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先回醫院了。」坐了還不到五分鐘,黎晚清已經坐不下去了。從包里拿出一張紅色的,「今天我買單。」
夜白本來是不高興的。但看到她這個動作還是滿意的笑了笑。這女人還算腦袋沒坑住。沒看上這個傢伙。要是她們在多聊一下。估計他就要上去揍人了。
「黎小姐,怎麼能讓女士買單。」
「不用了。我買。」黎晚清執意。既然對他沒感覺,自然是不想欠他什麼。哪怕是一杯檸檬水。
「黎小姐這是不給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機會了?」
「喬先生很抱歉。我想我應該要直接告訴你。今天的相親是長輩安排的。所以……」
「我明白。沒關係。」男人笑,說的誠懇,「雖然我也不喜歡這樣的方式。但我對黎小姐很滿意。希望我們還能有下次在約的機會。今天就請給我一個買單的機會。」
說著,已經拿著錢給服務生了。
「喬先生……」
「走吧。我送你回醫院。」男人已經起身。
黎晚清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拒絕。也許,她答應楊叔叔來相親就是錯誤的。
「老婆。」正當黎晚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夜白走了過來。溫潤一笑,「老婆,我知道錯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黎晚清:「……」
男人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黎小姐,他是?」
「我是她老公。」說著,夜白很是親密的上前摟住了黎晚清的腰,宣示他的獨有權。看著男人挑眉輕笑了一聲,「老婆,這位先生是?」
在夜白親密的摟住她腰一口一口喊著她老婆的那一刻,她完全是忘記了所有的動作。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他懷裡掙脫不掉了。
「黎小姐,你結婚了?」男人看了夜白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黎晚清身上。對於她結婚了,男人明顯不信。如果她真結婚了?楊院長不會給他們介紹。有不會有現在這麼一出相親會了。
「這位先生問的是什麼話?她是我老婆,我們當然結婚了。」夜白強調,特意強調了『我們』一詞。
「黎小姐,既然你結婚了為什麼還?」還來相親?覺得耍人很好玩麼?
「喬先生,抱歉。」
「老婆,我們回家。」在男人的震驚中,夜白摟著人離開。順便將一百塊錢給了男人。「我老婆的檸檬水錢。」
出了咖啡廳。
「你什麼意思?」
「應該是我問你什麼意思吧?我的老婆大人。你已經結婚了。跑去相親你覺得合適麼?」
「夜白。」黎晚清緊蹙了一下眉。不喜歡這個稱呼。「我們之間不過就是一場交易而已。做不得數。我們早在結婚的時候就已經簽了離婚書,我們離婚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和別的男人相親?」
天知道在醫院知道她要去相親把自己嫁了的時候自己那個時候是想殺人的麼?
天知道,他是真的稀罕她!
稀罕到想和她復婚的。
「有什麼不可以麼?夜白,難道我就不可以和別的男人相親了麼?說起來,我們當初結婚也只是一場交易而已。我付你錢聘請你當我老公。交易完,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雖然是挺感激他剛剛出現解了自己的圍。也沒有像剛剛來的那會那麼討厭他。但並不代表著他就可以管自己的事情了。
夜白很討厭她這幅冷冰冰的樣子。這個女人就真的那麼討厭自己麼?
「你說沒關係就沒有關係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二十萬,你說結婚就結婚?你說離婚就離婚了?離婚了又怎麼樣?你是我夜白的老婆,離婚了你也是我老婆。想和別的男人相親嫁人,做夢去吧。」
要是她不回來也就算了。現在是她自己要回來蘇城撞到自己手裡來了。既然撞到他手裡來了那就別想輕易逃了。
結果當時他沒有多想答應了。
在後來,第二天她醒來之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拉著他去扯證結婚。順便把離婚協議書也準備好了。當時,看到離婚協議書別提多麼鬱悶了。
這段婚姻也不過只是維持了幾個月的時間。那段時間,他們一起住在他家。但只要他在,她就不會在家。她在,他便不在家。雖說結婚了。但兩人也跟陌生人似的。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說,這段婚姻要結束了。她當時就給他付了十萬塊,後來人就走了。
而後來,他回了蘇城。直到在度兩人在蘇城遇到。
「夜白。」
如果早知道,當初她一定不會去招惹他。她寧願找其他男人做交易也絕不會找他。
「我不介意你喊我一聲老公。」
黎晚清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五年前明明不喜歡自己的。當初他也只是單純的為了錢才答應和自己做交易。可現在,他對自己死纏爛打是為了什麼?
