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茗正頭也不回的往前衝著,突然就感覺到背後一涼,不等她做出反應,已經有一隻大手揪住了她的衣領。
樂茗踢了踢腿,這感覺……過分的熟悉了!
她的小領子,又!被!揪!住!了!
她轉過頭,絕望的看向封珩:「你幹啥?!」
封珩黑著臉看她:「你跑什麼?自己什麼情況自己心裡沒數?晚半分鐘吃飯能餓死你?」
樂茗看著他,很認真的點頭:「能!」
封珩冷眼看她。
樂茗扭著身子,回身拍著他的胳膊:「你撒手!放開我!」
封珩的確把她放開了,不過下一秒,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你幹嘛啊!」樂茗的臉瞬間漲紅。
這這這……
哪個好心人過來給他片藥吧!
這貨又瘋了!!
封珩瞥了她一眼,聲音冰冷:「閉嘴。」
樂茗一愣,下一瞬就火了:「你有病啊!」
「你有藥?」
「我有你吃?!」
「病入膏肓,沒得治。」
「我看也是!」
封珩垂下眼睛看她。
的確,他是沒得治了。
他無視了樂茗的抗議,抱著她徑直下樓,把她放在了餐桌旁。
樂茗的臉氣得漲紅,這人、這人……真的是有病!有!病!!
樂茗的飯是一直備著的,原本廚師是按著早午飯的標準準備的,比早飯多了些肉類和炒菜,又比午飯更清淡一些。
原本這是個很體貼的做法,原本這樣吃飯會舒服一些。
只是原本終究只是原本,樂茗這頓飯吃的……格外糟心。
「大哥,我不是兔子,你一直給我餵草算是怎麼回事?!」
樂茗忍無可忍的看著封珩。
這傢伙,就坐在她的旁邊,一直給她夾菜。
真的是菜!
一塊肉都沒有啊!
封珩嚴謹的遵守著私人醫生的囑咐:「吃清淡些,對身體好。」
「這事兒對我的身體相當不好!」樂茗放下筷子,怒視向他,「我離開小動物一頓都活不了!」
小動物對於她來說是很重要的,她愛小動物,頓頓少不了!
封珩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色,皺著眉毛思考片刻,給她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給。」
樂茗:「……」
很想把這碗粥扣在他腦袋上是怎麼回事兒?!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即將暴走的心了啊!
封珩看著她那糾結的模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乖,這幾天委屈一下,之後隨便你吃,嗯?」
他的聲音很好聽,那低沉的聲線似乎瞬間就能讓人暴躁的心恢復平靜。
樂茗看著他,表情格外的複雜。
的確,他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
但!
她既不顏控也不聲控!
她是食控!
不讓她吃可還行?!
樂茗一巴掌打開了封珩的手:「一邊兒去!姐一天都不委屈!!!」
讓她委屈自己的嘴?!
想!得!美!!
封珩又皺起了眉頭。
不聽話的小孩,該怎麼管教?
他正想著,傭人推著虞屏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看著餐桌旁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虞屏山的眼睛轉了轉:「茗茗還沒吃完飯吶?」
樂茗狠瞪了封珩一眼:「沒他攪和,我早吃完了!」
「哈哈哈……」虞屏山哈哈笑著,他朝封珩點了點頭,「封珩,你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找你。」
封珩看了眼樂茗,轉頭對虞屏山說:「您稍等一下。」
樂茗都盯著那盤冷吃牛肉多久了?
他要是走了,她下一秒就能對它動手!
虞屏山朝自己身後的傭人揮揮手:「你去照顧茗茗吃飯,封珩,事情有些急,你先來一下。」
封珩又瞥了眼樂茗,眼神中帶著一抹警告。
樂茗聳了聳肩,格外自覺的表示:去吧去吧,我很乖。
她這個表情,封珩是完全不相信的。
於是他走的時候,把那盤牛肉給帶走了。
樂茗黑著臉,等他和虞屏山一起進了電梯,立即轉頭看向傭人,眼睛裡都帶上了小星星:「我相信廚房應該還有,對吧?」
傭人勉強扯了扯嘴角:「小姐稍等,我這就去拿。」
「好嘞!謝謝你!」
封珩推著虞屏山去到書房,直接就問了出來:「您找我有什麼事?」
虞屏山哈哈一笑,先是喝了口茶。
他能有什麼事兒啊!
不過就是傭人來說,他們兩個因為吃飯問題都快要打起來了,他下去救場而已啊!
虞屏山這一口茶喝得格外慢,放下茶杯的時候,他也想好了對策。
「其實事情不算急,只是這會兒剛好茗茗不可能會來,更方便我說話。」虞屏山看著封珩,眼中倒是真的多了一抹擔憂。
封珩見他這表情,點了點頭:「您說。」
「茗茗之前那樣……的確是嚇到我了,我是想給她找一個心理醫生的,但是又怕會刺激到她,所以想先問問你的看法。」虞屏山輕皺著眉頭看著封珩。
封珩聽到這話之後也皺起眉。
心理醫生麼?
他不自覺的就想起來那天看到的樂茗。
她的心理陰影有多重,他感覺得到。
但心理醫生的話……
封珩思量片刻,看著虞屏山搖了搖頭:「我個人覺得,樂茗並不會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她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
虞屏山嘆了口氣。
這個問題他一直都在想,也一直都在糾結。
他知道樂茗需要心理醫生,但很顯然,除非是她自己意識到自己需要心理治療,否則就只會起到反作用。
她最近已經很努力的在調整自己的心態了,也很努力的融入這個家。
他實在是不想因為這些事情把樂茗再一次推遠。
虞屏山扶住額頭,揉著自己的額角。
封珩看著他,聲音堅定:「如果您相信我,我來。」
虞屏山錯愕的抬頭看向他:「你對心理學有研究?」
封珩搖了搖頭:「我知道該怎麼陪著她。」
虞屏山眼神複雜的看著封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就……你倆剛才不是還差點兒打起來麼?
你確定你真的知道??
封珩皺了下眉,很認真的說:「與我吵鬧,她習慣了。」
虞屏山思量片刻,想起了之前看過的有關樂茗的新聞。
唔,好像的確是習慣了,他們兩個,好像都吵了五年了吧?
這難不成就是,吵著吵著,就愛了?
虞屏山皺著眉,很不能理解現在年輕人的表達情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