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賭否?
張龍邦的話音霸氣落下,車內的氣氛都下降了一個度。
聽到翻譯耳機里傳來的這幾個單詞,伊麗安雅和亞斯女士對視了一眼,心裡更是無比的震驚!
僅僅是百年以前,這群病夫還很弱小,現在怎麼敢如此叫囂?!
二人不敢輕易發表意見,快速權衡著利弊。
她們不怕國寶進入使館,只要自己卡住海關和機場,華夏就不可能把國寶運回去。
可如果答應了這個賭約,那自己就不能卡了,這對夕陽絕對是弊大於利的。
如果不答應的話,乍一看,自己好像沒什麼損失。
可正如張龍邦所說,那就相當於徹底把華夏得罪死了。
僅僅是夏花和龍騰,再加一個陸鳴,就險些顛覆皇室。
如果華夏把在夕陽的人,全都用上的話,又會有怎樣的後果?
二人皺了皺眉,從這個角度來看,夕陽好像必須答應?
在夕陽必須答應的前提之下,華夏居然還提出了賠款這樣的賭約……
他們現在,到底是有怎樣的魄力和能耐?
寇可往,我亦可往……
華夏人正在復刻自己百年以前的困境,可他們不再是百年以前的實力!
這就是他們要實現的攻守異形嗎?
難道,華夏文化戰,斬向世界的第一劍,真要落在夕陽?
可是自己,有拒絕的資本嗎?
亞斯女士和伊麗安雅沉默了許久,心裡做出了無數次的掙扎。
最終,兩人無奈地點了點頭。
伊麗安雅開口道:「我們接受這個賭約。」
「但是,如果你們這幾支小隊,包括陸鳴全死在夕陽的話,你們事後不能追究。」
伊麗安雅說完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懵了。
以前縱橫過世界的夕陽帝國,現在居然會怕華夏人追究?
是他們在打自己的國家啊,自己贏了之後,居然還得怕他們追究?
伊麗安雅越想越覺得恥辱,拳頭死死握起。
張龍邦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說著,讓伊麗安雅和亞斯女士自行下車,商務車緩緩離開了漢宮。
「先生,可以問一下,您為什麼要這樣賭嗎?」
車上,張龍邦的秘書實在忍不住問道:
「我們完全不用賠款的。」
張龍邦笑著說道:「我哪知道呢,陸鳴那小子給的計劃書就是這樣寫的。」
「這小子,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這盤棋就是我們國家的智囊團,都不敢這麼下,可他卻這樣做了。」
「是啊,萬一我們輸了,再給夕陽人賠款的話,那在全世界面前都得丟盡顏面。」
秘書越想越覺得這太過冒險了。
「這只能說明一點。」
「什麼?」
張龍邦神情嚴肅道:
「說明,協助陸鳴制定這個計劃的人,不僅打算為我們的先輩雪恥,字典里,更是沒有輸這個字!」
「這一百年來,雖然我們的國家進步的速度飛快,可許多自詡強大的國家,依然把我們當成病夫,就是因為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一百年前。
現在,這個高人就是想讓我們重新面對一百年前,那種將要賠款的局面。
然後,讓我們用實力去向全世界宣告,華夏不是一百年前的華夏!
只要這次的計劃能夠成功,那麼,我們就可以打醒全世界!」
秘書仔細聽著張龍邦的話,突然捕捉到了一個關鍵點:
「您認為,這計劃不是陸鳴一個人做的?」
「我甚至認為,陸鳴只是台前的人而已,他背後肯定有高人!」
張龍邦說道:「他的計劃是經過我們國家的智囊團仔細研究過的,都認為值得一試,所以才會大力推動。
可是,一個剛進職場不久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魄力和能力?
就這份計劃里展現出來的水平,我覺得,只要這個幕後高人想,讓我們滅國都行。」
「那為什麼,他不讓我們滅呢?」
「這也是我在考慮的。」
張龍邦皺了皺眉頭:「也許是因為難度很大。」
「也許是因為,這個高人想讓我們靠自己的能力,去實現滅國的志向。」
「先生,聽您這樣說,我感覺好像真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們一樣,好像長輩希望看到孩子強大起來。」
秘書忍不住笑道。
「是啊,誰知道呢,也許真有這樣的長輩吧?」
張龍邦望了一眼夕陽的夜景。
不知為何,秘書說到這裡的時候。
他的腦子裡,居然會蹦出秦皇漢武、唐宗隋皇、明祖岳飛……
或許,他們的在天之靈,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吧?
現在,就看夏花能不能完成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