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
豐盛的一桌菜。有魚,有肉,有青菜,有湯,還有他最喜歡的雞腿。
雖然吧,粑粑是越來越討厭了。但做的飯菜,卻色香味俱全的,他越來越喜歡了。他這幾天天天跟著舅舅在外面吃,都吃膩了。這幾天,他可是一直想著他粑粑做的菜。想想都流口水。
「沫沫,才半個月而已,你都瘦了。」男人自動將兒子還有小舅子當空氣忽略了,夾了一塊她最喜歡的糖醋排骨放到了碗裡。「你最喜歡吃的。多吃一點。」
蘇以沫只是笑著,夾了一雞腿給了兒子碗裡。「辰辰,你喜歡的。爸爸特意給你做的。」完了又夾了一個給了蘇月,「這是你和辰辰最喜歡的雞腿,你姐夫特意給你們兩個做的。」
「謝謝媽咪。」
「謝謝姐。」
兩人的確是,看到雞腿,眼裡就只有雞腿了。
「沫沫,我是給你做的。」
當然了,驕傲如陸寒琛,他才不會承認雞腿是特意兒子和小舅子做的。
蘇以沫也不揭穿他。這裡在場的都知道,雞腿是蘇月和辰辰兩人喜歡吃的。她沒有這兩人那麼喜歡,看到雞腿會兩眼發光的程度。
「你也吃一個。獎勵你為大家做了一桌子的美食。」
這男人,一點小事就吃醋。
乾脆不要叫陸寒琛了。改名叫陸醋罈子好了。
「謝謝沫沫。」
「吃飯。」
一頓飯,一家人吃的和諧溫馨。
有美食當前,辰辰才沒有空和他粑粑在抬槓了。比起美食,抬槓什麼的,可以暫時忽略不計了。
吃過飯,辰辰小月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一個在看電視,一個在玩手機。
陸寒琛在廚房裡面洗碗收拾,蘇以沫就在外面看著。
當時她就無語了。哪有這麼倒霉。她進去廚房做這些就會摔倒會割到手了?
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寵愛。也讓她甜到心田。
她是何其有幸,遇到了陸寒琛這樣一枚好男人?又何其的幸運,離開五年,她還能在一次抓住他的手。和他在一起。
而陸寒琛這樣一個高冷矜貴的男人,如今越發的變得有煙火味了。這樣的他,更迷人了。
收拾好了一切,她還以為他會回書房處理公司上的一些事情。畢竟他已經半個月都沒有去公司了。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交給厲承希在處理。但蘇以沫卻不知道的是,在醫院的時候,陸寒琛並不是一直躺著什麼也沒有做。公司的很多事情還是要經過他的手。厲承希在公司,頂多就是坐鎮處理陽城那件案子而已。
但誰能想到,陸寒琛這貨會坐了下來陪著兒子一起看電視。而且看的還是正在播放的某動漫片。
額!
所以這貨是腦子拐過彎來了,知道要和兒子好好的培養父子關係了?
對於這畫面,蘇以沫倒是很樂意看到的。她也不想這對父子一見面就吵嘴鬥氣的。
但典型的溫馨不過三秒,蘇以沫就聽到了辰辰很嫌棄的聲音。
「哎呀,你坐遠一點。你擋著我看電視了。」辰辰不會承認,某老男人坐在自己身邊,他是有些不習慣害羞了。
「電視在那裡。我怎麼擋著你看電視了?」這臭小子!
「你就擋著我看電視了。」
陸寒琛:「……」
對於某兩個幼稚的一大一小又準備要開始吵起來了蘇月選擇視而不見繼續的玩著他的手機。蘇以沫則是去洗水果了。
蘇以沫端著洗好的水果出來。看到這父子兩個真是無語了。
「媽咪,我要你坐這裡陪我看。」
「好。」她是真怕這父子兩人又吵起來,在兩人的中間坐下。
「媽咪,我要吃葡萄。你幫我剝皮。」
「要吃不會自己剝。」蘇以沫還沒有開口,陸寒琛倒是先開口。
「我就是要媽咪幫我剝。」
「沫沫,不許你給他剝。」
「我就是要吃。就是要吃媽咪剝的葡萄。」似乎大有一種,不給他剝他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擺明了,辰辰就是在他媽咪面前找存在感。這孩子是感覺他媽咪有了粑粑之後把所以的愛都轉到了他粑粑的身上。
陸寒琛:「……」
蘇月:「……」
哪裡來的破小孩?動不動就哭鼻子了?
