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雖然離開了殷嫻兒的住所,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殷嫻兒和蕭玉的姦情早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問:「小五,最近俞南王府有什麼異常嗎?」
南宮奕這一妻一妾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最好是大打出手,打個你死我活,才有看頭呢!
慕容惜前世種下的孽,這輩子就該自己好好嘗嘗。
小五回道:「嘉麗和慕容惜放在一起,自然是不會和諧的,慕容惜又是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向嘉麗臣服?奴婢聽說,她們時常發生爭執。」
沈長歌唇角牽扯絲絲冷意,道:「話說回來,我還沒看見慕容惜容貌恢復的樣子,當初去尋找李神醫也是為了探究這件事,沒想到倒是落進了李神醫的密道,此事也耽擱了。」
小五道:「小姐若是想親眼見慕容惜一面,機會倒是挺多的,明天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皇帝為之大辦,慕容惜身為俞南王側妃,自然會出席。」
沈長歌眉眼間有些落寞,她道:「我倒是忘了,明天就是皇后的生辰了,距離慕珩離開,已經快兩個月了。」
說好的三月之約,只剩下一個月。
如果慕珩沒能回來......
關於他的一切,沈長歌從未主動問起,只因她選擇相信真心。
真心相愛的基礎是彼此無條件的信任,哪怕他們都有無法言說的過去。
一切無需問起,卻又心有靈犀。
小五垂下眼瞼,道:「王爺會平安回來的。」
......
皇后生辰這日,為了避免蓋住皇后娘娘的風頭,尋常的貴婦名媛都不會身穿紅色的衣裙,打扮也不會太艷麗。
沈長歌就隨意挑了一件淡紫色的落地收腰長裙,她個子高挑,穿這種薄紗質地的裙子,顯得人纖瘦飄逸。
而且她對自身的裝扮並不怎麼在意,簡單幹淨就好了。
倒是趙嬤嬤一心惦記著讓自家小姐艷壓群芳,每次出席盛宴,都給沈長歌盤了一個精巧的髮髻。
所以,沈長歌每次出場的時候,很多小姑娘都會盯著她的裝扮髮髻,然後回去模仿。
不消一段時間,京城裡便有很多女子梳一樣的髮型了。
沈長歌自己都沒想到,她倒是引發了一陣陣潮流。
果不其然,沈長歌一到了皇宮,便有人打量著她的造型。
沈長歌的名聲早就響徹京城了,哪怕沒見過她的人,也都聽過她的事跡。
而關於沈長歌的事跡,那可是一百個版本都不夠。
眾人口口相傳,一時間,她就成為了這西周的風流人物。
不過,沈長歌一直不是很在意別人對她的評價,不管別人說什麼,都對她沒什麼影響。
沈長歌走到宴會,看見的第一個熟人,就是南宮奕。
今日的南宮奕風采奕奕,容光煥發,看起來最近過得很是順心如意。
南宮奕看見沈長歌,先是眸中閃過一分驚艷之色。
他自己也覺奇怪,為何......每次看見嘉麗和慕容惜這等美人的時候,他心中並無什麼很大的波動,反而每次看見沈長歌,都被她所驚艷到了。
南宮奕的笑容永遠如春風般溫柔,道:「沈小姐越發光彩照人了。」
沈長歌根本不想搭理南宮奕,奈何遇上了,也只能行禮問好:「多日不見,殿下別來無恙。」
這時候,嘉麗從後面走了過來,她瞧見沈長歌的第一眼,心裡就不悅,她覺得此人比慕容惜更讓自己討厭,或者說,是威脅。
今日的嘉麗穿了一身正紅色的敞領流仙裙,她的脖頸修長白皙,鎖骨精緻誘人,胸前豐滿,再加上她精緻艷麗的妝容,尤其是眉心那顆紅痣。
著實是艷光四射,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嘉麗故意站在南宮奕身邊,她挽著他的手臂,看向沈長歌,「這不是沈小姐嗎?」
嘉麗是故意在沈長歌面前展示自己的美麗多姿,令她心生嫉妒。
沈長歌才不會對這種愚蠢無知的女人心生嫉妒呢。
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所有人心裡有數,不敢把自己打扮得太過招搖。
唯獨嘉麗這個蠢貨,還以為自己是來比美的!
沈長歌心裡嘲諷,面上虛偽,道:「王妃新婚燕爾,看上去氣色真好。」
嘉麗輕輕「哼」了一聲,她就知道自己是最美的女人,昔日落水之仇,她總會找機會去報復沈長歌的。
「沈小姐的氣色可不大好了,難道是因為王爺得娶佳人,所以你憂思成疾?」
嘉麗知道沈長歌曾經倒追過南宮奕的事情,也難怪,她看上的男人可都是人中之龍,沈長歌也看上不足為奇。
反正,嘉麗現在是南宮奕唯一的妻子,而慕容惜只能自己嫉妒得發狂。
在容貌和男人這一點上,嘉麗自認為完勝沈長歌。
可惜的是,嘉麗所自以為傲的東西,沈長歌都不屑一顧。
南宮奕聽到這句話,也不禁去打量沈長歌的臉色。
他一直都堅信認為,沈長歌是在欲擒故縱,令他心痒痒。
沈長歌看了看二人,她忽而輕笑:「王妃的話真是有趣,想必是俞南王府里的姬妾讓王妃喪失了判斷能力,誤以為這天下所有人都惦記著王爺。」
說到這,沈長歌刻意往後面看了看,去尋找慕容惜的身影,然而並沒有。
想想也是,往常這種宴會,南宮奕都是帶慕容惜出席。
可現在,南宮奕已經有了正妃,慕容惜一個妾室自然是沒有資格和他一同出席的。
慕容惜自己也要面子,不會坐在嘉麗的下方。
論口齒這方面,嘉麗是遠遠不及沈長歌,每一次都是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只能生悶氣。
沈長歌微微屈身,道:「臣女要去給皇后娘娘獻禮,先走一步。」
她說罷轉身,往裡面走去。
南宮奕一直在望著沈長歌的背影,被嘉麗發現了。
嘉麗憤憤道:「我算是知道了,原來王爺的心上人是沈長歌啊。」
南宮奕也不加掩飾,語氣冷淡:「本王看中的女人,從來沒有逃脫本王手掌心的,這些事,也不是王妃能夠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