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奶昔來,林爾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指著旁邊立著的GG牌說:「抹茶,我想加雙份的冰淇淋。」
謝衍:「行。」
買完奶昔,兩人出了奶茶店。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冰淇淋吃多了,風吹過來的時候有點冷,林爾摸了摸胳膊,覺得從指尖到皮膚的每一個毛孔里都透著一股涼意。
謝衍看了她一眼,忽然說:「我書包里有件衛衣。」
以為是學生會拿來的樣服,林爾非常嫌棄地拒絕了:「我不穿,好多人都試過了。」
「不是樣服,是我的衣服,昨天不是下雨降溫了麼,我就拿學校來了。」謝衍把書包里衛衣拿出來,在她眼前一晃,「穿不穿?」
林爾只思考了半秒鐘,然後果斷點頭:「穿。」
謝衍把衣服遞過去。
把衛衣套上之後,林爾才發現了問題:「太大了。」
她甩了甩袖子,感覺自己像個唱戲的。
「袖子先往上挽一下吧。」謝衍順手幫她把袖口挽到了手腕處,露出了手來,「回學校有校服外套。」
因為一頭扎進人家胸里的心理陰影,林爾回去的時候不願意再擠公交,謝衍就在路邊打了輛計程車。
計程車師傅大概是郭德綱的相聲聽多了,也被傳染了說相聲的熱情,從兩人上車開始就說個不停。
林爾懶得應付陌生人的熱情,把衛衣的帽子往頭上一扣,遮住了大半張臉,靠在車窗邊兒上睡覺。
「哎呀小伙子,你們倆是學生嗎?看著年齡不大啊,去亞東灣是玩還是上學啊,哎呦瞧我這記性,這個時間學生們都在學校上課呢,看你們也沒穿校服,是休班去玩的啊?那你是做什麼的?」
走了這麼一下午,謝衍也有點兒犯困,懶洋洋地靠在后座位上,不太想和他聊天,於是一句話將車內的氣氛瞬間拉到了零點:「我剛從牢里出來,還沒找到活兒呢。」
「……」
車裡安靜了一下。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里看向林爾,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了:「啊、啊?那、那這個小姑娘是你獄友?」
看這小姑娘的模樣,也不太像剛出獄的啊,倒像是哪家的大小姐。
「哦,不是。」謝衍淡淡道,「這是我朋友,今天特意來接我出獄的。」
「……」
車裡徹底安靜下來了。
直到到達目的地,司機都沒再開口說話。
把客人放下車之後,司機一踩油門,頭也不回地迅速消失在車流之中。
林爾看著他那逃命般的架勢,摸不著頭腦:「這個司機師傅怎麼了?」
「不知道啊。」謝衍無辜的攤了下手,完全沒有始作俑者的自覺,「可能忙著去接下一單吧。」
到學校的時候,班裡已經要開始上晚自習了。
上課鈴聲剛過,林爾從書立架里抽了本練習冊,攤開到課桌上,剛寫了兩道選擇題,謝衍就靠了過來,修長的指節在她課桌的桌邊兒輕聲敲了敲。
林爾筆尖一頓,扭頭看他。
謝衍指了指後門,示意她讓個路,自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