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喬薇輸完最後一瓶之後就出院回家了。回去的路上,厲老爺子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晚上想吃什麼他讓人送到醫院來。但喬薇已經吃過飯了現在又在回去的路上直接就和厲爺爺說了。結果就是,厲爺爺說既然已經出院了讓他們回家。
喬薇也不好拒絕。現在肚子裡又懷著這麼一位祖宗估計以後厲家的門她要常常去了。
厲家大院:
到的時候正是晚上八點,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是吃過晚飯了。但,厲家知道她會回來全部都在等著她。意思就是現在懷著孩子要多吃點補充營養。所以等他們回來吃飯。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祁盛居然也在?
祁盛會在這裡,還是厲老爺子打電話讓他過來的。今天薇薇的事情要感謝他。不然,這要是換做了別人,誰知道今天薇薇會出什麼事了。
至於薇薇在醫院的時候一口說著要嫁給祁盛這話。誰也沒有當真。大家都知道薇薇是被厲承希那個混蛋氣的。
祁盛為了這個事也和厲老爺子,他姐夫他姐道了歉。但真正說起來,這裡面無辜躺槍的人就是祁盛了。
他自己都覺得今天是倒了什麼霉?碰到了這麼一樁事。結果還遭了大外甥的一頓警告。
「你怎麼在這裡?」看到自己的舅舅,厲承希表示很不爽。
在醫院後的厲承希也想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家寶貝想不出這招來氣他。究竟是哪個混蛋給他寶貝想的招?想來想去,而第一人選厲承希是鎖定了蘇以沫。她和薇薇是閨蜜,薇薇生氣跑掉的那晚又去找蘇以沫了。所以厲承希敢肯定,肯定是蘇以沫在背後出的招。
結果出招的是陸寒琛,躺槍的卻是蘇以沫了。
「沒大沒小的。你怎麼和你舅舅說話的?」厲老爺子怒罵了一聲。然後立馬變臉,看著薇薇笑眯眯的,一臉慈愛,「薇薇,辛苦了。」
其實厲承希和他舅舅關係還挺好的。只是,現在厲承希這個傻蛋把自己的舅舅當做一會和自己搶媳婦的男人來看待。厲承希哼了一聲,「身為舅舅就應該做舅舅該做的事情。舅舅,我說你年紀也不小了。別幹缺德的事情。」
祁盛:「……」
究竟今天招誰惹誰了?
「厲爺爺。伯父,伯母。祁叔叔。」喬薇一一打招呼。
厲承希一聽也不高興了。「寶貝,不許你和他說話。」
「我不和他說話難道還和你說話啊?」
厲承希點點頭,「嗯。你就只能和我說話。」
「有。李嫂,給他拿藥。」
喬薇:「……」
厲承希:「……」
祁盛:「……」
厲父厲母:「……」
「都別站著了。薇薇也餓了吧。」厲母開口。
「對,瞧瞧我高興糊塗了。都忘記了。李嫂,快把熬好的湯給薇薇端上來。」
厲老爺子可是真高興了。這些年他可是一直想抱曾孫子。前段時間可是聽說了寒琛那小子兒子都四歲了。他可是更加的著急了。他可是天天想著想著。現在,給他想來了。他馬上就可以抱曾孫子了。肚子這位曾孫子他可要好好培養,可不能讓他跟他爸一樣養歪了。
在醫院吃飯的時候估摸著是下午五點多的樣子。現在過去也有三個小時了。還的確是有一點點餓了。
但,看著這一桌子的菜喬薇咋舌了。她這才懷孕一個多月而已。大家是想把她養成豬麼?
