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故意作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道:「這衣服是誰拿去典當的,崔大人找誰去,可別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了。」
崔逢示意官差將人帶上來。
葉苟被兩個官差給押了過來,此時的他正被五花大綁,頭髮凌亂,面容灰暗。「王妃,救救奴才,奴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以為這衣服值幾個錢,便想著把它給當了。」
沈長歌直接揚手,就是在葉苟臉上打了一巴掌。罵了一句:「混帳東西!」
葉苟挨了打,立馬雙膝跪在地上,向沈長歌討饒,「王妃救救奴才吧,奴才沒有殺人,只是想換點錢而已。」
沈長歌動怒打了葉苟,這看在外人眼裡,無疑是坐實了自己的罪名。
崔逢等人不禁在想,沈長歌這是吩咐下人銷毀證據,未料失敗,進而惱羞成怒,急於過河拆橋、撇清關係。
崔逢道:「王妃,這是你的衣服,怎麼會落到下人手裡,未免說不過去吧。而且不管如何,已經證明了這件衣服是王妃你的。」
沈長歌話裡帶刺:「這個狗奴才偷了衣服拿去典當,也許這衣服是在他手上被葉夢撕碎的呢?換而言之,葉夢死前見到的人是葉苟,崔大人不好好審問這個奴才,跑到我面前血口噴人,意欲何為呢?」
「可是這個東西,王妃該認識吧?」崔逢從衣服里掏出一塊玉佩,放在沈長歌面前。
他繼續道:「這玉佩可是王室之物,上面刻了一個『譽』字,大婚之日,由皇上賜予王妃你,此物只會是王妃之物。」
沈長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的確,那塊象徵著身份的譽王妃玉佩已經不在了。
崔逢嘴角含了些笑意,像是在等待魚兒上鉤似的,他問沈長歌:「王妃猜臣是在何處發現的?」
沈長歌感覺自己心底生出了一股涼意,這等貼身之物,除了身邊之人,無人可以得到。所以說,她的身邊又出現了叛徒!
這個叛徒會是誰呢?
崔逢自問自答:「這玉佩是臣在護城河邊的草叢裡發現的,正是發現葉夢屍體附近的地方。」
沈長歌輕笑出聲,端的是從容淡定,道:「這倒是巧了,我的玉佩前幾日不見了,怎麼就落在護城河邊了?」
不過,她想演一齣戲,將那個叛徒揪出來。
「臣可不是傻子,此等貴重之物,若是被賊人盜走了,整個譽王府豈會沒有半點動靜?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性,是王妃自己把它弄丟了。」
崔逢繼續分析下去,道:「雖說葉夢是罪犯,但皇上一日不處死她,任何人就不能私自處死她。王妃因為自己與葉夢的私仇,將葉夢帶出天牢,然後將她拋屍河流,此等舉動,未免太殘忍了些,她可是王妃的堂姐啊!」
沈長歌柳眉一揚,反問:「崔大人這是已經定了我的罪嗎?」
崔逢可不管自己面對的人是誰,他都是按照律法辦事,不容抵抗,他道:「有罪還是無罪,王妃都得跟臣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