「你們兩個好好坐著別說話了。」蘇以沫無語,要吃個葡萄這兩人也能要吵起來的架勢。她真心懷疑,這父子兩個上輩子一定是仇人來的。「辰辰,要吃葡萄是吧?要吃葡萄你就別說話了,看你的電視,媽咪給你剝就是了。」
手裡剝著葡萄,又瞪了陸寒琛一眼,意示他不許在說話了。不許在和兒子吵了。
「沫沫,我也要吃。」
「要吃自己拿。」還真是把自己也當做辰辰了。
「我要你餵我。」某人期待的眼神盯著她。
最後,蘇以沫還是動手拿起剝好的葡萄餵他。這兩人,她真是欠他們的。
「姐…」蘇月喊。
「你不要告訴我,你也要我餵你吃葡萄。」蘇月只喊了一聲姐,就被她給打斷了。
蘇月嘴角猛的一抽,就算他想,他也不敢啊。沒看到這裡有一個小心眼的男人在麼?他哪裡敢使喚他姐。「姐,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每個月能不能多給我一點錢。五百塊,出去吃個飯就花的差不多了。姐,我以後回家的時間也少,我都是住在學校外了。像吃飯,出門都要錢。要是出去請同學們吃個飯也是要錢的。我總不能每回都要同學請客吃飯吧?」
蘇以沫想了想,小月說的也是。小月畢竟不比辰辰。辰辰還小,他也不買什麼東西,一個月五百塊買零食的確是夠了。但小月已經是成年男子。五百塊的確是少了一點。而且,小月現在這個年紀,先不說他去外面吃飯交朋友什麼的。要是他要交女朋友了。總不能身上真的就只有五百塊錢。
「姐,這幾天辰辰都跟著我在外面吃飯。你給的五百塊早就花了。辰辰身上的錢也都花沒了。姐,你看在多給一點唄。」
「行。多給你一點。我轉你支付寶上。」
「媽咪,那我呢?」
「沫沫,我呢?」
「你一小孩子要那麼多錢做什麼?至於你?」蘇以沫挑眉,看著陸寒琛一笑,「你的錢放在我這裡保管最好。」
陸寒琛:「……」
好偏心!
在錢方面,她不會吝嗇。小月最近這段時間也沒有惹事了。而且,他們上交上來的卡,她一直都是放在臥室的抽屜里。要是小月要拿,小月隨時都可以拿走。但他卻沒有拿。看在他這麼乖的份上,多給他一點是應該的。
蘇月很快就收到了他姐給他轉的錢。這次他姐還真的是說話算數了。給了他一萬塊。看到一萬塊,他還以為是他姐手滑不小心多加了一個零呢?
「你們幾個,玩手機的別玩了。看電視也別看了。明天該上學的得早起上學,該上班的早起上班。現在,快去洗澡,睡覺了。」一到九點,蘇以沫就開口提醒了。
「媽咪,這麼早就睡覺了?」
「姐,不是吧?」
兩人倒是異口同聲。
陸寒琛好像一副很迫不及待的樣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去洗澡。」
蘇以沫:「……」
只是讓你洗澡睡覺明天早起上班,你需要這麼激動的迫不及待的樣子麼?
「媽咪,可不可以在看一會電視?」
「不可以。以後,十點鐘必須要上床睡覺。知道麼?不然,明天就會沒精神。乖乖的去洗澡睡覺了。」
「哦。好吧。聽媽咪的。」辰辰倒是乖乖的,然後給了他媽咪一枚晚安吻,「媽咪,那晚安哦。」
說完了,隨手就把電視關上了。然後回了房間了。
客廳里,只剩下了蘇以沫一個人。將客廳里的垃圾收拾好。然後關了客廳的燈,拿上手機回了臥室。
臥室的浴室里,男人在裡面洗澡。
「入夜漸微涼…」
剛剛回到臥室,手機響了起來。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蘇以沫有些頭疼的扶額。怎麼是她打電話來了?
