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仇在說什麼,有誰給我翻譯一下?】
【他瘋了嗎?】
顧仇沒瘋他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前段時間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顧仇找到了答案。
俞驚忘為什麼拒絕他?
顧仇偷聽到了俞驚忘的答案:我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好的人。
顧仇一直知道小孩兒聽話懂事,但他從來不知道懂事的背後有這麼大的辛酸。
那些狗逼玩意兒在自己沒有出場前,欺負了他的小孩兒。
顧仇這十幾天去了很多地方,地址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俞驚忘都曾在那兒打過工。
初二輟學,俞驚忘做過苦力,一天掙十幾塊錢,
發過傳單送過外賣。
遇到黑心的老闆不計其數。
他每個地方都走過,然後去了俞驚忘幼時待過的孤兒院。
他看到孤兒院裡的小孩們,要麼眼神無光,要麼充滿期翼期翼好心人給自己一個家。
生而不養,這些孩子像敝屣一樣隨意丟棄。
孤兒院帶過俞驚忘的一個老師回憶:「你說忘忘啊。」
「忘忘這孩子小時候不太愛說話,他其實沒有名字的。」老師對俞驚忘的印象非常深刻:「他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一條小狗,就學著『汪汪汪』。『汪汪汪』的多難聽啊,我們就給他取了個小名,叫忘忘。後來他養父母還特意給他名字里留了一個『忘』字,誒叫什麼來著?」
「俞驚忘。」顧仇開口,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俞驚忘:「守規矩,懂?」
單身狗俞驚忘有些著急,他怕因為自己單身T**就不要他了:「那……那怎麼辦?」
顧仇指了指自己。
俞驚忘看著顧仇,耳朵微微紅了:「嗯……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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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會宴後,T**為慶祝新成立的規矩,找了家KTV唱歌。
因為顧仇遲到,嚴升和柏成鶴逮著他給他灌酒。
顧仇酒量差,兩杯下肚眼神就朦朧了,看向俞驚忘的目光迷離,說話懶懶的,語速比平時慢了很多:「俞驚忘,這倆畜生欺負你男朋友,你不管管?」
他嗓音又沉又性感。與身後《死了都要愛》的音樂糅雜在一起,帶著一種特有的磁性。
每個字仿若電流一樣打進俞驚忘心裡。
得虧包廂光線昏暗,俞驚忘臉燒了個透。
嚴升和柏成鶴聽了顧仇這聲彼此都打了個惡寒,尤其是嚴升:「你夠了哈!惡不噁心!」
顧仇又端起一杯酒:「我跟我男朋友**呢,關你們什麼事兒?」
俞驚忘摸了摸鼻子,眼見顧仇又要喝酒,他連忙搶過顧仇手中的酒杯。裡面小麥釀製的酒撒了出來,沾在了俞驚忘的手上。
「我……我幫你喝。」說著俞驚忘仰頭悶了。
顧仇微微有些訝異,隨即勾了勾唇挑釁地看著嚴升和柏成鶴。
柏成鶴不忍乖小孩兒就被顧仇這麼帶壞了,連忙喊停:「誒誒誒——」
但晚了一步,俞驚忘已經喝乾淨了,還特別實誠得一滴也不剩。阿七看到俞驚忘喝酒,特別稀罕地扔下麥跑過來:「你們玩什麼呢,帶我一個?」
「滾滾滾。」嚴升頭疼:「有你什麼事。」
阿七不干非要玩,於是也摸出個空酒杯,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你們先玩。」顧仇站起身要往包廂外走,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退回來,慢慢俯下身在俞驚忘耳畔低語:「差點忘了向男朋友報備——我去一趟廁所。」
俞驚忘的臉紅像是永遠沒有天花板。
顧仇低低笑了聲,推開門走了。
等門重新合上,link咚咚咚跑過來:「我也不敢問顧神,只敢問你了。所以,你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俞驚忘想了想點了點頭:「應……應該是吧。」
「臥槽。」link捂著胸口,點評:「勁爆,套路還是我顧神深。」
見顧仇不在,阿七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從背包里找到手機,調出一個視頻給俞驚忘:「忘忘,你看這個。」
俞驚忘側目去看。
視頻里也是昏暗不明的KTV包廂,但旋轉的變幻的燈光時不時落在視頻里顧仇的臉上。
「我待會兒發給嫂子!」阿七的聲音率先從揚聲器里飄出來。
