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最終跟著言絕走了。走的連一絲背影也沒有給唐時風留下。
她唯一留給他的一句話便是:她噁心他。
那麼,在言絕的懷裡就不噁心了麼?
她真的就那麼的,那麼的喜歡言絕麼?喜歡到,這個時候她唯一想到打電話求救的人是言絕?
……
京州,酒店。
回到酒店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他最終沒有能將她帶回來。只是任由著另外一個男人將她帶走了。
還在外面尋找果果的陸寒琛蘇以沫蘇月等人也收到了消息。果果沒事,被言絕帶走了。
其他的事情他們不管。只要果果沒事找到了就好。找了幾個小時,眾人也是辛苦了。
陸寒琛蘇以沫回到酒店的時候,夏珊珊還帶著辰辰一直等在酒店的大堂里。而小傢伙卻在大堂的沙發上睡著了。本來是想讓小傢伙回房間去睡的。但小傢伙不肯,說什麼要等他粑粑麻麻回來。沒有辦法,只能像酒店要了一條被子給小傢伙蓋著,讓小傢伙睡在沙發上。
「以沫姐,你們回來了。果果呢?」夏珊珊見沒有看到果果問,想著剛剛唐時風回來時的樣子,她和唐時風又不熟也不敢問,現在看到蘇以沫他們回來了這才說,「唐先生他剛剛回來了。你們找到果果了麼?」
「果果沒事了。她現在不在這裡。你也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聽到說沒事了。夏珊珊這才點點頭,「嗯。」
陸寒琛則是走了過去將小傢伙抱了起來。小傢伙似乎是知道是他臭臭的粑粑抱他,倒也沒有醒過來。
夏珊珊則是還往酒店門口看了看。蘇以沫看了一眼,知道她在看什麼,道:「小月在路上,你別等他了。快點回去休息。明天早上送你們回劇組。」
夏珊珊只是點了點頭,也跟著回了房。
折騰了半夜的功夫,果果沒有回酒店,蘇月也還在路上沒有回來。陸寒琛和蘇以沫抱著小傢伙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一夜,算是這麼過去了。
只是,真的是過去了麼?
此時此刻言絕所住的酒店。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重新開房是不可能了。言絕只能把她帶回去自己的房間。拿了乾淨的浴袍給她,讓她趕緊把這身淋濕的衣服換下。
不止是果果淋濕了。言絕衣服同樣的也淋濕了。只是當時找到果果的時候不是下傾盆大雨,言絕也只是打濕了外套而已。而果果,卻在路口站了很久,被淋的很慘很慘。
果果接過他遞過來的浴袍,輕輕的開口,「言絕哥哥,謝謝你。」
「既然喊我哥哥了。就別說謝謝了。楚楚。不,果果,你今晚就先將就一晚。有什麼事情明天在說。」言絕說完了,然後也沒有將打濕的外套脫下來。只是趕緊出門去給她買藥了。
她在外面吹了那麼久的冷風,又淋了那麼久的雨。言絕也怕她等一下會感冒。跑到了酒店附近的二十四小時藥店買了感冒藥還有消腫的藥。他看到她的臉上紅腫的厲害。
言絕買完藥回來的時候,果果也洗了澡就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看到言絕回來,果果莫名的覺得有些尷尬了。
其實若是換做了從前還好,她根本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但自從經歷了男女之間的情事之後。讓她和一個成年男人待在一個房間裡她已經不像從前那般的大大咧咧了。似乎是在唐時風的身上,她好像就那麼的學到了一個詞,男女有別。
似乎,和言絕待在一個房間裡。她有一點點的尷尬。更似乎,和言絕待在酒店的房間裡,她的腦袋裡突然就閃過了唐時風的那張臉。似乎她看到了唐時風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他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更不許她在別的男人面前穿的那麼露骨性感。
難道真的是從女孩變成女人之後心境都會不一樣了麼?
可真奇怪!為什麼會閃過唐時風的臉?會閃過他很生氣的樣子?
想到自己居然會閃過唐時風的臉。果果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都打自己了。自己居然還想著他。現在他不在這裡了,自己居然還懼怕他。
她可是果果。可是不會被任何人影響的果果。
她更是有著女流氓稱號的。此刻和言絕待在一個房間裡她不應該感到尷尬才對?
言絕買了藥回來就趕緊的燒水,給她泡藥。自然是不知道果果心裡已經想了那麼多了。更不知道她現在一副尷尬的樣子。當然,以他對果果的了解,他也是知道果果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尷尬的。
只是,當她看到果果臉上的表情時,也沒有多想。畢竟果果被唐時風打了。還淋了雨,心情肯定是不好受。所以,言絕把果果現在很的表情也只是自動的認為她心裡難受罷了。
當然,果果也是難受的!
畢竟她可從來沒有挨過巴掌。哪怕是蘭斯也從來不捨得甩她一巴掌啊!
現在,她是恨死唐時風了。
「我看你有一點要發燒的樣子,把藥喝了。然後睡一覺。明天什麼事情就多沒有了。」
言絕很快就將熱水燒好了,也泡了感冒藥。然後遞到了果果的手上。果果接過,倒是沒有猶豫的將感冒藥給喝了下去。的確,她是不能感冒的,她也最怕感冒了。
接著,言絕又將消腫的藥拿了出來,要幫她抹藥。「你的臉需要上藥。不然明天會很難看。」
「我今晚就應該夠難看的了。」果果輕笑了一聲,語氣中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言絕只是幫她抹藥,果果也不躲只是看著他,看著他又莫名的想著,要是大叔像他這麼溫柔一點就好了。不過,要是大叔能像言絕這麼溫柔,那她也不會挨了這一巴掌了。
想著,果果突然也覺得自己是犯賤了。大叔那個冷漠無情又霸道的老男人才打了她一巴掌,自己想那個老男人做什麼?當初她真的是瞎了眼了,才會覺得那個老男人帥。自己非作死的要借住到他的家裡去。現在好了,不但把自己賠了進去。現在還挨打了吧?
「好了。明天應該會消腫。要是不消腫,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快去睡覺吧。」言絕將藥膏收了起來道。
「那你睡哪?」果果還是那個單純心性的果果。她也沒有認為這句話哪裡問錯了。人家言絕大半夜的去接她回來,又是去買藥又是幫她上藥的。這麼的維護照顧她,她問一句也是應該的。
言絕本來是打算把床讓她睡的。自己今晚睡沙發上的。但她一臉天真的問自己,言絕想打趣她一下,邪邪的一笑,「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