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寅的心裡莫名多了種罪惡感出來,他總感覺自己給他爾爺戴了頂綠帽子:「雖然我身上穿著的是女裝,但我真是個男人。」
他申明道:「而且,我也只喜歡妹子,你朝我放電,那也沒用啊。」
他的語氣極為真誠,帶著明顯的勸人向善的意味。
聞言,謝衍的表情一頓:「……」
他微微偏過頭來,以一種無法言喻的眼神看著賀寅,似乎是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
誰朝你放電了?
放什麼電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吧?
這麼大一頂帽子砸下來,謝衍接都接不住,他剛才明明就是平平淡淡掃他一眼啊,連笑都沒笑。
也不知道他到底從哪兒得出來的這個放電的結論。
謝衍沉默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忽然聽見秦柯挑起了個話題:「你們學校的保安怎麼回事啊,也不管管學生的安全問題啊?」
謝衍微微一頓,然後閉上了嘴巴,沒再說話。
林爾偏過頭來,沒聽明白地問:「什麼?」
秦柯解釋道:「我是說,你們學校門口的那個變態。」
林爾:「?」
什麼變態?
秦柯朝學校北門的方向指了一下,又說:「剛才我們來的時候,在路邊兒看見了個鬍子拉碴的男的,身上披著件軍大衣,頭上戴著個破帽子,裡面啥都沒穿,哦不對——」
說到這裡,他又改口:「穿了,裡面就穿了條紅內褲,見到女生就掀衣服,還問人妹子,自己長得好不好看。」
林爾:「……」
因著他的這個描述,林爾瞬間想起了某些不太美好的記憶。
這,怎麼聽著那麼像她之前遇到過的那個暴露狂啊?
也是軍大衣,紅內褲,見人就問「嘿嘿嘿,小妹妹,叔叔好不好看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自從上次那個暴露狂被她吐槽跑了之後,他已經很久沒來九中這邊晃悠了,不知道是換了地兒,還是回家苦練腹肌了。
秦柯的話還沒說完,繼續吐槽:「他好不好看,自己心裡就沒點逼數啊?這還用問?」
林爾問了句:「你們碰見了?」
「不僅碰見了,還坦誠接觸了一下。」這次開口的是謝肖,他似乎也挺想吐槽的。
「坦誠接觸?」林爾沒聽明白這個「坦誠接觸」的意思。
於是,謝肖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那男的掀衣服給河馬看來著。」
林爾:「……」
真變態猥瑣暴露狂VS深藏不露女裝大佬。
不知誰更勝一籌?
賀寅的那張「刀雕黃鶴樓,送你下揚州」的嘴,大概能罵到那男人祖墳生煙。
林爾回憶了一下自己對那軍大衣紅內褲的印象,描述道:「是不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
「大叔?就他那樣,還能叫大叔啊?」
說話的是賀寅,他的注意力已經從謝衍的身上轉移開了。
聽他們在聊變態狂的這個話題,他忍不住插嘴道:「人家有錢,長得帥的那種,才叫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