉頭緊皺,厲承希臉色也沉了下來十分的不好。
「想啊。我好久都沒有去了。」說著,喬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微笑,「想當年我們就是在法國認識的呢。現在,真想回去看看。」
「你要帶孩子麼?還是,帶著孩子一起去?我們去法國吧?」如果她不方便的話,她不一定非的要把薇薇一起叫去法國玩。
而那段日子,她和陸寒琛之間就像是無言的冷暴力。傷害了他,也傷害了自己。
「好啊。等你出院我們就去。就我們兩個去。」
「去哪?」
正說著,黎晚清和夜白也過來了。黎晚清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可真熱鬧。」
夜白看著病房裡的人挑眉。
「我和沫沫打算是法國。清清,你要不要去?」
一提去法國,喬薇心情有些激動。
夜白這時緊緊的摟過他媳婦的腰,「清清懷孕了哪也不去,她就待在我的身邊。」
「其實我也想出去走走。」黎晚清淺淺一笑。「沫沫,你好點了麼?」
「嗯。我沒事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夜白摟緊了她,溫柔道:「現在不行,你才懷孕兩個多月,不能勞累。等到時候孩子生了,清清想去哪裡我陪你去。」
對於這麼一個秀恩愛的人,眾人是視而不見的。
「沫沫,先吃早餐。」
「不許去。你忘了你還有兩個孩子了。」
「誰規定了有兩個孩子就不能出去玩了?我又不是不要孩子了。厲承希,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管我。」
誰他媽的規定了有孩子就不能出去玩了?而且,孩子已經五個多月。現在孩子正在斷奶的階段,誰說她不能出去玩一段時間?更何況,她也不想見到厲承希這個神經病。去法國正好可以避開他。說不定她去了法國還能找到未來下半生要度過的男人。
陸寒琛卻是受傷灰暗般的眸子看著床上的女人,溫柔的喊了一聲,「沫沫。先…」
「薇薇,可以麻煩你幫我去辦一下出院手續麼?我想現在就出院了。」蘇以沫在一次打斷了陸寒琛的話。將他視而不見。陸寒琛的心很疼,很疼。
「好。」
喬薇點頭,然後出去了。厲承希見自己媳婦走了,自然也跟著走了。
病房裡,有些沉默了起來。還是夜白笑著打破。「學妹,你可真行啊。動不動就進醫院。」
「誰想進醫院啊。我還倒霉呢。」
她和夜白說著,卻連眼神也沒有給一個給陸寒琛。
其實,她知道自己和陸寒琛是回不去了。因為,她提出了離婚。這段日子以來她住在家裡,她不出門,她一直守在辰辰的房間。越是看著辰辰的房間,看著辰辰穿過的衣服,睡過的床,用過的東西,玩具,她的心就越痛。對陸寒琛,她無法面對他。
所以,終究是回不去了。
「活該你倒霉。誰讓你來蘇城,你不知道你和蘇城八字不合啊。」
聽著聲音,蘇以沫等人往門口望去。就見蘭祁深進來了。
今天吹的什麼風?把這位爺給吹來了?
還有,今天怎麼回事?都到齊了這是?
「是你。」黎晚清有些驚訝的看著蘭祁深。
「黎小姐。」蘭祁深溫和有禮的點頭。
「清清,你認識他。」
夜白對於蘭祁深這個男性生物一臉的防備。蘭祁深是誰夜白同樣的也知道。更是知道上次皇朝酒店蘇以沫和他見面的事情。同樣的也知道這人和蘇以沫關係還挺不錯的。更是據說,蘇以沫要和老陸離婚好像就是因為這個蘭祁深。
「嗯。見過一面。這位先生前幾天在店裡買了一副畫要送給家裡的長輩。當時我正好在。」黎晚清解釋了一句。
那天她正好在店裡,那天中午他過來買畫說是要送給家裡的長輩。但他說不知道挑選什麼樣的,請她幫忙介紹一下。
「蘇以沫,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就住院了?我說你最近都不聯繫我呢。」
聯繫他?
他以為她不知道呢?這段日子他在蘇城瀟灑的不行。據說這短短的半個多月勾搭了不少女人了。也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女人的心了。這人風流的性子還真的是沒誰了。還說是來蘇城辦事的。現在看來,他完全就是來蘇城找女人的。
的確,蘭祁深真的是來蘇城找女人的。他來蘇城就是來辦這件事的。現在,已經找到了。事情自然也就辦好了。
從蘭祁深出現開始,陸寒琛臉色就越發的不好了。
「對了。剛剛聽你說要回法國?什麼時候?一起。」
「嗯。辦完了。家裡老爺子在催了。」蘭祁深朝蘇以沫曖昧的笑,也不在意人家陸寒琛是不是在,說道:「你也知道的,家裡老爺子喜歡你比喜歡我還要多。他可是一直在催我們兩個的事情呢。蘇以沫,咱們回去就把事情辦了吧?年紀也不小了是吧?」
蘇以沫:「……」
蘭祁深有病。而且絕壁病的不輕。誰不知道他這個傢伙有一個深愛了很多年的女人,現在跑過來故意和她說這些就是故意來激怒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他還真是不怕死啊。
夜白:「……」
黎晚清:「……」
突然感覺會有一場血光之災。
「清清,不是要做產檢麼?走吧。」
鑑於可能會有血光之災,夜白覺得看熱鬧什麼的也不如媳婦還有媳婦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他卻不知,這個男人在不久後的將來會給他帶來一場毀滅性的打擊。幾乎要毀掉他的所有。幾乎是所有……
「嗯。」黎晚清看了蘇以沫一眼,「沫沫,那我先過去了。」
「嗯。」蘇以沫點頭。
全程蘭祁深帶著笑意看著蘇以沫,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蘭祁深看蘇以沫的眼神根本就沒有愛情。但有些人卻看不明白。所謂是當局者迷。而陸寒琛卻冷冽的目光死死的看著蘭祁深,似乎是要在他身上戳個洞出來。
「怎麼樣,好點了麼?」
「嗯。」
「你說你也真的是丟臉。我家那個大哥要是知道你這麼沒用估計會不想認識你。你簡直就是給他丟臉了。這麼點藥就昏睡了三天。蘇以沫,你可真行。」
蘇以沫白了蘭祁深一眼:「……」
敢情她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我也不打擊你了。我問你,你真打算明天回去了?」問這句話的時候蘭祁深看了陸寒琛一眼。
「嗯。」
「行。那我知道了。明天我在機場等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蘭祁深就像一陣風似的,來這裡連五分鐘都沒有待滿就走了。
蘭祁深離開之後,病房就只剩下蘇以沫陸寒琛兩個人了。她不說話,只是接過了他剛剛買來的粥。見她吃早餐了,他有話也咽了下去了。
沒多久,喬薇辦好了出院手續過來了。正好,蘇以沫也把早餐吃完了。只是來的就只有喬薇一個人,跟在喬薇身邊的厲承希不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喬薇和厲承希說了什麼把厲承希給氣跑了。還是打跑了。
「薇薇,你確定好了要和我去法國玩一段時間了麼?」蘇以沫問。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走還會不會回來了?
也許,她這一走這一生在也不會回來了。
「當然。」
「好。那我們明天機場見。薇薇,你先回去吧。我這邊還有事要處理。」
喬薇看了陸寒琛一眼,表示明白,「行。你要有事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