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啊啊!真的有鬼啊啊啊!我的媽呀!!!」
膽小鬼時桑把謝衍的話完全當成了耳旁風,依舊是閉著眼睛叫得撕心裂肺。
直到,空氣中傳來清晰無比的茲啦一聲。
謝衍的語氣一頓,而後:「我操!」
林爾:「???」
不會是褲子被扯裂了吧?
「我他媽都說了別拽我褲子!」謝衍終於是忍無可忍,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把拽住了時桑的後衣領,直接把他給豎在了地上。
「你給我站好了——」謝衍不耐煩地道。
時桑可憐兮兮地啜泣著:「嚶嚶嚶。」
謝衍更是不耐煩:「閉嘴。」
時桑吸了下鼻子:「……嚶。」
站在一邊看著這場鬧劇的林爾笑的臉都要疼了,但為了體現出自己對同桌的關心,她還是竭力地忍住了瘋狂上揚的嘴角,用力地揉了揉臉,然後過去關切地問了句。
「怎麼了,你褲子被扯掉了嗎?」
「沒。」謝衍深深吐了一口氣,說,「是外套。」
借著頭頂那盞時不時就閃一下的道具路燈,林爾拉起他的胳膊看了眼,這才發現他外套的袖子已經被時桑給扯得完全開線了。
謝衍真是服了。
他瞥了眼自己衣服,然後回頭對時桑真心實意地說了句:「行,兄弟,你真牛逼。」
他直接把外套給脫了下來,團成一團塞進了時桑的懷裡。
「既然這麼喜歡我衣服,那你就自己抱著吧。」
時桑死活不肯玩了,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哭哭啼啼地抱著他謝哥哥的衣服被工作人員帶出去了。
打發走了宛如尖叫雞附身的時桑,謝衍感覺自己的耳根子這才清靜了下來。
他有些頭疼的抬手捏了捏鼻樑,看向林爾:「還玩麼?」
「玩啊,排了這麼長時間的隊。」林爾天生膽子就大,壓根就不怕鬼屋密室這種地方,「而且,我想要那個通關的獎品。」
謝衍眉尾微挑:「你不怕啊?」
「有什麼好怕的?」林爾率先往前面的院長辦公室走去,邊走邊說,「高舉社會主義旗幟,黨的光輝包我一路順風,可橫掃一切牛鬼蛇神。」
謝衍嗤的笑出聲來。
房間裡的線索藏的都不深,倒是很好找,謝衍林爾分頭行動,不到二十分鐘,就湊得差不多了,而那個倒霉鬼時桑,純屬就是心理素質不太行,被這三百六十度環繞著的立體音樂和詭異的氣氛給嚇到了。
兩人接頭之後對了對線索,發現還差一個,而唯一沒去過的地方就是後面的住院部了。
把手頭的紙條收好,兩人往住院部走。
住院部這邊比前面更荒,道具組看來是下了大功夫,地上亂七八糟的雜草做的尤為逼真,林爾不時地就被藏在草叢裡的枯枝朽木給絆一下。
到後來,謝衍怕她一頭摔進草叢裡,索性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走到住院樓前的廢棄草坪上,藏在幕布後的道具組鼓風機開始賣力的運轉了起來,四周都是嗖嗖的陰風,吹的雜枝枯草紛紛俯臥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