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的寢屋還和林歇上回闖進來時一樣,只是放置刀劍的架子上少了把刀, 被劈爛了櫃門的衣櫃也換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屋外大雪紛飛冷得刺骨, 屋內卻因為鋪設有地龍,早早便烘暖了屋子。
折屏後頭擺著盛滿熱水的浴桶, 浴桶旁放置了乾淨的衣物、澡豆與棉巾。
林歇一邊解著衣帶,一邊被夏衍帶去屏風後的浴桶旁。
按照林歇的性格,夏衍以為她會拉著自己一起,誰知道她轉手就把自己推了出去,理由是:「沒洗澡你別看。」
還有些醉的林歇意外的講究,非要洗白白香香了才給看。
於是被轟出去的夏衍就去叫人備了些吃的喝的,免得林歇洗完澡餓了。
林歇洗好, 擦乾頭髮換上了當初留在夏衍這裡的那件黑色衣裙, 隨後便是夏衍去洗。
下午離開酒樓時肚子還是飽的,在街市上買了吃的也沒吃多少,此刻林歇還真是餓了。
她吃了幾塊帶著奶香的雪酥, 隨後便爬到夏衍床上, 好奇地摸摸被子摸摸枕頭——雖然上回也躺過, 但那會兒兩人還沒勾搭成……呸!是兩人還沒互通心意, 感覺當然是不一樣的。
林歇把夏衍的床都摸了一遍, 這才乖乖坐著,等夏衍洗好過來。
可等了一會兒都沒把人等來,林歇便有些按捺不住,她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屏風後面。
夏衍就這麼看著林歇因不熟悉屋內的布局, 摸索著走進來,最後終於把手摸到了浴桶邊沿。
「常思?」
「在。」
林歇抱怨:「你洗好慢。」
**一刻,都不知道珍惜時間的嗎?
夏衍的聲音帶上笑意:「等你過來。」
林歇一愣,反應過來後便笑著嘀咕了一句:「真是學壞了。」
水聲輕漾,夏衍濕潤的手撫上林歇還有些燙的臉頰,誇讚一般說道:「不都是先生教得好嗎?」
浴桶邊沿打磨得圓潤光滑,林先生踏上浴桶邊的踩腳,撐著浴桶的邊緣,慢慢地爬了上來,語氣一本正經:「那就讓先生,再教教你吧」
夏衍以為林歇是要爬進浴桶里來,誰知道林歇在浴桶邊沿上坐定就不動了,還抬腳抵著他的胸口,將他推開。
於是,夏衍的背部靠到了浴桶邊,對面是高高坐著的林歇。
這一高一低的架勢,倒真像是在課室聽講學一般。
林歇雙手抓著身下的浴桶邊沿以防自己掉下去,白皙柔軟的腳丫子一隻抵在夏衍肩上,一隻順著夏衍的胸口往下,慢慢浸到了溫熱的水裡。
黑色裙擺落到水中飄起,隨著晃動的水面輕輕起伏。
夏衍揉捏著林歇踩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腳,呼吸隨著林歇水下那隻腳的動作,慢慢變得粗重起來。
終於夏衍拉著林歇兩隻腳的腳踝,把人從浴桶邊沿拉了下來。
巨大的落水聲伴隨著林歇孩子似的歡快笑聲。
但漸漸的,笑聲變成了綿軟的哼叫。
林歇多少是有些遺憾的,她的身體不如以往,等到夏衍有了經驗之後,她就失去了主動權,任由夏衍揉搓掌控。
林歇撐死了也就只能在嘴上威脅一句:「我可是頭一回,你要敢把我弄疼,以後就別碰我了。」
然而這樣的口頭威脅簡直和揮舞著小爪子的奶貓沒差。
不僅沒有絲毫的殺傷力,還分外地招人疼。
緊貼在她身後的夏衍吻住她的唇,嘗著她口中雪酥留下的奶香,沒有答應。
他也是頭一回,沒把握不把她弄疼,不再碰她更是不可能的。
掌下肆意,漸漸失了神的林歇就像一顆熟透的果子,不過輕輕一捏,便叫汁水破皮,流了一手黏膩。
浴桶里的水被兩人折騰得滿地都是,從屏風後頭的浴桶到床上,厚重的床帳被扯落,遮住了不分彼此的身軀,卻遮不住各種叫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屋外寒風大雪,屋內卻熱得叫人大汗淋漓。
……
長公主府,因政務繁忙很晚才回府的長公主一回來就被自己的孩子給堵在了門口。
「母親,林歇姐姐的身體不好嗎?」出于謹慎,他們並沒有叫林歇未央。
