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我引咎辭職,他們死!

  威廉塔爾斯見狀,再沒有和任何記者交流的意思,果斷擠進了自己車裡。

  「快走,往東邊開!」

  威廉塔爾斯開車往秦振國那邊追了上去,在遠離了夕陽民眾之後,威廉塔爾斯讓司機超到了秦振國的車邊上,並用手勢不斷向后座的秦振國示意。

  然而,秦振國卻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反而讓車加快了速度。

  威廉塔爾斯頓覺臉上無光,這些日子,華夏人和米國人簡直是不斷地朝他的臉上打巴掌,可是上次的賭約,已經是夕陽輸了。

  帝國智囊和帝國之劍都死了,現在就連伊麗安雅都已經自盡——

  再和華夏鬧下去,沒準還會更多人犧牲,因此他只能忍氣吞聲!

  「追上去,但是不要截停!」

  威廉塔爾斯繼續催促司機。

  秦振國的車猛地加速到一個路邊一個甩尾,再衝進了一個胡同口繞了一圈之後,迅速將威廉塔爾斯給甩了開,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老秦,真的要和破閣鬧僵麼,這樣以後,我們會不會不好辦事?」

  一旁,坐在秦振國邊上的張龍邦問道。

  「陸鳴還躺著病床上,夕陽人最好天天向他們所謂的上帝祈禱,陸鳴能夠醒過來,否則——」

  秦振國頓了頓,語氣平靜之下,殺機畢露:

  「我引咎辭職,他們死!」

  張龍邦見狀,嘆了口氣,並未多說。

  只是,在心底越發好奇,陸鳴怎麼能讓秦振國做到如此地步?

  可是,再這樣鬧下去,就算最後華夏贏了,也會出現最壞的結局。

  『陸鳴啊陸鳴,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春蠶、夏花,還有你的總台長,都危險了……』

  張龍邦在心裡默默地感慨著。

  事到如今,他只能期待陸鳴能夠早點醒過來。

  ……

  「我們必須找到陳田和沈璇——」

  正在和敵人打游擊的秦澤,對著張峰說道。

  張峰迴道:「上面傳來消息,春蠶已經行動去阻攔米國戰士,想要奪回國寶了,那裡肯定也有一場惡戰。

  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找不到那陳田和沈璇,要不然,我們先去把其他國寶奪回來,我相信陳田可以撐到那時候。」

  「不行,必須先找到他們——」

  說話的同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個偏僻潮濕的小巷。

  秦澤往四周看了一眼,這裡看起來,像是夕陽的一塊貧民區,四周是破破爛爛的老式建築,大雨過後的水不斷從屋檐滴下,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偶有幾隻老鼠從腳下走過,發出「唧唧」的叫喚。

  秦澤目色一凝,注意到一處牆面上,隱約有一隻血掌印。

  上前仔細查看,伸手沾了沾牆面。

  隨後,蹲下了身子,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泥濘,秦澤沉默少頃,說道:

  「他們應該在這附近。」

  「在這附近?」

  張峰詫異地看了過來:「你怎麼知道?」

  秦澤回道:「牆上的積水沒有把血掌印完全沖走,說明這掌印留下的時間,最多不超過半小時。

  從地上隱約的腳印來看,應該是兩個人,一個受了重傷,一個也十分虛弱。

  而他們因為重傷,已經沒辦法清楚現場的痕跡,所以才會留下這兩樣破綻。

  這同樣說明,他們的體力已經不能支撐他們走得更遠。」

  秦澤看了一眼四周:「我們要徹底排查這裡,並且找到他們。

  再拖延下去,他們會有生命危險。」

  說著,秦澤看了一眼巷口,張峰心領神會,掏槍對準了巷口。

  秦澤,則趴在了地上,側著耳朵貼向對面,閉上了眼睛。

  滴水聲、流水聲、遠處時不時有人走過的腳步聲,聲聲入耳。

  而根據水流的聲音,秦澤大概判斷出了附近幾個巷口的格局——

  對夕陽人在貧民區和城市裡的設計特色和習慣,這位夏花大隊長早就瞭然於心,雖然偶爾會有些不同的設計,但這足夠他聽出是當下屬於哪一種。

  而根據腳步聲的出現頻率,他也大概判斷出當下時間點裡,各個方面的人流量,而按照逃亡者一貫的思路來看,必然會必往人流量大的方向。

  而現在,正好到了傍晚快下班的點。

  在這個點人流量都少的方向,上班時候只會更少。

  秦澤大概有了追蹤的思路,起身拍了拍張峰,帶著張峰往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在這個過程中,秦澤和張峰都有意識地加重腳步聲。

  而這個腳步聲,是華夏慣用的運動速殲的腳步頻率,這樣一來,只要自己出現在陳田和沈璇附近,聲音就一定會將他們吸引。

  在這樣又跑了大概五百米時,秦澤突然看到,一棟廢棄的民房裡,伸出了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朝自己揮了揮。

  「在那!」

  秦澤帶張峰快速沖了上去,並在跑步的過程中一前一後,全程戒備。

  迅速衝上三樓,發現這裡堆滿了各種雜物,陰暗潮濕,老鼠橫行,地上還充滿了血跡。

  二人立馬穿過雜物區,在三樓的垃圾堆里,見到了倒在地上的陳田,和靠在牆邊的沈璇。

  陳田用左手,死死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像是在保護著什麼。

  秦澤看了一眼他的右手邊,發現,這位龍騰大隊長的右手,已經斷了……

  在他右手的斷臂處,只有一條粗糙的白布綁著,這樣就算止了血。

  而在陳田的臉上,更是充滿了各種殺傷破片造成的傷痕。

  秦澤見狀,沉默瞬間,抬起了右手,朝他敬了一個軍禮。

  然而,陳田依然死死地盯著他。

  而沈璇的手,也時刻放在了腰間。

  張峰說道:「我們都是自己人,是來幫助你們的。」

  二人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在這裡明顯更具備危險性的秦澤。

  陳田是知道夏花有血鬼組存在的,但是,他不可能因為一個人戴著血鬼面具,就相信他。

  見狀,秦澤蹲了下來,摘下了血鬼面具,露出了一張華夏臉。

  「老友,我來了。」

  陳田見到秦澤,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這才忍不住揚起嘴角。

  可他這嘴角不揚還好,一揚,臉上還沒能拔出來的各種破碎彈片,讓他整個人更加痛苦。

  秦澤下意識伸出了手,想要為陳田緩解痛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