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在花城也只是屬於一般的家庭而已。自然是不能和陸寒琛這種有些深厚底蘊的豪門相比。
蘇以沫的爸爸也只是一個小的生意人,經營著一家小小的公司。她媽媽是老師。
可五年前那場車禍後,她爸爸的公司也隨著倒了。
他們家住在花城的老城區,房子是多年前她爸爸買的。有獨立的小院子。記得小時候,爸爸媽媽,她還有弟弟他們一家就在這個小院子裡。閒下來的時候,爸爸坐在院子裡喝著茶,媽媽在給她們做著好吃的,她和弟弟兩人打打鬧鬧的,那個時候歡聲笑語的。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站在大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蘇以沫有些移不動腳。
「是小沫麼?」
蘇以沫看著眼前這個提著菜回來的阿姨,點了點頭,「王阿姨,是我。」
「真的是小沫?五年了。沒想到你們回來了。這是小月吧?一晃眼都這麼大了。阿姨都不敢說認識你了。」王阿姨又看著陸寒琛和辰辰,「他們是……」
「這是我老公和兒子。」蘇以沫介紹。
王阿姨和她們家是十幾年的鄰居,當初媽媽還在的時候和媽媽最要好。小時候她和小月也是常常在她家玩。
「好,好,好啊。你爸爸媽媽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也會高興的。」王阿姨似乎是知道自己說了惹人難過的話題,又連忙道:「你們先回家看看,中午來家裡吃飯。」
「王阿姨,謝謝你。不用那麼麻煩了。」
「行。那阿姨就不打擾你們了。」見蘇以沫不願打擾,王阿姨也知道她現在是觸景生情了。也不願在惹的她傷心。說完了,王阿姨提著菜走了。
打開大門,走了進去。裡面的一切,還是五年前的模樣。還是當初他們離開時的模樣。一切都沒有動。
五年不住人了。屋子裡到處都是灰。
「媽咪,這裡就是你和舅舅長大的地方?」辰辰看著院子,站在院子裡看著眼前的兩層樓高的房子。
「嗯。」蘇以沫點點頭。
這是以前的房子,以前的時候便宜。現在這裡的房價也貴的驚人了。就他們家這種,外面都幾百萬了。
「媽咪,我們在這裡多住幾天好麼?」
既然回家了,她也想多住幾天。
幾人分工合作,搞衛生的搞衛生,收拾的收拾。
既然要在家裡住幾天,那肯定床上的床單被套都要洗一遍才可以。洗被子這事蘇以沫幹了。陸寒琛是不讓她做的。但蘇以沫堅持。而且家裡有洗衣機,看了看,使用了一下。沒壞。將所有床上的被子,床單往洗衣機里一放都洗好,往院子裡一曬。太陽那麼大,用不了多久就會幹。
幾人幫著一起收拾搞衛生,很快家裡就煥然一新了。
搞完了衛生,大家也累的不想動了。午飯想在家做,但五年沒有開火,家裡什麼都沒有了。
「沫沫,先去吃飯吧。」她感冒才剛剛好,他不想她又累的生病了。
「嗯。就去路口那家。」
「好。」
「入夜漸微涼……」
是蘇以沫的手機鈴聲響起。
拿起手機一看,是寧打過來的。看到是寧的電話,蘇以沫皺了皺眉。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寧是不會輕易給她打電話的。
「你們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
蘇月和辰辰倒是沒有說什麼。陸寒琛也看到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不由的蹙緊了眉。
「喂,寧。」
蘇以沫聽到這裡,抬起頭看了陸寒琛一眼。寧說的那個也在找那個男人的人,是陸寒琛的人吧?在醫院的時候,他去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去了外面。所以,那個時候他是去打電話了吧。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卻在背後默默的為她做著這一切。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還有,我順便去查了一下,發現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沒有那麼簡單。你父母的車禍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不知道你父母生前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是你們姐弟兩個得罪了什麼人。你們現在在花城,萬事小心一點。另外,你父母車禍是人為這件事不止我查到了。另外在查這件事的人應該也查到了。他們比我早一步查到。」寧提醒道。
寧後面說什麼蘇以沫沒有認真聽了。她只聽到了一件事,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當年那場車禍是有人故意做的!