長公主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腦袋:「誰告訴你們的?」
長公主問完就想起了今日是冬至,眼前這兩個孩子必是去過北寧侯府,見過林歇,從而發現了什麼。
她嘆息一聲,把兩個孩子帶去了書房。
遣散書房內伺候的人,長公主讓他們去榻上坐好,隨後便去泡了一壺茶,放到了桌上。
君葳兩個無心喝茶,又不敢再催,只能等著母親將脫下的斗篷掛好,慢慢朝他們走來。
「林歇中毒了。」
君葳:「什麼毒!」
君蕤:「能解嗎?」
長公主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回答他們:「各種毒,解不了。」
還說:「而且也不止是中毒,她身上還有常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暗傷,就連長夜軍的醫師也無法保證林歇能活到什麼時候,總歸……就這幾年了。」
每說一句,兩人的臉色便蒼白一分。
君葳的聲音染上哭腔,帶著微微的顫抖:「不可能……」
君蕤更是直接站了起來,質問自己的母親:「那為什麼父親還說只要我們上進,就能護著未央姐姐!他又是在騙我們嗎?」
應該是吧。
長公主在心裡答了一句,嘴上卻沒有說出來,總覺得這樣的答案對於他們來說太過殘忍,簡直就像是在告訴他們——
他們的父親就是這麼個物盡其用的人,哪怕林歇要死了,他也能將林歇利用到極致。
然而長公主近乎默認的態度還是讓君葳姐弟倆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隨後長公主還有事要忙,便叫人送君葳姐弟兩個離開了書房。
回去路上,並肩而行的兩人都沒說話,只是心裡有一根弦,被悄悄地繃緊了。
……
第二天早上,將軍夫人聽下人回稟,這才知道夏衍居然把林歇給帶回了將軍府。
將軍夫人無奈扶額,最後親自挑人往夏衍院裡送了幾個丫鬟,方便伺候林歇。
被安排過去的丫鬟等到日上三竿才輕手輕腳地進屋收拾。
屋內一片寂靜,乍眼看去,除了床帳有些被拉扯壞,似乎也沒有哪裡不妥。
直到有個丫鬟繞到屏風後面,見著那一地的狼藉和還漂浮在水面上的黑色衣裙,這才微微紅了臉,越發放輕了動作,不敢驚擾還在床上熟睡的兩人。
但其實夏衍早在有人進屋時便醒了,只是怕吵醒懷裡抱著林歇,這才沒做任何動作。
屋外還下著雪,屋內悶熱,且殘留著男女歡愛過的味道,便有丫鬟去開了窗。
清新的冷風吹進屋內,床帳微微晃動,被夏衍抱在懷裡的林歇在睡夢中縮了縮身子,導致昨夜操勞過度的身體因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產生了陣陣酸痛。
酸痛感敲碎黑甜的夢,讓她捕捉到了一絲清醒。
只是這點清醒太過微不足道,她大可以放鬆神經繼續睡過去,只是她發現,夏衍似乎已經醒了。
林歇在夏衍面前總有造不完的勁兒,就像是要把過去十多年藏著的嬌氣一併發泄出來一般。
明明經歷過數不勝數的刀光劍影,血淋淋的傷口哪個不比酸痛可怕,不過體質特殊不曾留疤罷了,都沒見她哭過喊過,此刻竟也有臉哼哼唧唧,小小聲用昨夜喊啞的嗓子說自己這裡疼那裡酸,還質問夏衍是不是存心要把她弄死在床上。
夏衍耐心又溫柔地低聲哄著,並替她按摩酸軟的腰肢和昨夜被過度拉伸的雙腿。
床畔私語叫人著迷,說著說著,林歇便伸手去摸夏衍的後背。
嬌軟的手準確無誤地摸到了夏衍背上的抓痕,微痛刺激起了夏衍昨夜的記憶。
早晨的男人最是經不起撩撥,未免又一次局面失控,他不得不將林歇的手給抓住:「不鬧。」
林歇很是無辜:「沒鬧,就是突然想起來我昨夜抓了你好幾次,想摸摸看嚴不嚴重。」
「不嚴重。」夏衍說完親了親林歇的手,然後便頓住了動作。
林歇奇怪:「怎麼了?」
夏衍看著林歇的手指,說道:「指甲劈了。」
林歇:「……!!!」
她得是多用力才能把自己的指甲都給抓劈了?!
