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諾曼凱恩特沒想到陸鳴居然敢這麼囂張,讓安德森打電話過來,居然是為了當著自己的面,殺死一位大米帝國的指揮官?!
可任憑他如何叫囂,陸鳴的子彈都已經射了出去,且精準地命中了,安德森的眉心!
一槍!
兩槍!
三槍!
陸鳴,徑直打完了一梭子子彈。
他的腦海里,想起了和自己初見時的沈璇。
是這個女人,在自己還不夠強大的時間裡,一直保護著自己。
是她教會了自己摸槍,毫無保留地將殺人技交給自己。
是她一次次,擋在了自己身前,把自己的胸口亮給敵人。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死在了米國人手上……
這是陸鳴第一次,失去重要的人。
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種感覺,只知道,自己現在恨不得把安德森的皮一塊塊剝下來。
眼看時間不允許,他卸下了安德森腰間的一個手榴彈。
隨後,帶著兩名春蠶隊員,徐徐往前走去。
陸鳴走在最前面,兩名春蠶隊員一左一右,只見到,手榴彈的引信被陸鳴單手拔開,在過了三秒之後,陸鳴直接向上一拋,手榴彈划過一道向後的弧線,旋即,在安德森的屍體上空爆炸。
霎時間,無數的手榴彈彈片,扎穿了安德森的屍體。
……
「陸鳴,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
諾曼凱恩特氣得咬牙切齒,拳頭死死攥起。
「廢話少說,還有後手,只管使出來。」
陸鳴直接掛斷了電話,帶著春蠶往外衝去,和剩下的米國突擊隊戰於一處。
諾曼凱恩特眼看電話被掛,立馬打給了威廉塔爾斯:
「是華夏人先動用重武器的,可別怪我們米國了!」
說完,不等他回復,諾曼凱恩特直接掛斷,給夕陽駐地的米國人打去電話:
「給我帶上重武器去機場路,我要讓夕陽成為華夏人的墳墓!!!」
不到一分鐘時間,數十架米國直升機從駐地飛起,一群攜帶著各類重武器的米國人,直奔夕陽城區!
威廉塔爾斯得知消息後,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再這樣發展下去,可就不是局部戰爭了,戰火很可能會殃及整個輪蹲!
更可怕的是,這個過程中,自己居然沒有插手的份!
「首座,再不把其他城市的人馬調過來的話,輪蹲就完了!」
身旁的秘書急得焦頭爛額,他覺得首座現在變得十分愚蠢。
都這種情況了,還管什麼米國人的威脅,再不控制事態,整個輪蹲都是火葬場!
威廉塔爾斯在破閣里左右踱步,旋即只能說道:
「電令周邊城市的所有分區,出動各大武裝力量,一定要阻止米國和華夏的血拼!」
威廉塔爾斯越說越氣,這事要是不發生在夕陽,他是絕對喜聞樂見,甚至會果斷支持米國的。
可是現在,他還能怎麼支持?
也出動重武器,把米國人一起對付華夏人,把自己的都城炸成廢墟?
威廉塔爾斯還顧不得多想,突然看到,夕陽叛逃的那名指揮官,開著一輛滿載武器的車,來到了破閣之外。
他推開了武裝車,衝著人群用英語大喊道:
「真理永遠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破閣無能,我們要自己學會反抗!」
「我們要呼吸,我們要自由,我們要安全,我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捍衛我們的和平!!!」
幾句話一煽動,頓時無數的民眾拿起了武器,直衝破閣而來。
「完了,完了……」
一旁的助理,嚇得不知所措。
破閣的衛士們這會也全都抬起了槍,可是,他們卻不忍心扣動扳機。
不是不敢去對付民眾,而是他們也打心底覺得,破閣實在太特麼窩囊了!
一些衛兵隊長,冒著被撤職的風險,衝到了威廉塔爾斯面前。
威廉塔爾斯直接被嚇了一跳:「你們做什麼?」
「首座先生,米國也好,華夏也好,他們確實很強,可是你忘我們的帝國也曾很強嗎?」
「伊麗安雅雖然死了,但是她最起碼敢於抗爭和周旋,我們夕陽人可以站著死,但要我們跪著生,我們做不到!」
「我們也是,創造過舉世輝煌的民族啊!」
衛隊長們全都紅了眼眶,他們當然知道帝國現在很弱小。
可是,難道弱小就要任人宰割嗎?!
這一刻,所有夕陽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是,他們正在經歷的,就是華夏當年無數百姓們,所經歷的一切!
威廉塔爾斯沮喪道:「你們以為我想嗎?你們讓我怎麼阻止?」
「拿大炮來轟自己的城市?還是讓你們去送死?!」
「我已經從其他地方調人來了,這需要時間,請你們堅持一下!」
聽到這話,衛士們的心情這才好一些。
可下一秒,他們突然看到,外面的民怨變得更加沸騰,甚至已經出現了槍響!
機場路出現了直升機和火箭炮對決的事情,在轉瞬之傳遍了夕陽!
夕陽人們陷入了無盡的恐慌狀態,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和無助。
感覺自己的國家,好像就要亡了一樣!
強烈的恐懼讓民眾們開始失去理智,朝衛士們扣動了扳機。
場面頓時,陷入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威廉塔爾斯立馬讓衛隊長們出去維持秩序,儘量不要讓民眾出現傷亡。
然後,把張龍邦和諾曼凱恩特都拉進了一個群里,開了群視頻通話。
通話剛一接通,威廉塔爾斯幾乎哭出聲來:
「兩位,求求你們別在夕陽打了,我們夕陽不想參與你們的神仙打架!」
張龍邦聞言,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變化,漠然道:
「早在對話古今播出沒多久之後,我們就警告過你們,要歸還我們國寶。
現在你們不還,我們便來取!
你們不讓走,我們便殺出一條路!
到今天才說不想參與,不覺得太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