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診室。
兩人正說著話。而蘇以沫的手也已經包紮好了。現在吃飯的時間都已經過了,幾人都還沒有吃飯。幾人也說著一起去吃飯。
結果…
都還沒有走,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寒琛,以沫。你們怎麼在這裡?」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浩宇。剛剛白浩宇在醫院門口看到了黎晚清過來了。他也有想過要找黎晚清好好聊聊,想讓來去見見爸爸。可黎晚清這幾天一直和夜白在一起。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他單獨說。剛剛在醫院見到,想著還是過來了。卻沒有想到在這裡又看到了陸寒琛和蘇以沫。白浩宇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蘇以沫受傷的手,問道:「以沫,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白浩宇也是一枚溫潤如玉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其實可以說是許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只是,白浩宇在某些方面多了一份懦弱。這樣的懦弱,不管白擎天做了什麼,他也不能丟下他。說到底白浩宇也是被他那父親給殘害了。如果他的父親不是白擎天,白浩宇應該有一個很好,很不一樣的人生。
只是,人生從來沒有選擇。白浩宇他也沒有選擇。
如果說,白浩宇不是白擎天的兒子。如果說,當年白浩宇明明知道他父親逼她,害她父母慘死的時候他可以阻止。或者一切都會不一樣。或者她還能和他做朋友。但,他們之間,有一個白擎天在,他們之間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做朋友終究是不可能的。
蘇以沫知道也許她不能怪白浩宇懦弱。白浩宇有選擇護著他父親的理由。但她也沒有辦法就原諒白浩宇。當年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父親逼她離開寒琛卻害的她的父母慘死,他卻無動於衷。如果當年他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寒琛,哪怕是透露一點點也好。也許她的父母不會死。小月也不會在病床上躺了五年。她也不會離開寒琛五年。白擎天也不會得逞,也不會讓那場車禍發生了。
而白浩宇他唯一所做的,就是也到了法國,以醫生的角色救了小月的腿。但就算是這樣,她也絕不會原諒白浩宇。
蘇以沫帶著疏離淡漠的語氣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管你的事。」
從白浩宇進門開始,不止陸寒琛看他不悅。就是黎晚清還有夜白,看到他同樣也是一副淡漠的模樣。特別的黎晚清,她對於這個所謂的大哥一點親情也沒有。
白浩宇也知道自己不招他們待見。他也不介意他們的眼神。來這裡,本來就是因為看到黎晚清進來了,所以才跟著一起過來的。「晚清…」
「我想我們並沒有熟到你可以喊我名字的地步。我想我們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聊的。可以請你離開了。」
白浩宇還沒有開口說明來意,就被黎晚清冷漠的打斷你了。但白浩宇一開口,黎晚清就知道他是要說什麼了。無非就是想讓她去見白擎天。無非就是想告訴她,他們是血緣關係,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都要忘懷。
呵呵!
她只想笑而已。
她怎麼可能去看白擎天?
就算是白擎天現在死了,她也絕不會去看他一眼。這個男人,多看一眼她都覺得噁心。
「晚清。」白浩宇還是想在爭取一下。
「白先生。我想我也有必要奉勸你一句,不要打擾我夜白的老婆。否則,我可不像清清那麼好性子。」夜白走了過來,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媳婦護在懷裡,冷冽的眼神卻的警告的看著白浩宇。
夜白也是自認性子不好,所以他一向張揚。所以話中,帶著濃濃的警告。對於他媳婦不喜的人,他同樣不喜。而夜白護媳婦的指數,可不亞於陸寒琛。
「浩宇,你來找這個小賤人幹什麼?」一道精銳刺耳的聲音自後面響起。
夜白神色一冷。
黎晚清見到來的人也是注意到了身邊男人的變化。看著他臉色的表情是在心疼自己,黎晚清覺得心中一暖。哪怕是這次被人罵,她也覺得心中很暖。別人話根本一點也影響不到她。
「媽。」
來人正是林雪。林雪也是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朝著四樓這邊過來了,所以才跟過來看看的。結果哪裡想到兒子居然是來見黎晚清這個小賤人的。
林雪這一生最痛恨的女人除了陸寒琛的母親陸明姿之外。剩下的也就是黎晚清和黎晚清的母親了。
若真的要說起來,當年的白擎天還是先和黎晚清的母親黎雨柔先認識的。那個時候的白擎天也許是愛過黎雨柔的。只是他一邊和黎雨柔在一起,又包養了林雪。不久後,林雪就有了白浩宇。但林雪還只是白擎天情人中的一個。那個時候,白擎天還是秘密的娶了黎雨柔。只是後來的一段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白擎天和黎雨柔又兩人秘密離婚收場。
在不久後,白擎天就和陸明姿結婚了。當年的婚禮可謂是盛大一時。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白擎天和陸明姿除了那場盛大的婚禮外,其他的都是假的。兩人根本就沒有領結婚證。更沒有想到的是,幾年之後,黎雨柔不知道怎麼的又和白擎天在一起了。隨後才有了黎晚清。而當時的林雪,依舊還是白擎天包養情人中的一個。一直等到陸明姿死,等到黎雨柔死,她才成為白擎天的太太。
所以說,這一生,她怎麼能不恨這幾個女人?
