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集團。
正是中午吃飯時間,每次到這個時間陸寒琛都會先去M集團分公司接媳婦,然後一起回去去做飯。要不就是接媳婦出去餐廳吃飯。今天,也是不例外的。
只是今天,陸寒琛剛剛到停車場,就被人攔了下來了。
見到來人,陸寒琛臉色一沉。十分的不悅。
「寒琛,爸爸他住院了。情況很不好,你去看看他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浩宇。
離白擎天出事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白擎天一直是躺在病床上沒有醒過來。若是一直不醒,大家都要認為他是不是要…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白擎天出事這件事陸寒琛他們早就知道了。只是對於他,他們明顯就是不關心的狀態。他要是死了還更好,誰會去關心一個禽獸的生死。
只是可憐了白浩宇一直不知道的是,陸寒琛根本就不是白擎天的孩子。當年的陸明姿根本就沒有和白擎天在一起過。哪怕當年的婚約,也不過是一場假的。因為,兩人根本就沒有去民政局領證。所以,根本就算不得真正的夫妻。更不要說,白擎天根本就沒有得到過陸明姿了。
這件事,除了白擎天自己知道。除了陸寒琛的父親知道,除了當年的幾個當事人知道,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認為陸寒琛是白擎天的親生兒子。就是白擎天自己,他雖不想面對這件事的過去,他也因愛生恨,害死了陸明姿。但他也一直把陸寒琛當做是他和陸明姿的兒子。他以為,只要陸寒琛是他的兒子,陸明姿就永遠是他的女人。
他卻忘記了一件事,他和陸寒琛沒有一點的血緣關係。
而在這件事上,從小他就虐待陸寒琛,不是打就是罵。可打完又後悔。卻還是會打。對陸寒琛,白擎天也是又愛又恨。但更多的是恨。有時候就是那種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恨與憤怒。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那個時候的陸寒琛沒有自保的能力,只有挨打挨罵的份。
白擎天這典型的是心理有問題。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變態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擎天見到陸寒琛,眼神里的神色一直都是很複雜的。除了愛與恨,還有嫉妒。白擎天一直都嫉妒陸明姿的男人。那個男人得到了她。而他,永遠只能看著卻愛而不得。
「白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我和那個人一點關係也沒有。」若說有養育之恩,那麼也就只有恨了。
「寒琛,我知道你恨他。可他怎麼說,怎麼說也是你的父親。」
「他不配做一個父親。」這句話,他是替黎晚清說的。小時候除了他挨打,黎晚清也沒有少跟著一起挨打。所以這句話他一直都是替黎晚清說的。只是後來,黎晚清也離開了白家。直到十多年後才遇見。小時候的他和黎晚清是認識的。那個時候也就只有黎阿姨會護著他。那個時候,黎阿姨才是白擎天真正的妻子。所以,他不配做一個個父親,也不配做一個丈夫。他拋妻棄子。讓自己的妻子黎阿姨做了小三,讓別的女人進了門,又害死了他的母親。簡直就是禽獸不如。「還有,容我在提醒白先生一句,我和他沒有一點的關係。」
不管是在血緣上,還是在養育上。在他母親死了之後,他便和姓白的斷絕了關係。因為,那個時候他便明白,自己不是白家的人。他從來不是。
「寒琛。」
「我警告你,最好是別在出現在我還有沫沫的面前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只是希望,希望他能原諒他而已。他只是希望,一家人不要有仇恨。
不得不說,白浩宇的想法太天真了。
……
M集團分公司大樓。陸寒琛的車子停在大樓門口。男人靠著車窗,等著媳婦過來。
「寒琛。」
幾分鐘後,蘇以沫踩著高跟鞋,手上拿著包朝著他走了過去。
對於這麼一幕,M集團的員工表示,最近已經看習慣了。只是這天天吃的狗糧,簡直就是不讓人活了。
陸寒琛沒有說話,只是很嫻熟的打開了車門。
蘇以沫看著大門口經過看她老公的女人,然後對著她老公笑道:「寒琛,我感覺我已經整個蘇城女人的公敵。說不定哪天就要被一群女人圍攻了。」
「那她們就是與我陸寒琛為敵。」
蘇以沫:「……」
她這是不是又被她老公表白一番了?
