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爺就是耍流氓呢。你不是知道爺最喜歡耍流氓了麼?」
喬薇對於這個流氓很是無語,但看著他不穿衣服就站在她家院子裡。還好她爸媽這個時候都在公司,家裡喬姨好像是出去買菜了沒有回來。不然看到這麼一幕還不知道怎麼尷尬呢。
「你要耍流氓回你自己家耍去。」
厲承希本來就惱火她把戒指扔了的事情,聽著她又兇巴巴的話心裡更是不舒服了。「爺今天還就在這裡耍流氓了。怎麼了?有本事你咬我。」
喬薇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幼稚的不行。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喜歡耍流氓。還是那種帶顏色的。厲大少爺,麻煩你換個地方行麼?」
「不行。」
戒指也沒有找到,她又氣自己。自己也氣自己。厲承希無處發泄,抱著她就是一頓亂啃的吻了下去。
「厲承希你…」
「別動,爺不高興了。爺要親你。」男人很霸道。說完了,又是一頓很是霸道的深吻。
喬薇:「……」
你丫的不穿衣服就穿著一條內內在院子裡不冷麼?
他抱的她極緊,她本來就懷著身孕,肚子那麼大了。怎麼可能能承受的起他如此的霸道。懷孕了之後,她做所有的一切都是出於護著肚子裡寶寶的本能。她只能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防止自己承受不住而摔倒了。
如果說,厲承希熟悉喬薇身體的每一處。哪怕是哪裡有胎記,哪怕又顆痣在哪裡都能清清楚楚的記住的話。那麼同樣的,厲承希身上有什麼喬薇也知道。
她抓著他的手臂,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左手臂上有傷?
而且還是新傷。
剛剛她一用力抓著他,好像把他的傷口還扯開了。
「厲承希,你的手?」
不怪她剛剛沒有看到。剛剛他一直在氣自己,自己哪裡有注意看他。他又似乎是刻意的避著沒有讓她看到他手左臂上的傷。
「沒事。死不了。」
「你受傷了。是槍傷。」這個時候,喬薇哪裡還有心思管那些亂七八糟和他鬧矛盾的性子。哪裡還許他光著身子在院子裡親自己。此刻,滿眼的都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心疼,著急,擔心,孕婦本來就特別的敏感,這一擔心,擔心的她眼淚都嘩啦啦的就流出來了。「都受傷了你還鬧。回去我看看。」
如果當時她知道他受傷了。就算是邊境她也要去找他。
「寶貝。我真沒事。死不了。」看到她流眼淚,他覺得這傷受的值了。「寶貝,你為我哭了,我真高興。」
「厲承希,這樣很好玩麼?」喬薇心裡又是怒又是怕的。她看著他左手臂上的傷口被她剛剛用力一抓傷口裂開流血了急的想罵也罵不出來,只能一個勁的哭了。
「寶貝,你別哭啊。我說了沒事。」
他手臂上的傷的確是沒事。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剛剛也是她用力的抓著自己所以癒合的地方又裂開了。但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點小事也沒有。畢竟,一槍換一顆他要送給她的粉鑽他覺得很值。
當時去邊境的時候兩人正好是在吵架期。他當時也就想著不惹她生氣去一趟邊境。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稀罕的玩意找回來哄她開心開心。
結果到了邊境後他在赫連逸耳邊抱怨了一句要如何哄女人的開心。赫連逸那傢伙給他出了一個主意,送女人禮物。送最最珍貴的禮物。他當時知道送禮物了。可不就是沒有想到要送什麼禮物麼?結果赫連逸說邊境的某個大佬手裡有一顆粉鑽。
當時他就動心了。想著不管花多少錢也要從那位大佬的手裡買下來這顆粉鑽。但人家不是給錢就賣的。這不最後為了拿到這顆粉鑽就挨了一槍不。