俞驚忘紅著臉繼續往下看,他看到本來坐在沙發上的顧仇緩緩站起,交替變色的燈光落在他晦暗不明的臉上。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繼而站在包廂的台階。
以一種蠻力把話筒橫在自己嘴邊:「我這個人呢,心眼小眥睚必報,剛剛呢給俞驚忘表白被拒了,所以呢,以後別讓我聽見俞驚忘的名字。」
「這歌也唱了酒也喝了,剩下的呢就請大家配合配合。」顧仇扯了扯嘴角:「哦,S12的冠軍我會補上,說到做到。」
說完,就是『咚』得一聲,視頻里只聽到眾人大呼小叫。
「臥槽,顧神!」
「快快快,快扶他起來。」
俞驚忘心裡一疼,緊接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苦澀從舌尖蔓延開來。
嚴升雖然賊煩顧仇小人得志的模樣,但還是忍不住替他說好話:「之後這狗東西把自己關了一個月的禁閉,要不是知道FW掛牌……咳咳……要不是聽到了你的消息還不知道怎麼折磨自己呢。」
然後開始湊錢,買人。
嚴升當時問過顧仇:「這五千萬就這麼給廢物戰隊了啊?」
顧仇說:「廢物戰隊覺得他們賺了,我覺得我賺了。」
嚴升還想夸顧仇幾句,無奈顧仇沒幹過什麼好事,就算每次好心都要把『我是壞人』掛在臉上,他嘆口氣轉了話茬:「這逼出去這麼久,還不回來。」
俞驚忘算了算時間,顧仇確實出去挺久的。
擔心顧仇喝醉倒在廁所里,俞驚忘便主動請纓出去找人,當然也沒人跟他搶。
俞驚忘順著走廊一路去找顧仇,這家KTV很大,全是獨立衛生間,他一路走下來,一條走廊就有好幾個。俞驚忘便一個一個去找,遇上鎖了門的,他就輕輕敲了敲:「抱歉,Hatred你在裡面嗎?」
裡面的人說不是,俞驚忘又去找下一個。
又遇到一件鎖了的洗手間,俞驚忘如法炮製:「抱歉,Hatred你在裡面嗎?」
沒人應聲。
俞驚忘便耐心等著,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樣子,他又敲了敲:「不好意思,Hatred你……」
咔噠——
門開了,俞驚忘被猛地拽進去。
繼而耳側又是一聲『咔噠』,門再次鎖上了。
俞驚忘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一重。那個俞驚忘尋他千百度的人整個壓了過來。
「Hatred!」
俞驚忘聞到淡淡的皮革香。
「我有名字。」顧仇下巴墊在俞驚忘肩膀上,偏了偏頭挨著俞驚忘的臉頰輕輕吹氣:「我叫顧仇,是你男朋友。」
俞驚忘一直不好意思叫顧仇的姓名,除了『Hatred』就是『顧神』。他也說不上來具體是為什麼。
但現在,顧仇說話的熱氣撒在他耳邊,一路熱到了他心裡。
「顧仇。」俞驚忘乖乖地開口:「男朋友。」
「嘶——」耳畔又一熱:「這就對了。」
「顧仇。」俞驚忘心頭熱乎乎的一片,像被鑿出了一汪熱泉。他抿了抿唇,阿七給他看的視頻還在耳側縈繞,他想到什麼說什麼:「我……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說完,俞驚忘明顯感覺身上一輕。
顧仇勉強站直身子,打量著俞驚忘:「嘖,俞驚忘,你有點東西啊。」
「啊?」
俞驚忘正以為自己是被拒絕了的意思,猝不及防唇畔被那個人輕輕咬了一下。
咚咚咚——
俞驚忘聽見自己胸腔開始擂鼓,腦子開始不受控制地亂起來,他看見顧仇張了張嘴,但是說了什麼,他完全聽不進去了。
「挺會撩撥……」顧仇沒說完。
俞驚忘一下抱了上去,他比顧仇矮半個腦袋,但踮踮腳還是能輕而易舉地——親上顧仇。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初吻了,因為不記得和顧仇那晚有沒有親過。他親地雜亂無章卻又滿帶愛意。
捨不得放開顧仇,把人牢牢地抱住。
「謝謝你。」他邊親邊說。
「謝?你就是這麼謝我的?」顧仇酒醒了,隨即反客為主,將俞驚忘旋轉一圈抵在牆壁上,不給他掙扎的機會,雖然俞驚忘也沒有掙扎,他貼了上去:「感覺到了嗎?」
俞驚忘嗆了下,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大抵發現了他通紅的耳朵,顧仇伸手把玩。
俞驚忘一個激靈未停下一個戰慄又起,顧仇的手指有點涼,指尖帶著神奇的魔力,慢慢揉搓他的耳朵。
他渾身毛孔都在叫囂著,五感放大了最大。冰冷帶著觸電般的指腹順著耳尖到耳垂,又到他臉頰,再到脖頸、又向下在他鎖骨處流連打轉……
砰砰砰——
「兄弟打擾一下。」外邊響起敲門聲:「顧仇、俞驚忘,是你們在裡邊嗎?」
嚴升沒有俞驚忘那麼溫柔,敲門的時候仿佛能把門給砸碎,粗著嗓子喊著。
顧仇:「……」
俞驚忘:「……」
俞驚忘剛要應,就被顧仇捂住了嘴。
「唔唔?」俞驚忘『唔』了兩嗓子,只聽身後的人壓低了聲音,啞著聲說:「還沒消呢,不如來刺激點?同意你就『唔』一聲。」頓了頓又善解人意地說:「不同意也『唔』一聲。」
「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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