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以前還是個愛哭鬼。」沈長歌淡淡一笑,「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姐姐就莫要拿出來打趣我了。」
林凝將話題一轉,「我可是聽說了不少你的風流韻事,比你小時候可有趣多了。」
不過短短几日,林凝已經將皇城裡的事情都大致了解一遍。
在這兩年時間裡,沈長歌可是風頭無兩,關於她的風流韻事可是說上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沈長歌不用猜都知道,若說在楚國,誰的風評最差,那一定會是她。什麼風流成性、水性楊花、嬌縱無禮......的詞都在她身上,如今又多了一個善妒的名頭,不過她自己倒也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又不能當飯吃,只要自己活得開心就好了。
「姐姐想知道什麼,我和你細說?」
林凝的笑聲很爽朗,沒有半點名門世家女子的嬌羞扭捏,「我想知道,你和那天下第一名伶可是真的相識?」
沈長歌眉頭一挑,慢慢牽扯出幾分曖昧,「姐姐也對他感興趣?」
子泠這個天下第一名伶的名頭可不是虛的,他那張臉可是比女子還要嬌媚,尤其是穿上戲服的時候,伴隨著聲聲婉轉的腔調,水袖翩翩,一個眼神,足以撩動人心。
不單是男子對子泠動心,還有許多女人們對他也是戀戀不忘。
甚至,不少文人墨客把子泠寫在了話本子裡,編寫著各種各樣的劇情。
林凝大方承認了,「我對子泠郎感興趣是不假,畢竟他的名聲可不小,說來不怕你笑話,我想聽一曲他的戲。只不過,他的戲可是一票難求,就算是一擲千金也未必可得。」
沈長歌:「聽戲?這個簡單,我與他有些交情,改日請他單獨為姐姐唱一曲。」
林凝眸中自然流露出幾分欣喜,「小玖,那我便先謝謝你了。」
「不客氣。」沈長歌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後天吧,後天,我帶你去聽這天下第一名伶的戲,如何?」
林凝初來乍到,在皇城裡也沒什麼認識的人,畢竟一別就是十年,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幸好她和葉玖還是一如既往,沒有變化。她一口應下,「好啊。」
沈長歌:「那就......不見不散。」
......
結果兩天後,沈長歌並沒有和林凝去聽子泠的戲。
在這幾天,皇城裡發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很多人中毒了。
十分突然,簡直是措手不及。
短短几日時間,皇城裡便有生病嘔吐。這件事引起了楚皇的重視。
他下令立即製作解藥,以免危害更多的人。
「中毒」兩個字本就是令人聞之色變的詞,如今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席捲著這座城池。
楚國經濟最繁榮的城市。
一時間,人人自危,不敢隨意走動。沈長歌和林凝的約定只好就此作罷。
突如其來的東西,無藥可解。
......
沈長歌特意讓葉苟去打聽了一下,「現在,有多少人中毒了?」
葉苟道:「已經有千人了,輕重程度不一。」
沈長歌問:「死了多少人?」
「到今天為止,死者已經超過百人。」
「這才三天功夫啊,就死了這麼多人,查出來中毒的源頭了嗎?」
「據說是水質問題,這些中毒的人,大都是喝了來自護城河的水源,才沒了。」
「護城河......護城河的源頭在西周那邊......」
沈長歌不由細思,如果說真是護城河的水出了問題,會不會和西周有關?
上次楚國和西周大戰之後,已經過了三年。
這三年裡,兩國友好相處,各自發展民生,一派繁榮昌盛之景。
可話說回來,已經過了三年了。
這三年裡,楚皇一直想對西周出兵,南宮淳未必不想向楚國出兵。
沈長歌的眉頭擰了擰,看來不久之後,又是一場大戰了。
戰爭,會把表面上看起來平靜乾淨的水攪得渾濁……但這對沈長歌來說,未必不是良機。
算算日子,楚皇身體裡的慢性毒藥也有幾個月了,越是動怒,就越是加重他身體裡的毒素,像他這麼脾氣暴躁的人,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只要等楚皇的身體垮了,沈長歌下手就簡單多了,她等了那麼久,時機馬上要到了。
葉苟見沈長歌久久不語,「小姐,你在想什麼?」
沈長歌回過神來,「你去取一壺護城河的水來,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