有些話是說的不錯的,蘇以沫還真的是招女人恨啊!
兩人是有說有笑的。蘇以沫正要上車,卻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就冒出了一個瘋女人來,手上拿著刀。對著蘇以沫就一頓亂砍了上去。「賤人,我殺了你。」
「沫沫。」陸寒琛將人護在懷裡,就怕還出現什麼變故。
陸寒琛眸子一冷,直接就踹了瘋女人一腳。女人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陸寒琛這一腳別說是男人受不住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這一腳,就是不死也要殘了。
「沫沫。」陸寒琛護緊了她。可看到她手臂上鮮紅的血,眸子瞬間就冷了。該死的,居然讓她傷到沫沫了。
這也是蘇以沫第一次看到她老公打女人。只是,她很倒霉的,還是被劃傷了。
事情就發生在M集團分公司大門口,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眾人先是嚇到了。最快過來的還是M集團分公司的警衛。瘋女人很快就被制服住。
蘇以沫手捂著受傷流血的手臂。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傷她的瘋女人冷冷道:「把她送到警察局去。這件事交給警方。」
「是。蘇總,你的手?」警衛看著蘇以沫受傷的手。
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在他們的範圍內。整個M集團不知道這位蘇總是總裁蘭斯看中的人。要是被總裁知道了,他們估計也要跟著倒霉。更不要說,眼前蘇總的老公,蘇城最不能得罪的男人陸寒琛此刻就在這裡了。他覺得他們也要完了。
「沒事。你們把她交給警方。」蘇以沫捂著手。
「讓局長好好招待她。」陸寒琛冷著臉道。若不是此刻他心中只有媳婦受傷的手,這個瘋女人他現在就要她命。「沫沫,我們先去醫院包紮傷口。」
蘇以沫也沒有拒絕,這次還真的是倒了霉了。碰上了這麼糟心的事情。「嗯。」
一路上,陸寒琛的車開到了最快速度。
在車上的時候陸寒琛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但這樣根本就沒有辦法把血止住。
「寒琛,我疼。你慢點開車。」傷口劃的還是有些深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裡面的骨頭了。車子一開快了,蘇以沫就覺得手好疼好疼。
「沫沫。馬上就到醫院了。」
該死的。
陸寒琛冷著眸子,怎麼會讓他的沫沫受傷了。
他也想慢點開車,可看著她的手還在流血。她的手現在必須馬上包紮才可以的。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陸寒琛一下車就抱著媳婦直接奔著夜白所在的診室而去。此刻陸寒琛的身上寒氣逼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冷冽要殺人的氣息。
「寒琛,我疼。」
別看這些年蘇以沫經歷了不少,也受過不少的大大小小的傷痛。可蘇以沫本來就是那種怕疼的人。連打針都怕疼。何況現在還被劃了一刀。
「沫沫,在忍一下。」
醫院四樓,陸寒琛也是直接一腳暴力的就踹開了夜白診室的門。
「老陸?學妹?」陸寒琛踹門的動靜也是把夜白給驚了一下,可當看到蘇以沫那白色襯衣手臂上染著血跡,就連老陸身上都染著血跡。「你們遭搶劫了?」
「閉嘴。」陸寒琛冷掃了夜白一眼,輕輕的將懷裡的女人放下。「治傷。沫沫的手要是出事了,我第一個宰了你。」
陸寒琛話是這麼威脅夜白,但也只有他們幾個好基友知道。他就是發發牢騷而已。畢竟他媳婦現在受傷了。
夜白:「……」
你這麼凶小心我不給你媳婦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