「餵。」
「以沫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邊是一道好聽的小女孩的聲音,明顯,那邊的小女孩有些激動的高興,「以沫姐,我明天就要到蘇城了。怎麼樣?高興吧?」
「你要來蘇城?」蘇以沫皺了皺眉。這丫頭要跑蘇城來?「你要來蘇城,蘭斯知道麼?」
蘇以沫剛剛話落,浴室里的男人就出來了。而他,也聽到了蘭斯這兩個字。
果然是,聽到蘭斯這個名字,陸寒琛的臉就臭臭的不高興了。
蘇以沫也沒有避諱他,聽著那邊的電話。只聽見那邊在說著,「他人不在法國,最近這半年都不會出現,他管不到我。以沫姐,明天來機場接我哦。」
上次寧也說了蘭斯這傢伙要離開法國一段時間。蘭斯當時打電話的時候也說了要出去一趟不會在法國。只是,要去半年,這傢伙這次接了一個什麼鬼任務了?
「以沫姐,你在聽麼?」
「在聽,你說。」
「我明天中午的飛機。你一定要來機場接我哦。我可不想被那些喜歡我的粉絲堵在機場了。以沫姐你也知道,凡是我一出現的地方,必回引起轟動。所以,你要早點來哦。」
說完了,那邊掛斷了電話。
這丫頭要跑蘇城來,還真是頭疼了!
打電話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兩年前和小月一起以模特身份出道的果果大小姐。如果說,男模界年紀最小當紅的人是蘇月,那么女模特界年紀最小最紅的人便是果果了。這丫頭也和小月一起,從模特到演員。拍了幾部電影。都是M集團親自捧紅的。這兩位就是M集團的搖錢樹。也是讓蘭斯比較頭疼的一位大小姐了。
這位大小姐有一最大的願望,就是擺脫掉蘭斯。所以,這位大小姐常常會不按常理出牌,找一有錢有勢的男人當靠山。結果就是靠山還沒有找穩當,每次都會被蘭斯給抓到。每次抓到,那些她想找的靠山最後都會突然消失。到後來,這位大小姐知道鬥不過蘭斯了。這才作罷。
「你這麼快就洗好了。」
「嗯。」某人的臉很臭。
見某人臉那麼臭,蘇以沫笑著道:「你是不是以為是蘭斯的電話,又吃醋了?」
「沫沫。我不許你接他電話。也不許你給他打電話。」
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沫沫現在是M集團分公司的CEO,和蘭斯避免不了要打電話的。但某男人就是幼稚的有些霸道。
「不是蘭斯的電話。蘭斯這半年不在法國。他不會打電話過來的。你呀。別動不動就吃醋了。也不怕把自己吃成一醋罈子。電話是一小姑娘打來的。她明天要來蘇城。」
「沫沫。」
某人還是有些不高興。一個不高興就把人直接撲倒滾到了床上直接壓到身下去了。
「我都說了是一小姑娘打過來的。你怎麼還吃醋?」蘇以沫有些無奈的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無語道。
「我們睡覺。」
「不壓著你怎麼睡覺。」
蘇以沫:「……」
壓著她睡覺?
說是壓著睡覺,可某人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就連某個地方也不安分了。
「喂,不是說睡覺麼?你那玩意怎麼回事?」
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乾脆的,蘇以沫也不推了。「你起來。別鬧了。」
「沫沫,誰和你鬧了。我不正在和你睡…覺麼?」
蘇以沫:「……」
所以,他所說的睡覺就是做那事?
當下,想也不想的,立馬推人了。下午就做了三次了。他還要來。當她是機器人了?
「不行。我累了。」
「乖,不用你動。」
「陸寒琛,我真累了。明天好不好?今晚我真的累了。」
「不要。明天是明天的。今晚是今晚的。」
某人根本就是太霸道了。直接把衣服就脫了。
當下,直接撲了下來。
蘇以沫:「……」。
這男人分明就是聽到蘭斯吃醋了。所以在情事上才會這麼霸道。吃醋了還死不承認的,非要美名其曰的說是要和自己睡覺。這睡的哪門子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