要的就是他們的命!
是誰?
是誰要他們的命?
是爸爸媽媽得罪了誰?
還是她和小月得罪了誰?
可,她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當年和誰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讓他們居然做出了殺人滅口的行為。
「姐,你怎麼了?」蘇月看著他姐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沫沫。」陸寒琛突然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寧,不惜一切代價我要知道是誰做的。」
「小月,你帶辰辰先出去吃飯。我有事和他單獨說。」
蘇月想說什麼。辰辰拉了拉他,然後甜甜的笑,「媽咪,秀恩愛也要注意一下哦。寶貝就不打擾你們了。要不要我打包回來給你吃?」
說完了辰辰又看著他粑粑,意有所指的開口,「我媽咪病剛剛好,你可別欺負她。」
兒子太聰明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蘇月被辰辰拉走了。
走遠了,蘇月一直憋著的話這才說了出來。「你沒聽到是寧的電話麼?一定是出大事了。否則,寧不會打電話過來的。」
「我當然聽到了。可媽咪明顯不想讓我們知道。媽咪不想我們涉及到M集團裡面去。我們就別讓媽咪擔心了。」
「我打電話問寧。」蘇月看他姐剛剛的臉色很不好,一定是出了事。他不放心。
「寧不會說的。她是蘭斯的人,除了蘭斯和媽咪。不該說的,寧一個字也不會說。」
「我們就什麼都不管了?」
「我們先去吃飯。我餓了。」
蘇月白了辰辰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完打電話問問夜七。」
……
「說說吧!你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陸寒琛……」蘇以沫有些咬牙。
「沫沫,別生氣。生氣傷肝。」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不,我應該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車禍不是意外的?」
「你第一次發病的時候。」
「在蘇城?那麼多天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一直以為車禍是意外。可是,突然不是。它是人為的。我……」說著,蘇以沫哽咽了自責了起來,「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想過。一直沒有想過要查這件事。就為了我自己的懦弱,因為我不敢面對。我一直沒有想過要去查清楚。」
「沫沫。」他心疼她的眼淚。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替她拭去眼淚,「別哭,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以後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了。」
她看著他,冷靜的問。「為什麼你查到了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車禍是人為的?」
「沫沫,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好不好?交給我,你在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
「你是不是知道背後指使的人是誰了?是誰?是誰害死了我爸媽?是誰?」蘇以沫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這麼多天了,他在查這件事,卻一直沒有告訴她。肯定是他查到背後之人了。
「快了。」
他要如何告訴她,如果是那個人做的。那個人要的就是她的命。
想到那個人可能沒死,沫沫一家的慘劇是他害的。他想殺人。他憤怒的想殺人。殺了那個男人。
「陸寒琛,我是你老婆。你不要隱瞞我。車禍背後,我和小月是直接受害人。有人要我們的命,我不能讓危險隱藏在小月的身邊我卻無能為力。」
「有我在,不會在讓任何人傷害你們了。沫沫,這件事,交給我。」
「這件事,我非管不可。我會讓背後之人,付出代價。」說這句話的時候,蘇以沫整個眼神都冷卻了下來。
「沫沫。」
「你放心,我不會在有事的。我會保護好自己。」
「沫沫,你一定要插手管這件事?」陸寒琛表示,老婆大人現在有能力有勢力讓他連保護她的機會也沒有。「沫沫,你要插手管這件事可以。但,這件事還是要交由我來處理。你在我身邊看著就好。沫沫,這是我能答應你最大的極限。」
身為男人,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去涉險。哪怕,自己的女人有這個能力,他也不允許。
「好。我答應你。但查到背後之人是誰。這個人一定要交給我處置。」
她沒有刻意的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沒有直接明了的告訴他。但蘇以沫知道,陸寒琛肯定知道她在法國這些年跟在蘭斯的身邊,做的那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