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比「好姐姐」更令人窒息。
誰能抵得住?
事出有因,可以原諒,雖然壓著的那口火是消下去了,但林爾心裡還是有點兒彆扭,男朋友開始屈服於別的男人的眼淚攻勢之下了。
劃一下重點——男人的眼淚。
林爾越琢磨越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河馬他給你掉兩滴淚,再跟你撒撒嬌,你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答應他的要求了,那這樣說的話,你不如找他當你女朋友算了。」
謝衍笑了起來。
他稍稍俯身,欺近,垂下眸看她:「吃醋了?」
林爾不說話,只是不太痛快地看著他。
謝衍又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你跟他不一樣。」
林爾扯下他的手來:「怎麼不一樣?」
他笑,桃花眼溫柔又深情:「什麼樣的你,我都無法拒絕。」
……
沒在休息室里待多久,兩人就重新回了外廳。
溫淼正跟賀寅說著話:「河馬你什麼品味啊?這個舞蹈也太土了吧?就這舞蹈,只要我學會了,我就是社區大媽們的好姐妹。」
「還有個備選的,你看看這個。」賀寅一邊說著,一邊給她翻出了另一個視頻。
「……」
看完之後,溫淼久久都沒說話。
賀寅戳了戳她,又問:「貓爺,你看,你想選哪個?」
「……」溫淼面無表情地說,「我選擇當場死亡。」
賀寅:「……」
兩人說話的空檔,林爾研究了一下剛才投映在大屏幕上的那段視頻。
剛才沒仔細看,就覺得那舞蹈看起來有點兒土,現在仔細看了,林爾發現那舞蹈還不是「有點兒」土的問題了,是非常極其特別的——土。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下鄉宣傳用的那種鄉村大秧歌舞步,再土洋結合的配上「怎麼也飛不出這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隻酒醉的蝴蝶」的DJ版背景音樂。
效果,一絕。
啊,救命,我要窒息了,林爾面無表情地想。
廣場舞大賽的時間定在了二十六號,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供他們練習舞蹈。
賀寅先給他們全報上了名。
定製隊服的時候,幾個人又犯了愁。
這個比賽要求全隊統一著裝,隊裡的人一個比一個懶,根本不可能為了這個可有可無的比賽再去專門搞個隊服出來。
溫淼提議:「要不直接就用校服吧?大家都有,而且還合身。」
「行啊。」賀寅一口應下,扭頭就跟林爾說,「爾爺,借你們學校的校服穿穿?」
林爾:「?」
林爾:「怎麼不用海大附中的校服?」
隊伍里橫三排,豎六列,一共是十八個人,除了她和謝衍之外,都是海大附中的學生。
要是借起校服來,肯定是穿海大附中的校服更方便。
她穿賀寅的,謝衍穿沈嘉喻的就可以了。
「你不是說你們學校里有那個寒假校外活動的學分嗎?」賀寅想的比較周到,「你那個學分還沒弄吧?這個比賽雖然是跳廣場舞的,但也算是校外活動啊,肯定能加學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