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色,十九樓。1092房間。
「你老婆在醫院沒有?」
一大清早的,夜白就接到了來自唐時風的電話。結果唐時風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問黎晚清有沒有在醫院。
「幹嘛?」
「讓你老婆現在來一趟醫院。」說完,那邊就把電話給掛了。
「怎麼了?」黎晚清問。
因為今天她打算等一下去店裡看的。夜白也說要陪她一起去盯著。所以這個時候夜白還在家裡。
「不知道。時風找你,讓你去一趟醫院。」夜白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
找她?
黎晚清心裡暗暗想著,唐時風找她幹嘛?
這幾個男人,她可是一點也不熟啊!
但,唐時風可不像會是開玩笑的人。想了想,應該不會是果果出事了吧?也只有果果出事了。唐時風才會找她。畢竟,讓她去醫院還特意找她這個女醫生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然後,黎晚清也想到了昨晚在皇朝酒店遇到唐時風和果果的時候。那個時候唐時風和一個法國男人在打架。而果果就在一旁。不會是那個時候果果就受傷了吧?「那我現在去一趟醫院。」
「我跟你一起過去。」
「嗯。」黎晚清也沒有拒絕。經過昨晚,對於他,她好像有些不確定的因素。沒有拒絕他的話。只是平淡的接受了。
兩人剛剛出門,就在門口遇到了也要出門的陸寒琛和蘇以沫兩人。
「早。」
「早。」
早上的時候陸寒琛很不高興要安慰,但蘇以沫在他面前撒嬌了一番,被他是吃了一番豆腐他這才放過自己。不然,估計今天能不能出門還是個問題。
「晚清,這麼早去店鋪?」黎晚清離開醫院選擇重新開始,最近忙著夜之清畫廊店鋪裝修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只是現在還還這麼早就去,是不是太早了一點了?畢竟,她昨天才聽說,店鋪那裡面還在拆,真正要等重新拆了重新裝修的話也應該還要兩天吧?
「不是。剛剛唐時風打電話過來讓我去一趟醫院。不知道是不是果果出事了。」電梯裡,黎晚清將昨晚在酒店碰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昨晚也沒有聽果果說自己受傷了。但剛剛唐時風很著急的樣子。不知道那丫頭…」
昨晚她和陸寒琛早就離開酒店了。所以後面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早上的時候也是看了昨晚白擎天和方涵熙的新聞而已。
「嗯。」黎晚清點點頭。
……
醫院。病房。
黎晚清清冷的小臉看著病床上皺著眉,眼淚未乾卻因為疼痛暈過去的丫頭。也皺著眉,語氣清冷冷的朝站在病房裡的男人道:「你們男人都不知道愛惜女孩的麼?她第一次,你這樣對待她。」
黎晚清說這句話的時候,夜白盯著她不由的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她一直對自己冷漠,自己若是想靠近她一點點她就抗拒。那個夜晚自己也十分的粗暴傷到了她吧?他想,一定是自己那晚傷到了她。
黎晚清都無法想像,究竟是發了什麼樣的狠讓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嚴重撕裂直接痛暈了過去。
「她……怎麼樣了?」
唐時風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因為承受不住暈了過去。而當他看到床單上那一大片的血跡時他也被嚇到了。
「已經替她上藥了。」黎晚清冷漠的開口。
病房裡,誰也沒有說話。就是一起跟過來的蘇以沫幾人也沒有誰說話。只是當看到果果這幅模樣的時候都把唐時風當成了禽獸似的。對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居然下了這麼重的手。
唐時風也不在意幾人的眼光,只是看著病床上的人。希望她可以趕快醒過來。
果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只有一個念頭,真他媽的疼。好像身體都不是她自己的了似的。比她在外面打架受了傷還要疼。
「果果。」
「果果。」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果果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她眼前的唐時風。然後就想到了早上的事情大叔不顧她鬼哭狼嚎的慘叫還把自己給…睡了。
現在看到他,果果就想到了一個詞,禽獸!
「啊…你走。你走。」看到他,果果渾身就發痛。
唐時風的臉冷冷的一片,深沉的眸子裡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麼。
「果果。」
「果果。」
蘇以沫和黎晚清同時喊。
「以沫姐,清清姐。」果果疼的皺著小臉好不委屈的。看著唐時風就更加的疼了。果果更是疼的都哭了。「以沫姐,清清姐,你們讓她走,我不要看到他。嗚嗚…讓他走,我不要見到他。」
唐時風臉又沉又黑的。他有那麼恐怖?她醒過來就讓他走?
