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總,喝酒喝酒,說了那麼久的話一定口渴了吧?我敬您!」
「嗯,好、好……」
「虞總,這杯預祝ES年中慶典一切順利。」
「有你肯定順利!來,喝!」
「虞總,提前祝您下個生日快樂!」
「……行唄,借你吉言。」
「虞總,這……給您拜個早年!」
「……等會兒!這是不是過於早了!」
「我、我就是想第一個給你拜年麼!」
「行、行吧……」
樂茗搜腸刮肚把所有能說的不能說的理由全部說了一遍之後,轉頭看向了封珩。
別干坐著啊!
說好了大家一起打輸出,你不能讓我一個人抗著敵方火力啊!
她也沒想到,在現實世界裡還能碰到坑隊友!
封珩輕笑了一聲,端起酒杯朝著虞夏的方向舉了舉:「喝。」
「喝……」虞夏已經喝得暈乎乎的了,他把酒杯湊到自己的嘴邊,這才意識到這次向自己舉杯的人不是樂茗。
他的手立即就頓住了,瞪著眼睛看向封珩:「等會兒!你給我放下!你們喝酒都這麼快的麼?!我坐下還沒三分鐘,半瓶酒都下肚了!!」
封珩朝他揚了揚手裡的空酒杯,意思很明確:你欠了一杯酒了。
樂茗嘿嘿笑著,一把把虞夏的胳膊抬起來,差點兒把酒杯都塞進他的嘴裡。
她一邊灌人酒還一邊念叨著:「虞總大氣,不在意這些的,先喝了這杯再說!」
虞夏差點兒被酒嗆死,勉強咽下去之後,他甩了甩頭。
嘖……暈了……
樂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虞總,您還好吧?」
虞夏一揮手,大氣磅礴:「我賊好!啥事兒沒有!給我只耗子,我讓它逮貓給你看!」
樂茗:「……」
不能再讓他喝了,再喝啥都沒法說了。
她清了清嗓子,遞給他一杯水:「虞總,對不起呀,我剛剛太失禮了,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你把我公司炸了我都不介意!」虞夏眯著眼睛喝了口水,四仰八叉的靠在沙發上。
喝完水他還嘀咕了一句:「哎?換酒了?這么喝容易醉啊!」
樂茗的嘴角揚起,把手機拿出來打開了錄像功能。
「虞總,實在不好意,其實我最近特別忙,年中慶典……恐怕不能完全配合。」
「沒關係!我就著你!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什麼時候辦!」虞夏根本就沒看清樂茗的動作,傻笑著回應著她。
他也是在各種應酬間混跡多年的人,縱使喝醉了,還是可以保證坐姿,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的。
這倒是……成全了樂茗。
樂茗笑得眼睛都彎了,她舉著手機,正對著虞夏那張臉。
「您剛剛說讓我穿哪一條禮服來著?我有點兒記不清楚了呢!」
「六、六十周年紀念款!」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適不適合呀……」樂茗一副為難的模樣。
「沒事兒!不適合咱就換!所有的款式!隨便你挑!」
「謝謝虞總。」樂茗笑靨如花,回身朝封珩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她關掉錄像,悄聲站了起來,坐到一邊去還朝封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
封珩看著她這蔫壞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
樂茗見他坐在那兒只是笑,著急的沖他連連打手勢。
就虞夏這個狀態,你讓他簽公司轉讓合同估計都不費勁啊!
樂茗一想到這事兒,突然就很有一種搞一份轉讓協議來讓虞夏簽的衝動!
就是不知道這事兒犯不犯法啊……
可能……大概……或許……犯吧???
還是別冒險了,有點兒犯不上!
她坐在一旁臉色晦暗不明,看得封珩嘴角笑意更濃。
樂茗從自己的小心思里回過神,見封珩還坐在那兒不動,她立即瞭然的沖他比了個OK,然後就踩著高跟鞋站了起來,踮著腳尖兒悄聲離開了包間。
這是有什麼不方便被她聽到的事兒啊!
她賊自覺的!
這種八卦她絕對不好奇!
樂茗走出包間,靠在牆上輕舒了口氣。
包間裡,封珩瞥了眼虞夏,把他手裡的水杯拿走,塞了滿滿一大杯酒給他,然後拿著個空杯和他碰了一下:「喝。」
「喝!喝酒!」虞夏這會兒是豪氣干雲,再不質疑是誰給的酒了,仰頭就灌。
一杯酒下肚,虞夏身子一歪,直接躺倒在了沙發上,下一秒就呼呼大睡起來。
封珩的嘴角微揚,把他手裡的酒杯拿走放回原處,起身去找樂茗。
他推開門就看到樂茗正靠著牆眯著眼站在門邊。
「怎麼了?喝醉了?」封珩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沒有,你怎麼這麼快?」樂茗狐疑的看向他,「說完了?」
「嗯。」封珩隨意的點了點頭,「還喝麼?」
「你這事兒是不是也太簡單了?」樂茗疑惑的側身推開門,就看到了虞夏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模樣。
她縮回頭,同情的看向了封珩:「還沒說他就睡著了啊?嘖……要不等他睡一會兒醒醒酒你再繼續?」
封珩輕笑了一聲:「不必,不用管他。」
樂茗見他表情堅決,沉默了片刻後點點頭:「行吧。」
她的臉有些紅,看起來格外可愛。
封珩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終於還是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回家麼?」
他垂著眼睛看她。
樂茗抬手拍開了他的手:「酒還沒喝完呢!」
封珩點了點頭:「那我讓人把他抬走。」
他可沒興趣守著個電燈泡和她喝酒,雖然這個電燈泡現在睡著了。
樂茗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好啊。」
三分鐘後,兩個保鏢過來抬著虞夏就走了,順帶還把他用過的杯子也給帶走了。
包間裡又恢復到了之前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的模樣。
封珩推著樂茗的肩膀回了包間,他大致估算了一下樂茗喝過的酒,距離她喝醉,估計也就差三五杯的量了。
然而第十杯酒之後,樂茗還能健步如飛的衝到點歌器跟前兒。
封珩一手撐著額角,看著抓著麥克風要唱歌的樂茗,眼底划過了一抹無奈。
上次從酒吧接她回來,她是喝了一瓶烈酒的。
現在……眼瞧著兩瓶都快進了她的肚子,她卻還是沒事兒人的模樣。
都說愁酒醉人,她那天到底是有什麼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