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還有十三。」林爾又說,「我也挺喜歡他的。」
「……」謝衍原本要說的話重新咽了下去。
行吧,他倆理解的喜歡根本就不是一個意思。
還有,什麼叫我也挺喜歡十三?
也、喜、歡,十三?
「你們都是我朋友啊。」林爾又手一揮,一副咱們好兄弟的豪氣模樣,「還說什麼躲不躲的啊,這不是傷感情嗎?」
「……」謝衍不太痛快地看了她一眼。
對不起,他現在不想說話。
「行了,走吧,回教室。」說完,林爾仗著自己站得高的優勢,單手勾住他的脖頸,扯著他往教室走。
兩人身高差距明顯,謝衍被她扯得彎下腰來,倒是也沒反抗,只是淡淡問了句:「手不疼了?」
林爾:「?!」
遲來的疼痛後知後覺地蔓延到每一處的神經末梢,林姑娘瞬間沒了生龍活虎的模樣:「嘶……」
周五,晚自習下課後迎來的就是雙休。
九中向來不剋扣學生的休息時間,不僅節假日放的非常準時,雙休日也給的相當大方。
林爾提前收拾好書包,踩著響起的下課鈴往教室外面走。
也不知道林亦安受什麼刺激了,這段時間莫名地開始了父愛泛濫,林爾每次放假他都要樂顛顛地來接她。
於是,每周五的晚上九點,一隻優雅風流的雄孔雀都會準時在九中校門口優雅開屏。
林爾出來的早,這會兒校門口的人還不算多,林亦安依舊是戴著副大墨鏡,站在老地方等著她。
他應該是剛開完會,直接從公司過來了,身上的西裝都還沒換,難得一見的正經模樣。
但上了車,林爾就注意到他不正經的地方了。
「你……你這是什麼?!」林爾盯著他耳朵上憑空多出來的耳釘鏈,一臉震驚,外加三分迷茫。
「耳骨釘啊。」林亦安落落大方地由著她看。
「……」
林爾心說,我當然知道是耳骨釘,我又沒瞎,我問的是,為什麼這玩意兒會出現在你的耳朵上?
林亦安耳朵上的耳骨釘是黑色的,鏈條卻是冷銀色,細細的鏈條從上面的耳骨釘搭落到下面的耳垂上,黑白色彩激烈碰撞,衝擊著人的視野,簡直……騷得不像話。
見自家小崽子不說話,只是愣愣地盯著自己看,林亦安輕笑起來,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隨意地鬆了松領帶,偏過頭來:「小孩,我好看麼?」
林爾:「……」
「怎麼不說話啊?」沒得到回答,林亦安朝她輕佻地一眨眼,繼續問,「你老爸我好看麼?」
「……」林爾無言地扶了扶額角,「好看好看。」
花孔雀上了銀鏈,更騷氣了。
銀色的鏈條垂盪在半空中,與黑色的耳骨釘相互交錯著,晃眼又勾神,林爾忍不住伸出手來,指尖摸了一下他右耳上的耳骨釘,問了句:「不是,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弄這個了?」
林亦安嗯哼一聲,答得漫不經心的:「因為好看啊。」
林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