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遊戲?」林爾問。
「兩位請跟我來。」收銀小姐姐笑眯眯地在前面引路,「遊戲一共有兩關哦,只有第一關通過了,才可以進入第二關。」
三人在奶茶店門口單獨辟出來的一塊遊戲場地前停下,收銀小姐姐介紹著遊戲規則。
「第一關是你牽我走,一人蒙住眼睛,一人牽著對方的手往前走,遊戲過程內不可以交談,三分鐘內成功通過終點就算贏了。」
謝衍掃了一眼設置的亂七八糟的路障,覺得沒必要為這個浪費時間,轉身要往店裡走:「這麼麻煩啊,那不玩了。」
林爾的征服欲卻是被激起來了,一手拉住了謝衍,直接忽略了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對著收銀小姐姐說:「玩,我們玩。」
謝衍:「……」
奶茶店門口是水泥地,辟出來的那塊遊戲場上也沒鋪防護泡沫墊,摔一下估計就得磕塊青紫,再慘點兒說不準還會蹭掉皮。
謝衍的眼神在前面挑戰的那名摔的一瘸一拐的男孩子身上停留了短暫的一瞬,而後不輕不淡的收回了視線,指了指林爾手裡抓著的三角巾:「這個蒙眼睛的給我吧?」
「不。」林爾也看到了男孩子的慘狀,於是非常正人君子地拒絕道,「我們剪刀石頭布,輸的人蒙眼睛。」
謝衍揚眉:「你不怕摔?」
「怕啊。」林爾正色道,「但我不能欺負你吧。」
面對女孩子的時候,謝衍終於展示了一次自己該有的紳士風度,不甚在意地抬了抬下巴:「沒事,我讓你欺負,行不?」
林爾還是拒絕:「不行,說了猜拳決定,那就猜拳。」
「……」
終於,林爾的正義之舉沒有白費,換來了一個……
對謝衍來說非常理想的結果。
林爾盯著他出的剪刀看了半秒鐘,又看了眼自己的布,生平第一次有了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不是說上天會眷顧好心人嗎?
眷顧個屁啊,早知道她就該順著謝衍的話一點頭,應下來的。
謝衍的指尖在她手心懶洋洋地一點,讓步道:「怎麼樣,小同桌,給你個反悔的機會。」
林爾非常有骨氣地拒絕了:「不要。」
最慘的結果不就是摔一跤嗎?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初學滑板的時候都摔醫院去了,她連個眼淚都沒掉。
但等真要蒙住眼睛的時候,林爾心裡有點兒打鼓了,拉了拉謝衍的衣服,小聲地說:「謝同學,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是挺重要的,你說是吧?」
謝衍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你靠不靠譜啊?
他挑了挑眉梢,拖著腔調問她:「這麼信不過我啊?」
「沒有。」林爾當然要否認,咳了一聲非常嚴肅地說,「作為同桌,我當然是非常樂意相信你了,但我就是想說一句,嗯,我想說……」
林爾磕巴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是她不想相信謝衍,主要是謝衍這個人吧,渾身上下就刻著一行字,外加倆標點符號——你別看我表面上不靠譜,其實我骨子裡更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