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誰都沒用。」林爾非常鬱悶地道。
林爾算是發現了,她在打遊戲的這種事上,就完全沒有天賦。
從之前的那個什麼王者榮耀,到現在林亦安玩的這個刺激戰場,她都是挨虐的那個。
別說這種大型手遊了,她連種個向日葵都能被殭屍吭哧吭哧地啃掉半塊腦袋。
「就這遊戲——」
林爾指著手機上還沒退出來的遊戲界面,對自己的表現做了一個精闢的總結,「雨天,我就是個聾子,霧天,我就是個瞎子,晴天,那我就厲害了,哦豁——我是個盒子。」
撲哧,林亦安笑的更開心了,耳朵上的銀鏈條跟著輕輕晃著。
看起來像只……花枝亂顫的漂亮孔雀。
當然,這句話林爾咽回了肚子裡,沒有說出來。
她怕林亦安想起謝衡。
時間也差不多了,林亦安看了眼手錶,把遊戲退了,也沒再玩,準備下樓。
「走吧,小孩?」他從沙發里站了起來,回頭叫了坐在床尾地毯上的林爾一聲。
「哦。」林爾慢吞吞地應了一句。
她關了手機,掌心撐著地面,想從地上爬起來。
林亦安兩步走了過去,像拎小雞崽子一樣隨手就把她給拎了起來:「走,你老爸我帶你去砸場子去。」
「……啊?」林爾眨了眨眼,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砸場子?
大過年的砸場子啊?
而且還砸的是他們林家的家宴場子,這不是打林老爺子的臉嗎?
林亦安神秘兮兮地比劃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小點兒聲,但他自己的音量卻沒有半分收斂的意思。
「來的那些人不是最喜歡嚼舌根嘛,年年都要撿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說,說來說去,還是那麼幾句,也不嫌煩。小孩,你聽著啊,他們要是再給你說些不好聽的話,你就直接懟回去,不用給他們什麼面子,反正什麼事我都能給你兜著。」
林爾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世界上太多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有些人看到你過得好,心裡就難受,嘴上難免就開始碎皮子起來。
每年的這個家宴,都少不了要有人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仗著年齡,倚老賣老一番。
去年林亦安待了一會兒就要摔桌了,要不是看在林家老太太的面子上,他肯定都要毫不客氣地挨個都懟回去。
林家算是一個大家族,除了林老爺子就林亦安這一個獨子之外——林亦平是收養的,不算在內,其他的親戚家裡都是好幾個孩子。
單單是林老爺子的兄弟姐妹就有五個,更不要說他這些兄弟姐妹們的孩子了。
只是這些親戚們都不在江州,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
林亦安從小又在國外上學,中途回來之後還轉學轉去了湘州,等到高中畢業,接著又跑去了國外讀大學。
這樣算起來,一共就沒在國內待幾年,見到這些所謂的親戚們的機會就更少了。
來的這些人里,其中的絕大部分,林亦安都沒什麼印象。
同樣,林爾就更沒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