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喬治安娜沒想到,自己已經當面拋出了橄欖枝,陸鳴居然還敢挖苦自己!
這樣的結局,自己怎麼可能接受?
這也是她之所以想要把陸鳴帶回國的原因之一啊。
只要自己能夠成功把陸鳴挖走,那麼米國人就不算輸!
可是,一向高傲的喬治安娜也不明白,要是換個人和自己說話,自己早就朝他開槍了!
可是面對陸鳴,她居然一點都不想把槍口對準他。
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
嗯……
就是自己寧願把槍口對準舅舅諾曼凱恩特,也不想對準陸鳴!
「陸鳴,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坦白說,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
喬治安娜注視著陸鳴。
陸鳴的臉色越發慘白,嘴唇已經烏青。
他發出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
「我們,也做不了朋友。」
「陸鳴,我有解藥,只要你跟我走,我就能給你解藥。」
喬治安娜眼神十分心疼,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情出現。
但是和安妮薇這樣的心理學家不一樣,她並不為此特別矛盾,反而想著拉攏陸鳴,直面自己的感情。
陸鳴搖了搖頭:「你走不了的。」
「就算我放你走,閻王劉風也不會放你走。」
「陸鳴,你能不能有點良心啊,別什麼爛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劉風簡直無語了,好傢夥,好事全是你陸鳴做的,壞事全特麼是我乾的?
喬治安娜聞言,卻是嫣然一笑:
「你願意,放我走?」
「該不會是想像騙安妮薇一樣,來騙我吧?
如果我是第一次看到你這種深情,沒準還真會被你感動,但是很可惜——
你對安妮薇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我對安妮薇說的話是真的,對你說的也是。」
陸鳴緩緩地靠近喬治安娜:
「我們之間,本來就只是因為陣營的對立,才不得不打仗。」
「我坦白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為你任何一個人,改變我的華夏人身份。
但是,我現在,是真想放走你。」
「為什麼?」
喬治安娜開始有些相信陸鳴的話。
最起碼,陸鳴在面對自己時,比面對安妮薇要更真誠,不是麼?
「別問為什麼,你只管走就是了。」
陸鳴痛著良心說道:「整場戰爭下來,我想過要殺很多人,但唯獨沒有想過要殺你。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之,我對你就是生不起任何敵意。」
「我也一樣。」
喬治安娜深有同感地說道:
「我能理解你這種感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是陸鳴——」
喬治安娜的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你這次要是放走了我,下次,我們一定還是敵人。」
「那是下次的事。」
陸鳴由衷說道:「最起碼這次,我想放走你。」
說話的同時,陸鳴和劉風都沒有動手。
而是眼睜睜地,看著直升機降落在了天台上。
直升機上下來了兩個荷槍實彈的人,立馬用槍對準了陸鳴。
喬治安娜擋在了他們面前,說道:
「這個人,只有我能殺。」
兩人放下了槍,沖喬治安娜說道:
「安娜女士,諾曼先生,讓我們來接您回國。」
「嗯。」
喬治安娜點了點頭,朝直升機緩緩走去。
這個過程中,她的腳步很慢很慢,似乎在猶豫,和等待著什麼。
等自己馬上就要走上直升機的時候,喬治安娜嘴角,揚起了一絲由衷的笑容。
「陸鳴,我現在相信,你是真心想放我走了。」
喬治安娜轉身,十分興奮地看向陸鳴:
「我們的密探已經得到了華夏給你們的命令,他們是讓你活捉我的,但是你並不打算這樣做,我很開心,因為你心裡有我。」
陸鳴:「……」
「希望下次見面,你能對我更好一點。」
話音落下,喬治安娜從身上拿出了一管藥劑,讓米國衛兵交給了自己。
陸鳴看著這藥劑,眸色微微一變:
「你怎麼跟你的國家交代?」
「需要交代麼?」
喬治安娜撇嘴一笑:「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告訴他們,這是還人情。」
「因為你違抗命令放了我,所以我還你一命,這樣,以後我在殺你的時候,就會毫無顧忌。」
喬治安娜略帶俏皮地上了直升機,臨走前,還衝陸鳴擺了擺手,說道:
「陸鳴,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到那時,我可得要你好看!」
……
陸鳴望著她的直升機消失在視線中,東方的太陽,已經逐漸升起。
陸鳴轉身,看向那一輪紅日,喝下了藥劑。
片刻之後,他感覺,自己渾身都舒坦了許多。
「小子,你真放走她了?」
劉風說道:「你這樣,可不好跟江老爺子交代啊。」
「我會有辦法交代的。」
陸鳴笑了笑道:「如果米統非得換一個的話,那我希望是喬治安娜。」
「你不會真看上她了吧,指望著她以後當米統,你當州長?
反正我看她是被你迷得死去活來了,沒準只要你獻個身,她會讓你當米統也說不準。」
「呵呵,你不懂。」
陸鳴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主動利用一條絕密專線,把電話打給了江老爺子,說出了自己的設計。
「你確定可行麼?」江老爺子問道。
「嗯,這是我鞋子上擁有的特殊能力,喬治安娜已經被我俘獲,讓她當米統,對我們華夏是最有利的。」
陸鳴說著,朝江老爺子開了個玩笑道:
「沒準以後,我還真能成米統呢。」
「呵呵,你要是當米統,老頭子我第一個支持你。」
江老爺子回答得十分認真!
「哈哈,那到時候,我打算做一件事。」陸鳴笑道。
江老爺子問道:「什麼事?」
陸鳴鄭重說道:
「把整個丑洲,都獻給國家!」
「哈哈哈哈!」
電話另一邊的江老爺子,直接暢快大笑了起來:
「陸鳴啊陸鳴,單憑你這句話,配享太廟!」
陸鳴趁著老爺子高興,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
「老爺子,您之前一直說,要讓我撐住一個小時,是為了什麼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