但長輩的心意,喬薇也不好拒絕。
今天高興,厲老爺子可是把他珍藏了許久的酒拿了出來。除了喬薇現在不能喝,其他人倒滿。
「薇薇啊。爺爺今天真高興,從今天起,咱們厲家就添了兩位成員了。爺爺歡迎你的到來。爺爺也感謝你收拾了這個臭小子。這杯酒,爺爺敬你。你喝果汁。」說到最後,這位當年鐵血軍人的老人濕了眼眶。
「爺爺。你不要這樣說。薇薇知道爺爺伯父伯母一直對我好。這些年來薇薇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有祁叔叔,今天薇薇得罪了。薇薇也謝謝祁叔叔不計前嫌的送我去醫院。這杯,薇薇敬大家。」
厲母可以說是從小看著喬薇長大的。厲母也是一向感性,也高興的濕的眼眶,「薇薇,伯母更是要謝謝你。伯母更希望薇薇你能改口,伯母等你等多年了。」
「伯母,厲爺爺,伯父,薇薇首先要說一聲抱歉。你們的厚愛,薇薇明白。但薇薇不能接受。我知道大家想我和厲承希結婚。但我,不會嫁給他。」
她想,她是沒有辦法嫁給厲承希的。因為,沒有辦法原諒他把自己丟在民政局的事情。
「寶貝,你在胡說八道一句試試?」厲承希生氣了。
「你閉嘴。」厲老爺子怒斥,「你傷了薇薇的心你還敢凶?你凶什麼?」
「厲爺爺,你別生氣。這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喬薇道:「孩子我會生下來。他是你們厲家的孩子。但,厲爺爺,請你原諒我的任性。我沒有辦法和您的孫子結婚。」
「薇薇……」
「厲爺爺,我想你永遠也不會了解身為一個女人。第一次要結婚領證的時候卻被自己的男人,一句話一句解釋也沒有就丟在民政局門口了。那種被拋棄,被丟下的難堪我經歷了。那天,所有路過民政局的人都在看著我笑。他們一定在背後笑話我。他可以不愛我,甚至,我也可以不在乎這些年來他所有的緋聞。可我也有尊嚴,我也有驕傲。我無法和這樣一個人共度一生。也許最無辜的就是這個孩子。他來的不是時候。但我還是希望厲爺爺可以原諒我的任性。」
見她態度堅決,厲老爺子也不好在說結婚的事情。「那就先不說結婚的事情。薇薇高興就好。就讓這個臭小子好好的反省一下他到底哪裡做錯了。」
「謝謝爺爺。」
而整個過程,厲承希十分的不爽。
喬薇從醫院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這件事要和厲家說清楚。她是不會和厲承希結婚的。不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就妥協結婚了。
飯後,在厲家坐了一下。喬薇沒有要留在厲家過夜。厲承希送她回了家。
「你回去吧。」喬薇沒有打算讓他在住進來的打算。
厲承希自從被趕出厲家大院後就一直住在喬薇家。要不有時候就睡在皇朝酒店的總統套房裡。他在蘇城也是有房產的人。但偏偏厲大少爺讓房子一直空著。從來沒去住過。
「厲承希,要點臉行不行?」
「臉是什麼?能吃麼?」某人一臉邪魅的笑容,「要不,寶貝我們一家三口一起洗。」
「神經病。」
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走。喬薇也不理他。
……
沫色小區,1902房。
來的人的確是安娜。安娜看到夜白在這裡笑的十分高興。但心裡還是帶著疑惑的。在沒有證實之前,她還是不相信自己這個冷冰冰的外甥女結婚了。
「阿姨要打擾你們小兩口幾天了。你們不會介意吧?」安娜看著自己的外甥女又看著夜白笑。
「阿姨,你說什麼呢。你住多久都可以。」
「是的。我和清清不介意的。」
「那時間也不早了。阿姨也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休息了。明天阿姨也還有朋友要見。等阿姨這幾天忙完,見完朋友。阿姨好好和你說說話。」
「嗯。」黎晚清點點頭。
今天太晚了。她也沒有來得及和阿姨說她從醫院辭職的事情。不過阿姨一向支持她的想法。阿姨也是知道她真正喜歡的是畫。
黎晚清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了。夜白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她前面畫的圖紙看的出神。等黎晚清出來的時候他也放下手中的圖紙起身。
「那個……」當兩人獨處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先去睡吧。我去洗澡。」知道她的緊張他也只是輕聲細語的笑,希望可以緩解她的緊張。
「嗯。」
大概五分鐘後,臥室的門敲響了。黎晚清起身去開門。
「阿姨。有事麼?」說著,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晚晚啊!我剛剛想起我在法國的病人蘇以沫小姐。她找你了麼?蘇小姐自從幾年前早產後就不好。找我調了好久。」
「嗯。找了。她已經停藥了。現在在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阿姨,你要見見她麼?她就住在對面。」