「還說沒事。都流血了。你不是去邊境找赫連逸了麼?怎麼會受槍傷?」
一般女人這樣問,男人自尊心都很強是不會說自己是怎麼受傷的。但厲承希卻順著開始打同情牌。甚至說的很誇張,「為了戒指上的粉鑽啊。你不肯嫁給我。我心裡想著,你肯定是覺得我不夠誠意。我這不是聽說某個黑幫大佬手裡有一顆粉鑽。我就想著買過來鑲嵌到戒指上去。自己親手給你做一個戒指麼。可人家不賣。非要粉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拿命去換。我就想我寶貝的手指那麼好看,白白嫩嫩的戴著一定很好看。就算你不肯嫁給我。但我一定要送給你。只要你開心高興了,拼了我這條命也無妨。槍傷就是那個時候來的。」
「你是不是傻啊?」喬薇哭著罵他,「一顆粉鑽哪有你的命重要。又不是買不到其它的。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那一顆粉鑽。」
厲承希卻順勢抱緊了她,天知道這一個月在邊境他有多麼的想她。想到心都疼了。他寧願她和自己吵吵鬧鬧,但她不在自己身邊那種日子是真的難過。「可我知道只有那一顆才配得上我的寶貝。一條命算什麼。十條命我也要為寶貝你把粉鑽拿回來。」
不得不說,厲承希情商忽高忽低的。這一刻似乎是情商又滿血復活了。
「厲承希,你混蛋。」
「對。厲承希就是一個混蛋。索性這個混蛋好在是回來了。寶貝,外面風大,你別感冒了。快回屋去。我把戒指找到先。」
「戒指沒丟。我沒丟。」看著他光著身子手臂都流血了還要先找到戒指她心裡眼裡都在發酸。她拉著他的手不放,「戒指我沒丟。」
厲承希:「……」
媳婦,你這樣是不對的!
我剛剛可是以為你把戒指丟了。衣服沒穿,命也都不要了直接就從二樓陽台上跳了下來了。媳婦,你這樣我好傷心的。
「厲承希,你個混蛋,你傷口在流血。」
「寶貝。別哭了。我說了沒事。死不了。」他抱住她,他想吻她。想狠狠的吻她。吻去她所有的眼淚。
喬薇卻哭的十分的傷心。因為他的話,她哭的很傷心,很害怕。
「薇薇,承希,你們?」
兩個人正抱在院子裡。喬薇帶著眼淚,厲承希光溜溜的一片。正好,喬父喬母回來了。這麼一幕就這麼尷尬的給碰到了。
估計厲承希也沒有想到,自己現在這一幕會被岳父岳母給看到了。估計,這得是他此生最丟臉的一次了。
「爸媽。」
「爸媽。」
喬薇也反應了過來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這一幕也挺尷尬的,「爸媽,我們?我們不是你想到的那樣。我們在找東西。」
還是喬天陽先反應過來,輕咳了一聲,「那個,承希啊。你們找東西先把衣服穿上。外面挺冷的。」然後拉著身邊女人的手,「老婆,我們先進去吧。」
「薇薇,承希,外面冷,你們也趕緊進來。」喬母林月也說了一句。
「寶貝,爸媽會不會誤以為我們在院子裡?」厲承希笑的一臉曖昧,手上的傷口流血了一點也在意的樣子。
「你還鬧。還不趕緊進去了。」
二樓。
喬薇拿了消毒液幫他清洗一下傷口。家裡傷藥倒是有,但也不知道對他這個槍傷有沒有用。
「你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去醫院看一下我放心。」
「寶貝。我沒事。戒指呢?以後戒指不可以丟,我要你永遠都戴在手上。」
喬薇替他簡直的上了藥,然後從抽屜里把戒指拿了出來。「你看吧。我沒丟。」
「寶貝,我幫你戴上。」
這次,她認真的看著他。也沒有躲,只是任由他幫自己把戒指戴上。
「寶貝,嫁給我吧。好不好?我們明天去領證。」
「好。但我不想明天上午去。我們下午去。」她點頭。
「下去吧。爸媽還在等我們呢。」
「好。」
這一刻,如果問天堂是什麼樣。那麼,此刻便是天堂。
但是,誰也不會想到,下一刻會是地獄。
而且,從此還是萬劫不復的地獄深淵。
……
「爸媽。」
「爸媽。」