林歇突然有點不太好,掙扎著要去摸夏衍的背:「你背上真的沒事嗎?」
夏衍只好任由林歇去摸,好讓林歇安心。
畢竟他背上真沒什麼事。
林歇摸了就知道了,抓痕不深,指甲之所以會劈,全賴夏衍背後太結實了。
擔憂褪去,林歇又默默縮回到了夏衍懷裡。
只是不再說話,沒了內力她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弱雞,把自己的指甲弄劈了都傷不到夏衍分毫,真叫人沮喪。
林歇安靜下來,夏衍以為她累了,就輕聲哄著人又睡了,這次林歇睡得很沉,被夏衍掀了被子擦身都只是憑著本能在配合。
直到中午醒來,夏衍正衣衫整齊地坐在床邊,倚著床柱在看信。
發現林歇醒了,他把信放到床頭柜子上,附身在林歇額頭落了一吻,這才起身去外頭,吩咐屋外候著的丫鬟去廚房送吃的來。
屋裡,林歇從床上爬起來,身上是被擦洗過的乾爽,還穿了一件尺寸有些過大的裡衣。
林歇扯了扯蓋過大腿的衣擺,猜測這件裡衣應該是夏衍的。
就算許久不曾鍛鍊,體力和力氣都不如從前,可林歇用的依舊還是那具多年習武的身體,不會真的嬌氣到捏一下就折手斷腿,早上撒嬌也撒夠了,此刻身心都得到了滿足,便坐到了床邊,開心地晃著雪白的小腿等著夏衍進來。
然而林歇畢竟是個瞎子。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渾身上下都透著股被人徹夜疼愛過的慵懶饜足,眼尾那抹因後半夜被弄哭而留下的淡紅還殘存著淺淺的痕跡。她也不知道自己寬鬆微敞的衣領下滿是昨夜留下的紅痕,深深淺淺,還夾雜著仍未散去的牙印
她更不知道,自己被衣擺隱隱遮蓋的大腿上還留著被人用力按出的青紫指印,以及許多與脖頸鎖骨上如出一撤的吮咬印痕。
只苦了食髓知味還要顧忌林歇身體的夏衍,一回屋看到的就是林歇這副毫無所覺,乖巧到仿佛像是在無聲勾引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二更後的第二天,蠢作者都會因為腎虛晚更(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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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清笙笙、花果?3?、巫妖、25756517四位小天使的地位!(一人親一口,以及花果的ID是不是被阿晉給和諧成問號了)
謝謝冷偌離小天使的兩個手榴彈!(我覺得我能再次拿出那份賣身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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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丟丟細節,加了兩百字左右,變動不大,但看起來會比原來舒服一點,然後是慣例的一百個紅包致歉,改動已經發出去的章節真的給大家添麻煩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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