今天在醫院的時候,蘇以沫正好趁著來了就複查了一下。從法國回來三個多月她也吃了三個多月的藥。本來以為至少得吃半年才可以。這些年在法國的時候也吃了不少。但今天一檢查之後,她恢復的很好。不在需要吃那些補的藥在調理了。吃多了反而不利於吸收了。現在她只要調整心情,修養個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這麼巧?你們居然就住在對面。」
「嗯。是好巧。」
「等阿姨忙完了這幾天在去她家串串門。」安娜笑著,看了看臥室一眼,這才講到正題上,「晚晚啊,你和蘇小姐年紀也差不多。看看蘇小姐兒子都已經四歲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第二胎也出來了。你也該有動靜了。等年紀越大了生養越不好。你可不能學阿姨啊!」
「阿姨……」果然就知道阿姨這個時候來敲門肯定要提這些話題的。
「晚晚。都結婚了還害羞什麼。夜白的年紀也不小了吧?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生孩子了。你也總不能等到三十了才生吧?到時候夜白都快四十了。」
「你啊!現在說知道了。轉頭就忘了敷衍我。」說著,將一直拿在手裡的一瓶藥給了她,「這是阿姨給你從法國帶來的。每晚睡覺的時候吃一片,這個效果非常好。」
「阿姨,你這是?」
黎晚清臉都紅了。阿姨居然給她……維生素中的一種營養品?
的確是維生素中的一種營養品,但這個吃了卻是……夫妻之間效果非常好。
「害羞什麼?這只是普通的維生素而已。女人吃了面色紅潤。對面那位蘇小姐也吃。你看她那張小臉蛋就知道這個有多好了。」
黎晚清:「……」
她當然知道這只是普通的維生素了。但吃這個吃多了。在夫妻生活方面還是有其他效果的。
「好了。阿姨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這個一定記得要吃。」說完,安娜也回房了。
黎晚清將東西拿在手裡,心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等到夜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還拿著在發呆。
夜白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裡拿的東西。自然了身為醫生也看懂了那是什麼。清眸中閃著淡淡的笑意,「清清……」
「嗯。」這應了一聲,慌張之中手沒拿穩東西也掉在了地上。
夜白從地板上撿起放在床頭櫃,淡淡開口,「清清在想什麼?」
「沒……我睡覺了。」黎晚清是覺得真心的丟臉。她更是不會想到阿姨居然會給她這東西。
「嗯。那睡覺吧。」
房間瞬間也就安靜了下來。除了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還有黎晚清那帶著小小的緊張就在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了。
鼻息間聞到的是她身上傳過來洗澡後的清香,夜白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是想抱著她睡覺的。但,他怕自己抱著她睡會嚇到她。
而這時,客廳里傳來了走路的聲音。
聽到外面走路的聲音黎晚清臉一紅,壓低了聲音問,「這就是你說的阿姨要觀察的方式麼?」
其實,黎晚清誤會她阿姨了。人家只是起來喝水而已。在說了,她也沒有那麼變態的去聽他們夫妻的牆角啊!
安娜住進來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觀察他們是不是真的結婚了。但有些事情安娜也不會去做的。安娜的觀察,也只是觀察他們夫妻間的細微生活而已。但不包括他們之間的夫妻情趣。
「嗯。」夜白也是聽到聲音了。當然,他同樣的聽到聲音是在客廳里。是不是觀察他不知道。但此刻她離自己太近,他只知道自己不好受。
「那怎麼辦?」
從來就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黎晚清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加上剛剛阿姨送的東西還有說的話,一直在強調希望她可以和夜白生孩子。黎晚清是認為她阿姨在聽牆角了。
「要不做場戲給阿姨看?」
做戲?
什麼戲?
「做什麼戲?」
「清清只要配合就好了。」夜白露出淡淡的笑。
此刻,黎晚清就是一個被夜白帶進坑裡純潔的小白兔。「做了戲,阿姨就不會在觀察了麼?」
「應該吧。只要阿姨相信我們是真的夫妻了就好了。」當然,他也想和她做真正的夫妻的。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