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沈長歌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凝眸注視著楚玦。
這些日子,沈長歌一直在想會是哪位皇子娶了林凝,卻不曾注意到,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
楚皇一直可是很看重楚玦,若他執意要把林凝嫁給楚玦,那她沈長歌該如何自處?
沈長歌支起下巴,審視的目光盯著楚玦。
楚玦嗤笑一聲,問:「你這般看著我作甚?」
沈長歌的表情是淡然的,但語氣已經出賣了她的情緒,「你說,老皇帝會不會把林凝嫁給你?」
「怎麼會?」楚玦深吸了一口冷氣,「我已經有了妻室,就算皇帝賜婚,那林家也不願意唯一的女兒嫁來做妾室?」
沈長歌眼睛一橫,「這麼說來,你還真考慮過這件事了?」
楚玦立即道:「我對天發誓,從未有過心思。」
沈長歌低著頭,故意道:「那林四姑娘美麗大方、文武雙全,又知書達理,家中還有萬貫家財,你就算是動心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楚玦哄道:「家中已有嬌妻,怎會對旁的女人動心呢?」
沈長歌輕輕一瞥,「嬌妻......哼,外面都傳我是天下第一悍婦了。」
楚玦:「誰說的?我去把他抓過來,暴揍一頓!」
「你抓得完嗎?又不止一個人,世人都說我兇悍善妒,逼迫你這譽王不近酒色呢?」
沈長歌其實根本就沒做過什麼,誰知自己這「悍婦」的名聲就傳出去了,肯定是楚玦乾的!
事實如此,每當有什麼酒席宴會的時候,楚玦總會以「家中嬌妻管得緊」為名頭推脫;每當有人上趕著巴結楚玦給他送美人的時候,他總是立馬拒絕說怕王妃生氣;甚至下人想討個賞銀的時候,楚玦說全部家財皆在王妃手裡......
漸漸地,沈長歌「天下第一悍婦」的名聲便傳出去了。
楚玦眸光一幽,「最近,我也聽到些不好的傳言。」
沈長歌:「什麼?」
楚玦咳了咳,眼神勾魂一般望著沈長歌,「有人說本王身體不好。」
「這......這個......」沈長歌臉色有些尷尬,「怎麼會呢?」
楚玦俯身壓下來,「王妃也覺得本王身體不好嗎?」
沈長歌感覺自己被滾燙的氣息包圍,這具身體就像是銅牆鐵壁,怎麼會不好呢?
「不不不,你身體當然好。」
楚玦低頭,貪婪地吮吸著沈長歌的香味,他的目光,就像是獵人望著陷阱里的小白兔。
「可本王聽說,王妃說本王體虛多病,是以不近酒色。是這樣嗎?」
沈長歌就知道那些話會傳出去,與其狡辯,還不如低頭認錯,便委屈巴巴地望著楚玦,道:「我錯了。」
楚玦勾唇陰魅一笑,「看來,本王需要向王妃證明一下了,看本王的身體是否體虛多病。」
緊接著,便是一番翻江倒海、雲霧翻湧,不知身處何方。
......
翌日醒來,沈長歌渾身酸痛,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散架了,尤其是雙腿,根本下不來地了。
可惡,這個該死的楚玦,怎麼能這樣折騰她呢?
沈長歌氣上心頭,翻身,拍了楚玦一掌,「臭男人!」
「本王的身體還好嗎?」楚玦坐起來,現在的他只著一件單衣,松松垮垮的,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沈長歌感覺撇開目光,這男人又在勾引她了?
「咳咳咳......你先把衣服穿好行不行?」
楚玦恍若未聞,依舊保持著原樣,「你昨晚可不是這樣子的?怎麼早上還害羞了呢?」
沈長歌縮成一團,再來一次,她可真受不了了。「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趕緊把衣服穿好。」
楚玦一手攬過沈長歌的腰,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看你日後還敢不敢了。」
沈長歌委屈極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嗚嗚嗚......」
楚玦看著沈長歌紅腫的唇,還有她白皙肌膚上紅紫的吻痕,寵溺一笑,「昨夜裡折騰壞了,你好好睡一覺吧,我先去處理中毒之事了。」
沈長歌瞪了楚玦一眼,要走就走嘛?怎麼搞得這麼曖昧?
等到楚玦離開之後,沈長歌這才起身,她對著鏡子一個勁地發愁,這副樣子怎麼好意思出門嘛?
因此,沈長歌只好穿了件高領的衣服,將自己全身包裹了起來。
「阿音。」
阿音從門外進來,「小姐有何吩咐?」
沈長歌正襟危坐,問:「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阿音面無表情陳述:「有三個可疑人物。」
「哪三個?」
「張儼、吳起、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