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不禁咽了咽唾沫。
沒錯,沈長歌竟然咽了咽唾沫,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楚玦勾唇笑了一聲,笑意之中,是道不盡的風流魅惑。
他握住她的手掌,她的手掌之下,是一條蜿蜒粗糙的疤痕,更是他有力的脈搏聲。
楚玦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在告訴沈長歌:為了活著見她,他有多麼努力!
沈長歌一碰到就忍不住抽開手,因為太過滾燙,足以燙疼她的心扉。
然而楚玦卻緊緊攥著沈長歌的手,不讓她動,他低頭,朝著她的臉頰而來。
他的吻直接,不容許迴避。
男子溫熱的氣息將沈長歌包圍,令她無處可逃。
她感覺自己被困在一個牢籠裡面,無盡的溫柔誘惑,如同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沈長歌深呼了一口氣,她自認為自己定力不錯,可也抵不住楚玦這樣撩下去啊。
這個男人,實在太會吸引人了!!!
和他那冷心絕情的外表絲毫不符合!!!
他很想,卻極力在克制自己的動作,儘量溫柔。
他要她主動,要她心甘情願。
他的溫柔如同春風一般,慢慢地吹進她的心田,引著她心田花開。
「準備好了嗎?嗯?」
楚玦在她耳邊問。
沈長歌感覺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整張臉通紅,幾乎紅到了嗓子眼,話都說不出來。
在這種時候,若楚玦直接一點,或許沈長歌還不會如此心亂,偏偏楚玦還是如此溫柔,令她羞澀無比。
殊不知,越是溫柔,就越是撩人啊!!!
沈長歌覺得自己撐不住了,她就要淪陷在楚玦的溫柔陷阱裡面了。
這是一種......小白兔馬上要被大灰狼吃了的感覺!
沈長歌揉了揉眉心,道:「我......我的頭有點暈。」
楚玦輕輕在沈長歌眉心落下一吻,吐氣道:「不怕,我在這裡。」
最是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不勝涼風的嬌羞。
看著她滿臉緋色,他覺得,這是世間最美的風景。
沈長歌將頭埋得低低的,吞吞吐吐道:「在這裡.....似乎不太好。」
楚玦捧起沈長歌的臉,使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道:「可是我等不及了,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沈長歌,我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衝動。」
他的聲音磁性而低沉,聲聲都在誘惑著沈長歌。
沈長歌明白了,這個男人,在勾引她!!!
沈長歌根本不敢直視楚玦的目光,他炙熱目光,足夠將她融化。
她當然明白楚玦的心情。
一個大男人活了二十年,還沒有碰過女人。
現在好不容易,他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山洞。
衣服都脫了,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說明他不太正常?
「不瞞你,我已經等了很多年很多年,而且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看見她的雙肩不禁收縮了一下。
沈長歌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樣羞澀,小聲道:「......我還沒準備好。」
楚玦的目光凝了凝,額......其實他也是第一次,生疏得很,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但新婚前夜,譽王府的管家突然給楚玦拿了一本書,還繪聲繪色地教導他。
楚玦不知自己是如何聽完那管家的話的,當時的自己,臉色怕也是這樣紅紫交加。
他寬慰道:「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沈長歌的頭終於點了點,她同意了。道:「那......你輕點。」
然而內心卻是:她終於可以將他吃干抹淨了!
說實話,他比她還要緊張,道:「等下,你忍著些,若實在受不住了,便說出來。」
沈長歌:「嗯......好。」
周圍的火光燃燒得愈發強烈。
......
其實,沈長歌並沒有感覺到意料之中的疼痛,楚玦的動作很輕,溫柔到了骨子裡。
沈長歌感覺自己渾身酸痛,這才第一次,楚玦就快把她折騰得散架了,日後的生活該如何是好呢?唉!
不過,楚玦的身材是真不錯。
沈長歌腦海里還在回味著。
她側眸問身邊的男人,「我們什麼時候回楚國?」
楚玦攬了攬沈長歌的腰,目光又開始變得炙熱起來。
今日,楚玦總算明白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是真的。
他也明白了,為何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也要搏褒姒一笑?為何商紂王為妲己亡國失天下?
妖姬亡國並非空穴來風。
原來溫柔鄉里,真的可以要了男人的命!
沈長歌,可以要了楚玦的命!
楚玦道:「你什麼時候想回,我們什麼時候就出發。」
沈長歌趴在楚玦的身上,道:「等天亮了,我們就回去吧。」
楚玦用手指繞了繞沈長歌的青絲,問:「你有沒有想過,再也不回去了,我們隱姓埋名,做一對神仙眷侶。」
沈長歌的目光閃爍了些,道:「曾幾何時,在長河扁舟上,你也曾這樣說過。」
楚玦問:「那你現在的答案呢?」
「和當年一樣。」
沈長歌的回答,有著一種近乎理智的殘忍。
無論在什麼時候,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際,沈長歌也會保持理智。
可她不知,這對楚玦來說是一種殘忍。
楚玦沒再說話,只是更加緊緊擁著沈長歌,「既然你要回去,那我們就回去。我永遠都會陪著你,你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他從來不問她要幹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會永遠陪著她。
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
......
這一夜,他們睡得很安穩。
他們都做了一個夢,一個甜美的夢境。
終有一天,等塵埃落盡的時候,不用背負仇恨、不用事事算計,笑是最真誠的笑,哭是最自然的哭。
他會在院落里種滿她最喜愛的花,她會為他學一手精湛的廚藝,可以養一條狗和一隻貓,在夕陽下,看著它們打鬧。
這樣的日子,應該會有的吧。
他們都相信,會有的。
柴火漸漸燃燒完了,剩下一地的灰燼。
天亮了。
他們已經穿戴好了,起身往山洞之外走去。
誰想到寒潭之外,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