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色小區,十九樓。
蘇以沫不放心果果,別看果果精靈古怪的,但有時也迷糊的很。她第一次來蘇城怕她找不到地方。
「我去樓下等她。你在炒兩個菜果果等下就來了。」
「沫沫,等等。」一邊說著陸寒琛遞過來一杯溫水,還有醫院開的藥。「先把藥吃了。我陪你一起下去等。」
至於炒菜什麼的。他只給自家媳婦做飯。她不放心果果,陸寒琛不放心媳婦。她要做什麼,他只好陪著一起站在小區外去等著。
「嗯。」接過水和藥吞了。每次吃,她都會撇著嘴,「好苦。」
「辰辰房間有糖,我給你拿。」看到她吃藥,他也心疼。
「嗯。」
倒不是蘇以沫非要矯情,而是她吃的中藥真的很苦很苦。哪怕是製成了很小的藥丸,但她一瓶藥要吃三顆,有三瓶藥,相當於她要吃九顆。對於從小就怕吃藥打針的她來說,是挺難的。
可為了將來在和寒琛生一個孩子,多苦她都願意忍著。
兩人站在小區外等著。
不多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開了進來。陸寒琛看著那輛車,眼熟的很。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下,然後從車子裡下來一女孩。
「以沫姐。」一下車,果果就激動的抱了過來,整個人都不撒手了。
陸寒琛蹙了蹙眉,看著抱著他媳婦的丫頭片子很是不悅。
「果果,先放手。」
「以沫姐,你看到我就一點都不高興麼?」撇了撇嘴,果果就是沒有鬆手。
「高興。太高興了。」
「放手。」某男人很不高興。
果果這才注意旁邊還站著一大帥哥。一位和辰辰長得很像的極品帥哥。果果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沒有在抱著蘇以沫了,而是花痴了看著陸寒琛,手卻朝蘇以沫做動作問,「以沫姐,這位帥哥是誰啊?怎麼和你家那位寶貝長那麼像?」
蘇以沫:「……」
「以沫姐,快和我說說唄。他是不是就是你在蘇城的情人啊?」果果很好奇。
陸寒琛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了。
情人!
蘇以沫看著臉色冷漠的男人笑了一聲,「別理她。她一向這樣。」
車上,唐時風也下車。
蘇以沫這才發現送她回來的人就是唐時風。陸寒琛在看到車的時候就知道了。知道他有些覺得奇怪,時風怎麼會和她碰到了一起?
「大叔,謝謝你了。我朋友家到了。麻煩你了。」那意思是,剩下的路就不需要你送了。不過看人家幫了自己這麼大忙的份上,果果覺得她怎麼也要意思意思一下。從包里翻了翻,沒錢。她尷尬了一下,然後看著蘇以沫。「以沫姐,借我一百塊錢。」
蘇以沫自然是沒有明白她要幹什麼,順手從包里拿出一百塊給了她。
在然後……
整個空氣都凝滯下來了。
只見果果大小姐將眼一百塊錢給唐時風遞了過去。真誠的道謝,「大叔,謝謝你幫忙了。坐你車怪不好意思的。咱們就意思意思一下。你別嫌棄。」
陸寒琛:「……」
蘇以沫:「……」
估計唐時風想抽她一頓的衝動。
但,奇蹟的,唐時風居然伸出手接過了那刺眼的一百塊。勾著唇,冷漠的道:「一百塊報答費?廉價。」
說完了,一百塊直接甩回了果果的臉上。
看熱鬧的陸寒琛和蘇以沫屏住了呼吸,兩人怔怔看著。
然後的然後……
天崩了,地裂了。
果果怒了。
想她果果大小姐,何時被人甩錢甩到臉上過?
「靠!」
她又怎麼會是那種吃虧的人。在說了,現在她家的蘇以沫在此。她更是氣焰囂張無比。撿起那一百塊錢,直接甩了回去。「你丫有病是吧?給你錢了,還嫌少。不就是坐你車了。就你開著那破車,你真以為自己是大爺了。裝什麼高冷。不過就是一裝逼貨罷了。拿著錢,現在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不是果果非要罵人。實在是這個男人太過分了。她好心感謝他送自己回來真心誠意的道謝給他一百塊錢意思意思一下當做油費了。這個男人居然把錢甩她臉上。她要是還沉的住性子不發火,那可就就不是她了。
不得不說,這兩人這下仇結大了。
唐時風第一眼對她映像就不好,一個跑到男廁所偷看的女人。還不經過他同意就上他車的女人。唐時風第一印象就把她當做是,這女人有目的性的接近他。
而這一百塊錢,他認為這個女人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不得不說,唐時風這次是真相了。
他何時被一個女人這般羞辱過。
眼看情況不妙,蘇以沫連忙上前制止。「果果,坐飛機也累了。快回去,我給你準備了吃的。學長,果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別怪她。」
蘇以沫開口,看在蘇以沫和老陸的面子上。唐時風也就不和這個女人計較了。
「以沫姐,你認識他?」
「嗯。」她倒也比較好奇她和唐時風是怎麼認識的?兩人怎麼就結仇了?
