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想了想,給他舉了個例子出來:「你知道小說里寫的那種陰鬱系病嬌瘋批美人嗎?」
「病嬌瘋批美人?」林亦安很清醒,順帶著也想提醒她清醒一點,「小孩,你清醒一點好嗎?病不病嬌那都是看臉的。」
林亦安咬著重音,一字一頓:「長得好看的人叫病嬌,長得不好看的那就是有病!就是變態了!」
林爾:「……」
病嬌和變態之間,往往都是一臉之差。
像是覺得光說,那還遠遠不夠,林亦安還舉了個例子出來:「小孩,你聽我的,你現在把謝衡的那張臉忘掉,換成你前兩天在超市里看見的那個罵街的潑婦,你看她夠不夠瘋批?」
林爾:「……」
啊,那個瘋婆娘。
「你自己把她的臉代入一下。」林亦安又說,「然後再想想這個病嬌的屬性,你覺得那還能叫瘋批美人嗎?你要是不在心裡罵她瘋婆娘,我就跟你姓。」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林爾閉了閉眼,一點兒也都不想回憶那天的情形。
不得不說,林亦安每次給她講道理的時候,講的話都是深入靈魂的那種。
撇開瘋批病嬌美人的話題,林爾比劃了個一的手勢:「我就再問最後一句,他家的小孩多大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家到底有沒有這個小孩都說不準,畢竟誰也沒見過啊,而且都這麼十幾年了,當初他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林亦安硬生生地住了嘴。
「嗯?」林爾的好奇心被他戛然而止的話給勾起來了,「他夫人怎麼了?」
「你別管他夫人了,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啊?小孩聽著這些事不好,萬一再留了什麼心理陰影怎麼辦?」
林亦安擺了擺手,不太想跟她說這些,「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林爾正要繼續問,卻見林亦安的臉色一綠,像是馬上就要暈倒:「哎呀我操,敬酒的又來了,快快快,幫我擋擋酒,再喝我他媽都要吐了。」
接到老父親的求救信號,林爾醞釀了一下情緒,而後一聲淒淒哀喚:「爸爸!」
林亦安:「……」
恕他直言,這聲爸爸喚出來,林亦安有了一種自己正躺在殯儀館,等待著自家小孩給自己哭喪的感覺。
「您怎麼了爸爸!您快醒醒啊!」林爾神情悲切,哀慟的情緒渲染的非常到位,「別丟下我一個人啊,沒有了您,那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林亦安連忙壓低了聲音說,「寶貝兒,過了過了,感情可以稍微收收。」
來敬酒的中年男人聽到這番哀慟之言,頓時大驚失色:「林總這是怎麼了?」
「哦沒事,叔叔。」林爾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瞬間收了戲,客客氣氣地說,「我爸他就是酒喝太多了,沒法再陪您喝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林總的身體要緊!千萬要保重啊!」中年男人趕緊端著酒杯撤了,生怕被碰了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