「浩宇,你來找這個小賤人幹什麼?你難道還想讓她去見你爸爸麼?」林雪怨恨的眼神看著黎晚清,「我告訴你,你休想在靠近白家。白家和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
「眼神不好的話我建議你去三樓看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和你們白家有任何關係了?倒是你,別跟狗似的見人就咬。」
「你。」林雪揚手就想要打黎晚清。
這一巴掌來的又快又突然。所有人都將目光齊齊的望向了打人者的身上。
只見打人者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她甩了甩左手,「寒琛,手好疼。」
陸寒琛眯著眼,有些心疼她的手,「沫沫,你要打人可以和我說。我幫你。沫沫,右手要是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就是因為傷到了右手,所以用左手打人她感覺手好疼啊。但,剛剛就是特別的看林雪不順眼,手真的是自然條件反射的就打了過去了。「手癢了,條件反射。」
手癢了,條件反射!
黎晚清:「……」
夜白:「……」
夜白本來還想教訓林雪,替媳婦出氣的。結果蘇以沫已經動手了。對於林雪這麼一個女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夜白甩開她的手。又用紙巾擦了擦手,感覺剛剛抓住林雪的手有細菌一樣似的。看著夜白的動作,林雪的臉上也別提多麼的難看了。
白浩宇可是臉色十分的難看,怎麼說林雪也是他媽。就算是做不成朋友,可當著他的面就打他媽…
陸寒琛一臉心疼的看著媳婦的手,「我揉揉。」
林雪也從這一巴掌中被打的回過神來了。若說剛剛一進門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黎晚清的身上,而就忽略掉了陸寒琛和蘇以沫。現在,林雪那恨毒的目光可是又移到了蘇以沫的身上去了。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打自己了。
就是她,上次不但在花城打了自己,還害的她老公雙腿斷了。更是她,上次在酒店發生的醜聞,也是她搞的鬼。可他們知道是她搞的鬼也沒有辦法。醜聞已經發生了。他們在蘇城就像是垃圾一樣的被人厭惡,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現在那些上流社會中的貴婦們,哪個不是在背後對他們白家指指點點的。哪個不是避著他們白家。
可,就算是蘇以沫打了自己,林雪也不敢說什麼。因為,她怕陸寒琛。
比起對陸寒琛的恨,她更怕陸寒琛。更怕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幾年前讓在蘇城呼風喚雨的白氏集團一夜之間就敗了。就是這個男人,打壓的白氏,只能離開蘇城。也是這個男人,讓他們一家在花城只能低調見不得光的活著。
陸寒琛根本就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輕輕的揉著媳婦的手。
蘇以沫也是真的疼,本來就倒霉的被人劃了一刀傷口還疼著。現在又因為手癢打了林雪一巴掌,她感覺手也是火辣辣的疼啊!
若是陸寒琛不在這裡,林雪估計早就破口大罵,甚至是動手了。但看著陸寒琛,心裡有話也不敢說出來了。
「一隻瘋狗在這裡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手又癢了。一手癢我手等一下又疼了。」蘇以沫說的漫不經心的,甚至還有一點對著她老公撒嬌的味道。
夜白和黎晚清嘴角莫名的一抽。
「還不滾!」男人冷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