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蘇以沫很清晰的聽到喬薇在哭。她哭的很傷心。「薇薇…」
「沫沫。我覺得真他媽的諷刺,今天厲承希那個王八蛋還威脅著我,把我扛到了民政局要逼婚。結果,就在民政局門口,他媽的,他心裡的白月光回來了。他去酒店了。他去找那個女人了。他把我一個人丟在民政局門口了。誰他媽的要嫁給他了?這個混蛋。把我強行帶來,卻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薇薇,你現在在哪裡?」蘇以沫也覺得厲承希他媽的真是一混蛋。
「在哪裡?我在哪裡?我在酒吧啊。沫沫,我恨死厲承希那個王八蛋了。」她是真的恨死那個王八蛋了。
喬薇想到早上十點半左右的樣子。心疼的無法呼吸了。
他在民政局沒有一刻猶豫的把自己就那樣丟下了。一句解釋也沒有,只是跟她說,「寶貝,你先回去。」
回去!
她和他還回的去麼?
前一刻是誰他媽的威脅她逼婚的?現在,就因為他的白月光回來了。所以,他後悔結婚了?
他就那樣的把自己丟在民政局的門口了?讓她像一個笑話一樣,一個人站在民政局的門口被別人指指點點的。
她就問他,「厲承希,你還要結婚麼?」
要結婚就現在跟她進去。不結,以後就他媽的給她滾。以後不要在來找她。
結果,他的回答倒是真的很狠。他說,「寶貝,這件事晚點在說。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他媽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不就是他的白月光在皇朝酒店開好房間等他了?不就是著急趕過去和他的白月光滾床單麼?
他就那樣走了。把她丟在了民政局門口。
當時,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攔了一輛租出車去了皇朝酒店。結果看到的便是,他進了520的房間。她在門口像個傻子一樣足足站了半個小時他一直沒有出來。
半個小時,該發生的事情也該發生了吧?
只怕此刻他正抱著他的白月光在床上快活吧?做著這兩年來他們幾乎每天要做過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酒店的。她想,她真的可以心死了。今天在民政局曾有那麼一刻,她是做好了打算和他結婚成為他的厲太太的。結果,一切還是來的太突然了。想來,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她還沒有和他領證。她還有選擇的餘地。
「薇薇,你在哪間酒里?你在那裡不要跑,我打電話讓果果去接你。」這個時候,薇薇是不會想見到厲承希的。但這大晚上的,她哭的那麼傷心,又在酒吧肯定喝了不少酒。一個人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沫沫。你在法國是不是?我來法國找你好不好?我們就像從前一樣,待在法國,在也不要去想什麼男人了。我在也不要見到厲承希了。這個王八蛋他把我一個人丟在民政局,他跑去酒店見他的白月光了。我在他們見面的酒店門口足足等了他半個小時。沫沫,我感覺我就是一個傻子。我居然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
「薇薇,別哭。你告訴我你在哪裡?」
只見那邊喬薇哭著笑,「我在蘇城啊。我現在越來越討厭蘇城這個地方了。沫沫,我現在就買票,我來法國找你。」
蘇以沫很是心疼她。這個女人性子一向火爆,從來不哭的。如今卻為了一個男人哭的那麼傷心。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厲承希傷了她的心。「薇薇,我現在不在法國。我回來了。我在花城。你別哭了。你告訴我,你在哪間酒吧。我讓果果去接你。」
「花城好。花城好。沫沫,那我來花城找你。」
那邊說完,然後電話就掛了。
「薇薇…」
等蘇以沫在撥打過去,電話已經關機了。
「薇薇現在很不好,你趕緊給唐時風打電話。讓他查查薇薇在哪間酒吧。讓他把人安全帶回去。」對於厲承希這個王八蛋,蘇以沫是已經把他杜絕在外了。
「她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還不是你那個狗屁渣男好基友做的好事。聽薇薇說他今天把薇薇帶到民政局要結婚。結果不知道從哪裡厲承希的白月光回來了。那個渣男把薇薇一個人丟在民政局了自己跑去酒店幽會他的白月光去了。可憐薇薇還那麼傻,居然在房間門口等了他半個小時。」蘇以沫沒好氣的說,說到最後是越說越氣,「這個王八蛋,回去了我非得揍他一頓給薇薇出氣。你們男人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陸寒琛:「……」
媳婦,你罵厲承希就罵厲承希唄。我可是好男人啊!
