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一向耍潑罵架必贏的洪嫂子,居然被君副營長媳婦兒懟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再一陣黑,臉上的顏色多彩多變,可以說是相當的精彩了。→
一想到這裡,眾人看向宋微瀾的眼神就變了。
原以為是一個嬌嬌軟軟的嬌媳婦兒,結果卻是個你若敢無故找茬,那我就一定敢懟得你找不著北的辣妹子!
平時貪得無厭的洪嫂子和她家沒有半點教養的兩個孩子,今天全被宋微瀾收拾了。
人家宋微瀾剛上車,洪嫂子就陰陽怪氣的讓人掏糖給她孩子吃,還貪心的想要好幾大把,這也就算了吧,她竟然還特意交代她家二丫頭和小兒子問對方要錢買高級奶糖吃。
她莫不是想屁吃呢!
還有洪二丫,一張口就命令宋微瀾下車去小鎮上買大白兔奶糖,明明只是一個七歲多的孩子,卻已把她娘貪得無厭的招數學了十成十。
張口就問人要五塊錢,她知不知道這五塊錢意味著什麼?
洪連長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
她一個小丫頭就敢問人家要幾塊錢了?還讓宋微瀾必須另外再拿幾塊給洪寶蛋,這簡直就是......
小小年紀,就開始做青天白日夢了!
「咳......」
路淑賢又發愣了一會兒,適才恍恍惚惚的清醒過來,咳嗽一聲,然後拉起宋微瀾的手笑說,「車到地方了,咱們走吧,我帶你去市區逛逛。
你剛來鳳市,還不熟悉路線,等你多來幾次,以後自個進城就不怕找不著地兒了。」
她早上去宿舍找宋微瀾問她要不要進城,其實是自家老頭子特意交代她的。
老許說君墨離媳婦兒初來乍到,對市區不熟悉,買東西肯定不曉得該去哪兒買,而君墨離剛歸隊,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一時半會抽不開身,於是便讓她多照顧下君墨離的新媳婦。
宋微瀾點點頭,便起身跟著許嬸子下車了。
走時,她衝車里的軍嫂們微微一笑,「各位嫂子,我和許嬸子先去買東西了,早上出門比較匆忙,加上初來乍到,家屬房還沒有收拾好,等我買好東西安頓好之後,就和我家墨離請大家吃喜糖,讓你們大家沾沾喜氣。」
這話算是明晃晃地打臉了。
如同一個又響又亮的巴掌赤裸裸地甩在了洪嫂子的臉上。
「那感情好,君副營長的喜糖,我們一定吃。」
「弟妹,我們大伙兒可就等著吃你們的喜糖了啊。」
「好的,沒問題,那我們先走了。」
宋微瀾笑著說完這話,就和許嬸子下車走了,從頭至尾,她都沒再多看洪嫂子一眼。
眼神有再多的怨毒和恨意又如何,她絕不會慣著她,有本事找茬挑事兒,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她可不是家屬院的那些軍嫂,可以任由她逮著軟性子的軍嫂一個勁兒地欺負。
想要拿捏住她,做夢!
宋微瀾從不會讓自己吃虧,何況她來隨軍是來這裡和墨離過好他們自己的小日子的,不是來看別人臉色,更不是來充當冤大頭被人可著勁兒薅羊毛的。
她的想法很簡單,一邊打理好小家,一邊賺錢,多積累些資金,等到改革開放的文件一下來,立馬投入到商業中去。
等宋微瀾和許團長夫人一走遠,洪嫂子就忍不住朝地上一呸。
「......我呸!生得一副狐媚樣兒,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車裡沒有人接話,紛紛拿起自個的籃子準備下車。
「不要臉的賤貨,穿得花枝招展的,準是想到處勾引男人呢。」
洪嫂子繼續低罵道,臉色陰沉的猶如厲鬼一般,兇相盡顯,眼神里也流露著滿滿的恨意。
——還是無人搭理她。
大家雖然都羨慕君副營長媳婦兒,內心也十分的嫉妒眼紅,可到底不敢得罪她。
畢竟,她們男人的位置都沒有君副營長那麼高,軍銜也不如他,這要是把君副營的媳婦兒得罪了,人家回去後吹下枕邊風,那倒霉遭殃的可就是她們自個的男人了。
她們可不想因為自己眼紅就坑慘自家男人。
要說這幾年在軍區,沒有人打過君副營長的主意嗎?
有的,而且大有人在。
因為君副營長年輕有為,年僅二十一歲的時候,就憑著絕對實力升到了副營長的位置上。
如此優秀的一個人,未來前程鐵定不可估量,若是能將自己的親妹子或是自家閨女嫁給他,以後自家肯定能夠跟著沾光。
奈何君副營根本不接話啊。
任其家屬們怎麼開玩笑,君副營始終都沒有一句話的,態度已經那麼明顯了,大家還能怎麼辦?
難不成真要讓她們死皮賴臉的硬將自家閨女塞過去不成?
大家可不是洪嫂子,做不到沒臉沒皮。
以前君副營長還沒有成家,大伙兒心裡的想法都沒能如願以償,如今就更加不可能了。
軍婚,可是受部隊保護的,誰敢破壞?除非不要命了。
洪嫂子看這一群軍嫂全都走了,沒有一個人留下來與她同路,就氣的吐血,一口大黃牙差點咬碎完了。
氣惱不過的她,將氣全部發泄在了自家這個沒用的蠢貨丫頭身上,拽著洪二丫走下車,就是一頓打......
而此時,宋微瀾這邊已經和許嬸子走進了市區。
路淑賢一邊看路,一邊對宋微瀾道,「小宋,洪嫂子這個人很貪還很愛記仇,剛才在車上你把她給踹了,還當著大家的面懟了她,她鐵定會記恨在心。
以後在部隊,你要多注意些,她見你性子強硬不好欺負,從你手裡頭貪不到便宜,鐵定會給你使小絆子的,你多提防著點,別著了她的道兒。」
「她這人......算是咱們家屬院的一顆老鼠屎吧,還是很臭的那種,剛來隨軍沒兩天,就把本性暴露了出來,直接把貪婪寫在臉上,還把鄉下那一套撒潑打滾、破口大罵,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來部隊這三年多,幾乎將家屬院的人全得罪完了,除了少數幾個能與她走到一起外,別的軍屬,沒有人不討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