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抱你過來。」這次,唐時風倒是先問了她的意見。他可不想在看到她哭了。她一哭,他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果果先是看了看那碗香噴噴的粥。肚子的確是餓了。從早上到現在她還什麼都沒有吃。想了想,撇著小嘴點了點頭,「那你不許在欺負我了。」
唐時風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還欺負她。她都這個樣子了。自己又不是禽獸。
「不欺負你。」就算是想欺負現在也不是時候啊!
果果想著,那就看在粥的份上,暫時讓他抱自己過去。伸出手,「那你過來抱我去沙發上坐著。你輕點抱,我疼。」
聽到她說疼,唐時風皺著眉,走了過去,將她抱著放到沙發上。然後端起碗,「我餵你。」
果果眼睛是直勾勾的盯著他手裡的碗,點點頭。「嗯。」
果果喝著他餵的粥,吃到了一半,盯著他的動作又突然沒有一點徵兆的嗚嗚的很委屈的哭的一抽一抽的。
「怎麼了?」唐時風還以為是燙到她了。
果果抬起頭,淚眼婆娑的,「大叔,你為什麼要欺負我?」
這一問,可把唐時風給問住了。為什麼要欺負她?他能說當時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突然麼?當時就聽到她提蘭斯那個名字心情鬱悶煩躁。然後親她的時候她又沒有反抗,後面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只是到了最後哪裡會知道她又哭著喊著蘭斯的名字,可想,在他的身下卻喊另外一個男人救命。估計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法容忍的吧?哪怕她當時是喊救命!
當然,他也並不後悔。並不後悔欺負了她。
「大叔……」果果委屈。一抽一抽的小聲哭,「我要你給我道歉。」
「乖一點,別哭了。」看著她哭,唐時風皺著眉,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果果,我不後悔。」
所以,對於欺負了她這件事他是不會道歉的。
「大叔,你欺負人。」
「果果。以後乖乖的留在這裡好麼?」
果果搖搖頭,「不要。」
她又不傻?她才不要待在這裡了。
「大叔,你送我去以沫姐家好不好?」一個月前死皮賴臉的要住進來的人,現在恨不得趕緊的離開。
「你休想。」唐時風怒了。
「我又不要你負責任。你幹嘛非要我留在這裡?明明是你先欺負我的,我都不找你麻煩了。」果果也很不高興了。明明他欺負了自己。自己都不要他負責任他還要怎麼樣?
「那我要你負責任行不行?」若不是看她渾身喊疼,他現在真想掐死她衝動。
「哇哇……」果果哇的一聲哭的更傷心了。「我不要負責,我不要負責任。又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負責?還有沒有天理了?明明痛的是我。暈過去送醫院的也是我。都是你的錯。我才不要負責任。唐時風,我不要在這裡。」
唐時風本來是氣的想掐死她的。可聽她這一番話又莫名的嘴角抽著笑了一下。然後冷著臉道:「我對你負責。」
「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要你對我負責,我也不要對你負責。我們不要有任何的關係。」這種什麼負責的關係太麻煩了。她才不想惹上這種麻煩。
唐時風的臉更是冷了。敢情她就是吃完就想拍拍屁股就走了?雖然說,是他先吃的她。可她就想這樣撇清關係是不是認為他真的會慣著她?「果果,你就死了這條心。我不管今天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你就休想離開。」
果果:「……」
為什麼有這種上趕著要負責任的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想著,果果覺得更是委屈了。越哭越大聲。整個別墅都是果果驚天動地的聲音。
唐時風在她面前已經是有足夠的耐心了。可,自認為性格不好的唐時風真的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你在哭一句試試?信不信我現在……」
「啊!大叔欺負人。」
唐時風覺得自己有一天真的會被她逼瘋。
M集團分公司大樓。
吃完午飯後,陸寒琛雖不願意媳婦來這裡上班。但還是將她給送了過來。
「下班我來接你。」
「好。」
蘇以沫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陸寒琛又開口,「沫沫,是不是忘了什麼了?」
蘇以沫嬌羞的嗔了他一聲,「討厭。」
「沫沫,快點。」
蘇以沫笑著,嬌羞的往他臉上親了一口。「那我去上班了。你也快去上班。慢點開車。」
「嗯。」其實,他更想把她帶在身邊。
蘇以沫是看著他開車離開了這才轉身往大樓走去。
「以沫。」
「是你。」
「可以聊聊麼?」如今看著她,他越發的覺得看不透她。這個認識了多年的人,他發現自己其實一直都不了解她。他也從未走到她的心裡去。
「白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沒有什麼好聊的吧?」
來找蘇以沫的不是別人,正是白浩宇。
「以沫,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什麼樣的人不關白先生你的事吧?不管我是好是壞,只要我老公喜歡就好。」蘇以沫厲聲道。
「以沫,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以沫冷著臉,「不用了。不管你是什麼意思都與我無關。我想我已經和白先生你說的很清楚了。所以請你不要在來找我了。」
「以沫。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可不可以看在我們好歹是一家人的份上放過他。寒琛這些年已經把他打壓的離開了商界。白氏集團六年前已經落敗。他現在已經雙腿斷了。能不能看在他雙腿已經斷掉的份上,放過他。」
「呵!」蘇以沫冷笑,「我父母兩條人命?寒琛媽媽的命?晚清媽媽還有孩子的兩條人命?在他手裡還有不知道幾條無辜的人命,你覺得他就斷了一雙腿而已就可以還清他造的罪孽了麼?白浩宇,就算你眼裡看不到其他人的命。可晚清的孩子呢?晚清是你的親妹妹,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親侄兒。你的父親,不顧父女之情生生的打掉了她的孩子。他如今只是斷了一雙腿而已。便宜他了。」
白浩宇知道那個人造了多少罪孽。可,他是自己的父親。他在恨他,在痛恨那個家。他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以沫。算我求你了,可以麼?你也不想寒琛背上弒父的罪名吧!只要你願意放過他。我可以帶他離開。離開蘇城,永遠都不在出現。」
蘇以沫微閉了眼,睜開眼後眸中一片冷漠如寒冰。「天涯海角,無論他走到哪裡。我只要他死。我要他為他所害的那些無辜的人以死賠罪。只要他死了。所有的罪名我都會替寒琛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