他承認,早上的時候的確是失控了。但,若不是她一直喊著蘭斯的名字,喊救命自己也不至於失控。可她醒過來之後就這麼的討厭自己了?
陸寒琛和夜白兩人倒是默不說話的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此刻兩人倒是有點心有靈犀的同情這位兄弟的。
「學長,我看你要不還是先走吧?」他待在這裡果果心情更是激動的一直哭一直哭個不停。
唐時風只是看著她,見她哭的傷心。想著也許是早上的事情弄疼她了。所以她現在才會那麼的抗拒自己。他也沒有說話,只是退出了病房。他退出去了,陸寒琛和夜白兩人也跟著一起出去了。三個大男人就站在病房門口的走廊里。
「兄弟,看不出來你下手可是夠重的啊!」夜白忍不住的調侃了一句。然後盯著他某處更是忍不住的打趣道:「不會是憋了二十九年,憋出內傷了?」
「似乎很久沒有和你動手了?你也想去裡面躺一段時間了?」
撲哧!
陸寒琛矜貴的俊容憋笑出聲,盯著這兩人,「要不你們兩個現在打一架?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叫厲承希過來給你們兩個加油助威?」
唐時風:「……」
夜白:「……」
請問你是想挑事麼?
而這時,病房裡面又傳來了果果的哭聲,「以沫姐,清清姐,我疼。我好疼。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呢?」
「好了好了,沒事了。」蘇以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這種事情她經過過,自然知道是很疼的,可像果果這樣還鬧到了醫院來的,可想果果一定是很疼很疼。
黎晚清也不懂得安慰人。只能是站在一旁看著她。
「以沫姐,清清姐,我想回家。以沫姐,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不要回唐家了。以沫姐,我住你那裡去可不可以?」果果哭著,又說,「以沫姐,要是被蘭斯知道了他一定會打死我的。以沫姐,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碰!」病房的門突然就被踹開了。
而她也怕蘭斯,要是被蘭斯知道了。自己肯定要被抽了。估計還得被抽的很慘。
現在越想,果果就覺得自己越倒霉。
第一次疼的死去活來的暈倒進了醫院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對於第一次的感覺她除了疼就是疼了。完全沒有感到任何愉悅的感覺。
那種事情,她感覺自己已經不想在來第二次了。
「你走啊!我不要見到你。」
踹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唐時風。唐時風是聽到了她的那一番話,不想回唐家。還開口閉口的蘭斯,她果真心裡在乎蘭斯?都已經這樣了,她心裡想到的人還是蘭斯?「你在說一遍。」
「我不回唐家了。唐時風,我不借住了。」這次,果果是大叔也不喊了直呼他的名字。
「你覺得我唐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麼?」
「我想走你攔的住我?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趕緊給我走。」
唐時風覺得這個丫頭欠收拾!而且還是欠他的收拾。怒氣沖沖的,直接的將病床上的她抱了起來就走,「我看你也死不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唐家。哪裡也不許去。」
「啊…以沫姐,清清姐,救命啊!要殺人了!」
「學長。果果她……」蘇以沫不悅的皺了皺眉。
「沫沫。」陸寒琛拉住自己的媳婦,「感情的事情沫沫還是不要去插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時風不會傷害他的女人的。」
陸寒琛強調,果果現在是唐時風的女人。
「可果果她…」
「我們插手了,事情只會越來越糟。沫沫,既然她也已經沒事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你就幫著你那位兄弟吧。」蘇以沫哼了一聲。但也知道這件事的確是她不好插手的。這種感情的事情最是難說了。
陸寒琛只是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折騰了一個早上的時間,都中午了。沫沫,我們吃飯去。」
蘇以沫倒是沒有說什麼其他的,只是看著黎晚清和夜白,「晚清,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沫沫,我們怎麼能去當電燈泡呢?」陸寒琛都不等夜白和黎晚清回答,直接拉著他媳婦就走了。
黎晚清:「……」
夜白:「……」
你是怕我們當你們的電燈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