難道僅僅的就是如他所說,他稀罕自己?
他喜歡自己了?
可,真的可能麼?
她不信!
夜白靠近自己死纏爛打要麼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一定是氣不過當初自己只給他十萬。而不是當初說好的二十萬。
見她沉默不語,夜白又道:「下午醫院沒你的事了?我送你回家。」
但,夜白已經自作主張拉著上車了。
……
沫色小區,十九樓1901房間。
「寒琛,可不可以打個商量?」某女懶懶的躺在他懷裡,臉上的模樣挺委屈的。
「嗯。」
「以後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欺負我了?你不能你一吃醋,你不高興了就欺負我。在這樣下去我要被你折騰死了。」
蘇以沫真是怕這個男人了。動不動就撲倒。
陸寒琛嘴角一抽,輕輕的一笑,「我怎麼捨得欺負你。沫沫,我這是愛你。我每天每時每刻都想愛你。」
蘇以沫:「……」
愛個鬼!
她都撒嬌說軟話了這討厭的男人還欺負她。
「沫沫,對於你我怎麼捨得欺負。」某男人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接著又是不安分了起來。
「臭男人。」蘇以沫咬牙。
接著就是一腳踹了過去。陸寒琛猝不及防的被踹了下來。此刻,陸寒琛滿臉委屈。「沫沫。」
「沫沫,摔疼我了你不心疼。」這女人還真下的去手。
「我要死要活的時候你心疼過我麼?」他不開口說還好。一說,蘇以沫就咬牙切齒的。
「明明就很爽。」某男人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陸寒琛你丫的給我滾出去。」
得罪誰,也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啊!
琛爺很悲催的被趕了出來。
當然,要不是他今天太過分了。蘇以沫也不至於氣的把他趕出來了。
十九樓樓道門口。琛爺就穿著一條褲衩子站在家門口。裡面,蘇以沫從裡面反鎖了。
「沫沫。開門。」
陸寒琛黑著臉,估計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你給我站在門口好好反省。」然後,蘇以沫轉身回了臥室補覺。
不是她非要如此。實在是這個男人欠收拾了。不好好收拾他一頓,她就不叫蘇以沫了。
「沫沫。那能不能讓我回家把衣服穿上?」
「沫沫。開門。」
「沫沫。你忍心你親愛的老公光著身子被別人看麼?」
當然,十九樓除了他們一家就是黎晚清了。現在黎晚清不在家。誰看?估計小區的保安是不敢看監控的。畢竟,十九樓這位可不是普通人。
見自己敲了那麼久的門裡面的人還是不理會自己。陸寒琛只能乖乖的光著身子,就穿著一褲衩子站在門口反省。
也不是蘇以沫沒有聽到他的敲門聲。而是,蘇以沫是累的睡著了。
她哪裡經受的住他剛剛的折騰。這個臭男人不過就是因為她和白浩宇見了一面而已他回家就跟瘋了似的。
從門邊,沙發,臥室,浴室在到臥室大床上。他幾乎是要她的命。
她可以體諒他是因為見到自己和男人聊天就吃醋了。但吃醋也得有個度。像他這種醋缸子,要是他一言不合就吃醋像剛剛那樣。那她真不用活了。
所以,該收拾收拾他。
陸寒琛這一站,就在門口站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十九樓電梯的門突然打開。一男一女從電梯裡出來。回來的人正是夜白和黎晚清。
陸寒琛那麼一刻有一種要趕緊找一個地洞鑽進去躲躲。今天被夜白看到這一幕,用不了一分鐘其他幾人也會看到。然後接下來就是一起嘲笑他……
果然……
「老陸,你在自家門口耍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