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安排下,她帶著小月離開了。只是她沒有按照男人的安排去美國,而是轉道去了法國。
小月撿回了一條命,但後期還需要治療。
這期間,小月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三年的時間。
……
夜深沉的可怕,漆黑的可怕。如五年前那場車禍一樣,到處黑漆漆的一片。
火車往濱海城開去。整節車廂的人都睡著了。
蘇以沫的腦海里一幕又一幕的回放著當初和陸寒琛相識相戀的過程,甜蜜的,憂傷的。還有那場讓她絕望的車禍。
眼前是血,猩紅的血。是爸爸媽媽那血肉模糊躺在自己面前的模樣。還有那個男人的眼神。小月危在旦夕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和寒琛說分手時候的絕望,一幕一幕的回放著。
可最多的便是爸爸媽媽渾身是血的模樣。一點一點的刺痛著她的心。
「啊……」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
「爸媽,不要走。」
「寒琛,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
「原諒我。我愛你啊!我愛你,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回想著從前的一切,她濕了眼眶。夢中也囈語不斷。
「啊…不要…」
又是一聲絕望的驚叫,蘇以沫從夢中驚醒了過來。也吵醒了睡著的喬薇和其他人。好在車廂也沒有幾個人,只是突然被吵醒。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以沫。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吵到你們了。」蘇以沫很是抱歉。
她不知道當年蘇以沫和陸寒琛發生了什麼。但這五年來,蘇以沫一個人獨自在法國艱難的生活,她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所以,她心疼眼前這個女人。
蘇以沫點點頭,眼睫毛上還要未乾的眼珠。
「想陸寒琛了?」喬薇盯著她看了一眼安慰道:「一個臭男人而已,他要是對你不好,甩了他。既然都出來玩了,就開開心心的玩。要是還放不下他,玩夠了,回去後和他說清楚。告訴他,你愛他愛的有多深。」
蘇以沫本來想到五年前的事情心裡難受,但被喬薇這一安慰,心情好了許多。
沖著她笑了一聲,「薇薇,有你真好。厲承希真是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了。」
「別提那個臭男人,提他我就生氣。」
「好,我不提。那我們就好好的玩。使勁的玩。忘記那些臭男人。」
……
濱海城。
兩人在濱海城玩樂了一天。順帶著,蘇以沫心血來潮想起那晚陸寒琛給自己吹頭髮時,沒過多久兩人就鬧了矛盾。想到這裡,她就把自己那頭烏黑的青絲給剪了。剪了今年最流行的短髮。出來以後,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可愛清純又性感嫵人。
「以沫,我敢肯定,你現在要是出現在陸寒琛面前他肯定認不出你。頭髮一剪,變化真大。」
「真的?」
「嗯。」喬薇點點頭。
蘇以沫撇嘴:「……」
……
蘇城。
陸寒琛用一天的時間將陽城的事情處理完,連夜的趕回了蘇城。卻不想,回來後,家裡沒有她的身影。
打她電話,還是關機,關機,關機。
她又跑了!
又跑了!
蘇以沫,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狠?
五年前拋棄了他一次,這次又什麼話也不說,在一次拋棄了他。
蘇以沫,五年前你已經拋棄一次了。這次,你休想在跑。休想。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聲音冰涼冷漠,「她走了。」
「老陸,你讓我幫你找她?」電話那邊,唐時風頓了頓又道:「老陸,你真的想清楚了麼?她既然在一次拋棄你,證明你在她心裡根本就不重要。你就真非她不可了?」
是啊!
這輩子,他非她不可了!
「時風,沒有她,我會死。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在哪。」
唐時風也沒有想到這個他所認識的男人會說出這一番話。是怎麼樣的深愛,讓驕傲如陸寒琛會會說出,沒有她,他會死?
頓了頓,唐時風開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