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她只是個棋子

  楊詩詩一路走到後院,回到自己的廂房裡面。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前廳招待賓客,後院是一片冷清,也無人會注意到楊詩詩。

  楊詩詩回到房間後,她將門窗都關上。

  有一個男子從背後抱住她的腰,楊詩詩的表情並無半分驚慌,反而臉上有些嬌羞,似乎早就料到這件事和這個人。

  楊詩詩歪著頭,聲音柔媚:「公子,你怎麼來了?」

  林子衿的手環抱住楊詩詩的腰腹,問:「難道你不想我嗎?」

  楊詩詩嬌俏而笑,「我當然......想公子了。」

  林子衿將楊詩詩抱在腿上,他抬起她的下巴,道:「看樣子,你這少夫人的位置坐得不是很快樂啊。」

  楊詩詩眼角露出幾分哀怨,聲音楚楚可憐,「當初公子讓我想方設法進入王府,我都照做了,誰知那王潦對我是不理不睬,尤其是他母親王夫人,對我更是不喜。我這日子,過得自然有些難過。」

  林子衿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你要是不樂意,我也可以換一個人?」

  楊詩詩只是口頭抱怨,她當然捨不得現在的榮華富貴了,要不是這件事,她還只是街頭上一個可憐的賣花女。

  只要能擺脫以前的貧窮日子,要她做什麼,她都心甘情願。

  楊詩詩的手臂攀住林子衿的脖頸,她媚眼如絲,換上一副討好的模樣,道:「為了公子,我哪怕是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更不論說是待在這裡了。」

  林子衿自詡風流才子,得到一個女人還不算難事,他之所以會花時間在楊詩詩身上,無非是「利用」二字,他只是利用她罷了。

  他把楊詩詩攔腰抱起,然後走到床邊。

  帷幔一扯,遮住一床旖旎風光。

  一番雲雨過後,房間裡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楊詩詩趴在林子衿的身上,她笑道:「公子,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在王府......」

  林子衿拂開楊詩詩額角的垂髮,他和王潦是多年好友,同為京城四大才子,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內心更加不平。

  他痛恨自己沒有一個顯貴的身世。

  哪怕自己科舉排名名列榜首,仕途上卻還是比不過王潦,因為王潦有一個身為尚書的父親,會為其鋪好一條錦繡前路。

  這份嫉恨一直埋在林子衿的心裡,漸漸地生根發芽,根深蒂固。

  林子衿看著眼前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王潦的夫人,他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感。

  他含笑問道:「比起王潦,你和誰在一起更快樂,嗯?」

  楊詩詩笑意嫵媚,道:「當然是和公子在一起的時候,奴家更為快樂。」

  其實,楊詩詩嫁進來這麼多天,王潦就沒碰過她。

  那次在客棧,是楊詩詩故意設計王潦的,其實他都已經喝醉了,根本不能做什麼。

  成親之後,王潦更是以公務繁忙為藉口,從未留宿在楊詩詩的房間裡,這也令她一直疑惑不解。

  林子衿見楊詩詩一臉深思的樣子,他出聲問:「難不成王潦一直沒碰過你?」

  楊詩詩身子一扭,她拿起身旁的衣服穿上,語氣幽怨,道:「可不是嗎?我都懷疑他不是個男人了。」

  林子衿和王潦認識多年,心知他是不近女色,只是沒想到會到了這個地步。

  他嘲諷道:「如花似玉的美嬌娘放在王潦面前,他竟然不為所動,這也是難怪了,看來是你魅力不夠。」

  楊詩詩冷哼一聲,她知道王潦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道:「還不是他心裡有人了,就是那個沈長歌,她今天也來了沈府,我看見她就心裡窩火。」

  林子衿有些驚訝:「沈長歌也來了?」

  楊詩詩點頭,「是啊。」

  林子衿想起南宮奕吩咐給他的事情,沈長歌來了,正是一個好機會啊。

  他看著楊詩詩,臉色驟然變得嚴肅,道:「今日,我要你去拿個東西。」

  楊詩詩問:「什麼東西?」

  林子衿湊在楊詩詩耳邊,低聲說了一堆話。

  楊詩詩有些忐忑,她有些害怕,問:「這......會不會被發現啊?」

  林子衿笑了笑,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嘴唇,道:「只要你做事聰明點,就沒人會懷疑到你頭上。」

  楊詩詩心知自己是林子衿安插在王府的一枚棋子,如果不按他的吩咐去做,她就不能待在尚書府了。所以,她只能百依百順。

  她穿好衣服,從床上緩緩走下來。

  走出幾步,楊詩詩回眸一笑,道:「等我成功了,公子可要記得我的獎勵。」

  ......

  王府。

  沈長歌去了前廳,已經送上了賀禮。

  王禪一看見沈長歌,就忍不住想拉她來對弈一局。

  他道:「今日可得空了?」

  沈長歌和王禪的關係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有幾分交情,當初對付胡家一事上,他們算是互相藉助彼此了,日後說不定還有合作。

  雖然沈長歌並不喜歡左右逢源,但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把人際關係處理得很完善。

  沈長歌道:「尚書大人此話有趣了,我本就是一閒人,何日無空?」

  王禪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道:「那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對弈一局,如何?」

  沈長歌挑眉動了動,她想了想,道:「大人盛情相邀,我當然不能拒絕了,只不過這次,我們要定個彩頭。」

  王禪頗有興致,問:「什麼彩頭?」

  沈長歌緩聲道:「我聽說大人新得了一方硯台,是產自端州的良田玉,良田美玉世間難得,我對此物倒是有點興趣。」

  王禪朗聲笑了幾下,道:「真是什麼都逃不了你的慧眼了,原來早就盯著我這方硯台了,哈哈......」

  沈長歌語氣從容,反問:「那大人同意這個彩頭嗎?」

  王禪直接同意了,「就依你所言,不過這次,未必能贏。」

  他也算是個頗為自負之人,上次輸給沈長歌,他心裡始終耿耿於懷。

  這次再不能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