「承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爸,我今天剛回來。」厲承希看著二老,然後牽起喬薇的手,很認真的看著二老道:「爸,媽,我要和你們說一件事。首先要謝謝你們生養了薇薇,照顧薇薇。我知道我以前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惹的薇薇不高興。我發誓,從今以後,我會愛她,疼她,好好照顧她。所以,請你們二老把薇薇放心的交給我。」
林月在一旁聽著欣慰又感動的哭了。喬薇抓著他的手這一刻莫名的心安。
「好。」喬天陽也激動,「我把我們家的寶貝女兒就交給你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待她。臭小子,如果你敢欺負她。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爸。你放心。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欺負她的。」
「好。今天高興,晚上我們爺倆一定要喝個痛快。」
喬薇見他手受傷不讓他喝那麼多。但今天高興,她爸硬是拉著喝。
這兩個男人光顧著喝酒去了,也不見吃飯。她爸也不知道拉著厲承希那貨在一旁不知道悄悄的說了什麼。不過說什麼也不重要了。她已經答應明天和他去領結婚證了。
明天后,她就真的是他的厲太太了。
……
第二天。
昨晚,她爸和厲承希兩個喝了不少。她爸據說是喝醉了。今天頭疼在家休息。厲承希也喝了不少,不過看他那個樣子也喝醉了。
她沒有驚醒他。從床上起來。本來她一般都不會起的那麼早的。可想到今天下午就要和他去領結婚證了。她心裡也有些莫名的擔心緊張還有一絲絲的很不安的感覺。似乎,一點也不能受自己的控制。
她想,肯定是上次沒有領成功結婚證,所以她心裡都有陰影了。
昨天,她真的是不該那麼衝動就答應嫁給他了。
輕輕的下了床,然後來到樓下。
「媽。爸他還沒有醒?」
「昨晚喝多了。承希也還沒有醒?你爸也是的,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非得喝那麼多酒。他還以為他年輕呢。」
「媽。」喬薇走了上去抱著她撒嬌。
「薇薇,大清早的這是要幹嘛。」林月笑。
「你這孩子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不過媽是真的為你高興。薇薇,結婚以後就是大人了。以後不可以在耍小孩子脾氣了。」想到女兒真的要嫁了。林月又有些捨不得。「媽還真捨不得把你嫁了。」
「媽。真要是捨不得把我嫁了。那我永遠都不嫁。我就陪著你。陪著爸。」
「傻孩子,你說什麼了你。好了。別說傻話了。去叫承希一起吃早餐了。」
「他昨天開車從邊境回來。昨晚又陪著爸喝了不少酒。就讓他在睡一會。晚點叫他。」
「行。反正你爸也喝醉了沒醒。那就咱們母女兩個吃。」
吃完早餐後,喬薇正好接到了蘇以沫的電話。
「以沫,怎麼了?」
「我在你家門口呢。你快出來。」
喬薇好像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著她媽道:「媽,以沫和果果來了。我想起來前兩天我們約好了去看電影的。她們來接我了。我先出門了。等一下厲承希要是醒了你告訴他一聲。」
「你們這大上午的去看什麼電影?你今天可是要去領結婚證的。」
「我知道。不會耽誤的。我們下午去領結婚證。還不是以沫前幾天看我心情不好,所以抽了今天大上午的空陪我去看電影。她們人到了,我就先走了。」
「你這孩子著急什麼。人家大老遠的來接你,你怎麼也得叫人家進來坐坐喝杯茶吧。」
「媽,以沫和果果你又不是不認識。不用這麼客氣了。喝茶哪天都可以。」
「行,那你慢點。」
「我知道了。」
卻不想,這是他們母女最後的對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