「以沫姐,你怎麼就認識了這種人?」想到他和以沫姐認識,算了。果果也是說變就變了。拉著蘇以沫就回家。「以沫姐,你做什麼好吃的了。我們快回去,我都要餓暈了。」
「回去你就知道了。」蘇以沫無奈一笑。
身後,兩個男人在後面。
「你怎麼和她在一起?」
「她自己貼上來的。」說著,撿起了地上那刺眼的一百塊,「第一次被人甩一百塊,值得紀念。」
陸寒琛:「……」
「伊藤的事情解決了。他現在在法國忙著處理那糟心的事情。短時間內是不會出現在蘇城。伊藤短時間不會出現,白擎天來了。老陸,你麻煩來了。」
「我覺得你麻煩也來了。」陸寒琛意有所指。
「她?」唐時風看著前面那個笑嘻嘻的不知道在高興什麼的女人,挑眉,「她不過是我在機場撿的。現在,這個麻煩是你老婆的。」
「正好我也餓了。去你家吃飯。」
「不知道你要來。沒煮你的飯。」那意思很明顯,我不歡迎你來蹭飯。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煮。」那意思,今天這頓飯他蹭定了。
十九樓。
客廳。
家裡還剩早上熬的粥,還有他們吃剩下的。
陸寒琛說了。他就只給他媳婦一人做的至於其他人,他不管。
蘇以沫也不指望家裡這驕傲的男人會下廚給他們煮菜。看著唐時風和果果開口,「果果,你要是餓了先喝點粥墊墊肚子。你們等一下,我去炒兩個菜。」
「以沫姐,別那麼麻煩了。我喝粥就可以了。這裡不是還有菜麼?」
果果也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作為一女明星,她也從來不節食減肥。她是有什麼吃什麼。一點也不挑。純粹的屬於十分好養活的那種。
「我也喝粥。」
唐時風也沒有挑。來老陸家蹭飯,他可不敢讓老陸媳婦下廚。沒看到某男人一臉很不高興了麼?
「沫沫。別管他們。」
蘇以沫倒是想不管了。但人家是客人,她也真不能不管了。她扎進了廚房忙活,以陸寒琛心疼媳婦的勁。他怎麼能讓媳婦做那些。最後,炒了幾個菜出來的人還是陸寒琛。
「吃完了趕緊走。」陸寒琛一臉我很不歡迎你的模樣。
唐時風不說話,安靜享受美食。至於吃完了趕緊走?當然要走了,吃完不走難道還要留下給老陸幹活不成?
「果果,你怎麼想著跑蘇城來了?」
「蘭斯難得離開法國。他不在我還不走。那我傻了。以沫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他欺負的慘絕人寰,暗無天日。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頓了頓,「蘇城有你在啊。我想你就來蘇城了。」
「哪有那麼誇張。」蘇以沫嘴角一抽,「你哪裡是想我。我看你躲蘭斯才是真的。」
屋裡另外兩個男人聽著蘭斯這個名字。陸寒琛一直對這個男人醋意很深。至於唐時風,聽到這個男人名字眉心動了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以沫姐,既然你知道那你可是幫幫我。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了。我要是被他抓回去了。我會很慘的。你也知道,他有多變態。對我,他從來都變態的不會手軟。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倒底是不是他的……」似乎是反應過來屋子裡還有兩個男人在,果果連忙停了口。停頓了一下這才把話接下去,「我是真心懷疑自己是不是他最疼愛的小情人了?」
小情人?
蘭斯的?
「噗!」
唐時風第一次失態,一個不小心把粥噴在了她衣服上。而且還是胸前。沒辦法,誰讓兩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呢?
蘇以沫:「……」
果果,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可唐時風激動又是什麼鬼?
「你幹什麼?」果果當時氣的。拿起桌上的餐紙往衣服上擦,也沒有心思注意什麼眼前還有兩個男人在。一點什麼尷尬的樣子就往胸前弄髒的地方擦。說白了。這丫頭就是單純,沒心機,隨性,忘性大,也大大咧咧的但有時也火爆的會炸毛。簡直就是一複雜的結合體。沒辦法,誰讓在蘭斯身邊久了呢?。「我衣服很貴的。限量版的。就這樣被你弄髒了。」
「果果,先去換件衣服。對了,你行李箱呢?」
正在擦衣服的果果大小姐好像想起了什麼,尷尬笑了一聲,手指著道:「好像在機場。」
「先穿我的。我打電話讓寧去機場把你行李箱拿回來。」反正她兩個身高差不多,她也不是一次兩次穿她衣服了。
「以沫姐,我好像把行李箱丟在法國機場了。忘記拿了。」說完了,果果也覺得好像有點丟臉。
蘇以沫扶額,你這記性,像誰呢?「你怎麼不把你自己也丟在法國機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