「酒吧這一塊厲承希比時風熟悉。他得到消息快。沫沫確定給時風打電話?」
「你故意的是吧?」蘇以沫氣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那你還不趕緊給厲承希那個王八蛋打電話。微微要是出事了。我和你們幾個沒完。」
只見陸寒琛拿出手機給某個混蛋打電話過去。「你女人在酒吧買醉。趕緊管管。」
「承希哥……」電話那頭,傳來了沈錦瑟溫柔的聲音。
陸寒琛看了媳婦一眼,「估計厲大少沒空。」
蘇以沫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奪過手機對著那邊惡狠狠的罵道:「厲承希,我警告你。微微要是出事了我回蘇城第一個就宰了你。我不管你現在身邊什麼白月光,黑月光的。你趕緊把微微安全的帶回來。媽的,真當我們女人好欺負了是吧?我告訴你,微微可不是沒有娘家人的撐腰的。你敢這麼欺負她。你給我等著。」
然後,蘇以沫把電話給掐斷了。估計那手機要不是她老公的,當時蘇以沫就要氣的把手機給砸了出氣了。
陸寒琛:「……」
媳婦,可以溫柔一點麼?可以別爆粗口麼?
……
蘇城。皇朝酒店。
厲承希接到陸寒琛的來電臉都冷了。對於蘇以沫的話只能是收著。現在,那個女人跑酒吧買醉去了。該死的。
「承希哥,你要走了麼?你答應我的。說好要陪我一天的。」
「錦瑟,我早就警告過你。適可而止,你很聰明,我說的你應該懂。對你該負的責任我已經全部負了。你要的,我都給你了。我不欠你什麼了。以後,不要在試圖挑戰我的耐心了。」
「我對你從來都只是看在他的份上。你最好不要逼我在親手毀了你。錦瑟,做人要知足。他要是還在,也希望你知足。」
「承希哥…」
可留給她的也就只有男人絕情的背影。
不要!她絕對不要在離開他的身邊了。
也許所有人都會以為三年前是她突然離開了蘇城。可沒有人知道。三年前她是被人逼走的。而逼走她的男人便是剛剛離開的這個。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被男人包養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背後有一神秘男人。可沒有人知道,她背後的男人就是他。
她待在他身邊三年。他給了她三年的時間成就功與名。然後,他說,他欠的,用那三年還清了。
可他知不知道,她要的不是那三年的功與名。她要的從來都只是他而已。
從她二十歲來到他的身邊,她便愛上了他。三年,她從二十歲到二十三歲。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當時她要的只是待在他身邊。可他還是絕情的把她逼走了。而這三年,她獨自一個人待在國外,沒有一天她不在想他。她想回到他的身邊。哪怕只是做情人她也情願。可他,卻不肯給自己這個機會。
……
這一夜,厲承希發瘋了似的在蘇城各個酒吧里尋找喬薇的身影。可,當他找遍了所有的酒吧,他也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而遠在花城的蘇以沫,這一夜也是一夜未睡著。她在擔心微微的安全。她擔心她,擔心的睡不著。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不睡,陸寒琛也陪著一起不睡。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蘇以沫這才有些支撐不住眯了眯眼。而一大早的,陸寒琛就出門去超市買東西去了。
早上八點。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蘇以沫第一時間就被吵醒了。這麼早,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微微肯定是來了。來不及換身衣服,直接穿著睡衣就跑出去了。打開門,門口,只見喬薇獨自一人站在門口,身邊除了她,也就只有她。連個箱子都沒有。看來,她是直接從酒吧就奔著過來了。她的臉上是未乾的和已經乾的淚水。身上還有很濃的酒味。一個晚上的功夫,她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模樣了?
「微微…」這樣的她,讓她很是心疼。沒有多餘的話,只是將她抱在了懷裡。「還有我在。」
喬薇抱著她,將所有的委屈,痛苦,傷心哭了出來。「沫沫,我他媽的愛上厲承希那個王八蛋了。他那麼壞,我居然愛上他了。我看到他去和那個女人開房了。我居然還忘不了他。沫沫,我的心口好疼。從來沒有這麼疼過。我他媽的怎麼就愛上厲承希那個王八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