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謝甜甜,你別和我說話了。」林爾作勢捂了下耳朵,然後扭過了頭去,開始單方面地裝聽不到了,「從現在開始,我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
謝衍:「……」
充分地演示了什麼叫掩耳盜鈴。
難得的假期,各校的學生們三五成群地都湊到了一塊,一樓的大廳里人山人海,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里夾雜著人聲的喧吵愈發顯得沸反盈天。
東南角那邊的幾個男生不知道是聊到了什麼,忽然集體爆發了一陣帶著顯而易見的揶揄之意的起鬨聲,引得大廳里的人紛紛抬頭看過去。
伴隨著接連不斷的打趣口哨,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被自己兄弟一把推了出來。
男孩子似乎有點兒猶豫,往前面走了兩步又停住,往這邊瞧了一眼之後,又朝自己的同伴看去。
同伴笑嘻嘻地給他打著氣:「寧哥,去啊,別讓兄弟們看不起你。」
「慫什麼啊兄弟,看人家長得漂亮就不敢了?」
「大不了就是被拒絕嘛,是男人,就利落點,別婆婆媽媽的。」
大廳里一共就這麼大的地兒,那群人離這邊就四五米的距離,謝衍想不聽見這幾句話也難。
林爾正在微信上和溫淼聊著天,沒注意外界的喧囂。
謝衍抬了抬眼,忽然往她面前一站,然後側頭淡淡一個眼神掃過去。
再明顯不過的宣示主權的舉動。
觸及到這個涼薄幽冷的眼神,剛才還在躍躍欲試的男孩子頓時偃旗息鼓,抬起來的腿也隨之停在了原地。
很快,時桑就從前台那裡訂好了房間。
時桑訂的是個可容納五十人的超大型包廂,進了房間,大家就三三兩兩地分頭找地方坐下了,擠沙發的擠沙發,坐吧檯的坐吧檯。
服務生很快將酒水飲料和一些小零食送了上來。
有活躍的學生已經抓著話筒,坐上了點歌台。
林爾沒往人多的地方坐,而是去了房間的里廳,這個包廂是內外雙廳的設計,外廳是一圈環形的沙發,沙發後是U型吧檯,以半懸著的帘子和里廳隔開。
里廳的空間稍小一點,沒有沙發,只放了個吧檯,吧檯中間是自助飲品機,再往裡則是洗手間。
大部分人都在外廳鬧著,這邊沒坐幾個人,除了謝衍和林爾之外,就吧檯對面坐著班裡的另一對情侶,中間的飲品機剛好遮住了雙方的身影,不站起來的話也看不見對面。
林爾坐到了吧檯最裡邊的座位上。
謝衍隔了幾分鐘才從前廳過來,在她旁邊的座位坐下。
他手裡拿著兩罐啤酒。
林爾伸手捏住一瓶,正要勾著拉環打開,被謝衍抬手按住了。
「你喝這個。」
謝衍不知道從哪兒又拿出了一瓶牛奶來,林爾上手一摸,居然還是熱的。
林爾愣了一下:「酒吧里還提供熱牛奶?」
謝衍懶懶一抬眉梢,順手幫她擰開了瓶蓋:「本來是不提供的。」
本來?
一聽他這個意思,林爾順著往下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