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找阿姜小姐有事兒嗎?」
寢室的小夫妻因為護膚品的事兒打得火熱。
額……
是姜晚傾單方面的暴打鳳南靖。
沒辦法,他提出來的問題都太讓人惱火了。 ❈
比如說這個面膜若是到時間不洗的話,面膜起反作用會不會毀容,這個化妝水要是省略掉不用的,直接用精華乳液的話,會不會爛臉……等等一系列的話,都讓姜晚傾特無語。
所幸,她就擼起拳頭先把自家男人暴打一頓,出出氣再說。
不過,這個時候,濛霧忽然就過來了。
百里二人其實也覺得奇怪,因為這個時間點,權臣一般都在上朝才對,下午才下朝呢。
濛霧看著有些心不在焉,她點點頭「嗯,我來找阿姜,這個時候她應該起來了吧?」
百里跟紅玉都有些尷尬。
起來是起來了,但他們又卷床上去了。
濛霧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但看到百里他們面上的窘迫時,就知道自己或許來得不是時候。
真好。
濛霧心裡著實還水有些羨慕。
而她正準備打道回府時,姜晚傾的聲音卻從裡面傳進來「是濛霧來了嗎?」
濛霧立即應聲「嗯,我找你有點事兒。」
屋裡沒動靜了,就在濛霧還以為自己在今日是見不到姜晚傾時,門卻忽然從裡面打開了。『
晚傾看著並沒有衣衫不整,不過看著卻沒有之前那麼久精神就是了。
也是,昨日被折騰了這麼久,今天早上又被弄了一番,精神好那倒是怪了。
也就是鳳南靖精力旺盛,還能纏著她研究護膚品的事兒。
姜晚傾說「我這兒現在不方便,我們去旁邊的廂房或者是你那兒說吧。」
濛霧這邊還沒來得及回答,鳳南靖悶悶的聲音就忽然傳來。
「你去哪兒?我們這兒都還沒弄好。」
鳳南靖平日說起話來是很字正腔圓的,但是今日聽著,更像是忍著不開口說話一樣。
濛霧臉瞬間爆紅,一下子就想歪了。
姜晚傾立即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正在給鳳南靖敷面膜呢,這瓜娃子非要整自己的臉。」
「餵、你別說啊。」
裡面又傳來鳳南靖的聲音。
濛霧覺得奇怪,好奇地往裡頭看了一眼。
她瞧見,一個人高馬大、裸著上半身的粗漢子,頂著一張『黑臉』。
確切地來說,那是姜晚傾的清潔面膜。
姜晚傾正在給他敷清潔面膜呢。
而這會兒,鳳南靖也看見她了,眸底頓時畢露殺氣,帶著警告意思。
濛霧很窘迫,趕緊把腦袋伸回去。
看來在鳳南靖這,她還是不要越雷池一步。
他對晚傾隨和,但是對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姜晚傾略有些無奈,還瞪了鳳南靖一眼,覺得她對濛霧太兇了。
畢竟是個女孩子,還是要溫柔一點的。
其實,這也只是在姜晚傾看來兇巴巴罷了,但是在外人眼裡,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鳳南靖的從出生開始就是他父王眼裡重點栽培的皇子,再到他的兄長繼位,也一直是先皇的左右手,如今他位居攝政王,再這樣的成長環境下,氣場怎麼可能會是和善平和的。
他就只需要站在那裡,就能讓人感知那股壓迫的氣場,讓人覺得兇悍,不敢靠近。
姜晚傾若是沒忘了當初他們剛相識時鳳南靖的模樣,就應該知道的。
濛霧習以為常,也並不放在心上,她對姜晚傾說「這樣吧,我去我房間等你,你趕緊過來。」
姜晚傾同意了。
濛霧離開後,姜晚傾稍微收拾一下就過去。
還頂著張『黑臉』的鳳南靖一臉傷心,像極了被拋棄的小狗勾「你就這樣丟下我不管嗎?我這什麼清潔掃把的還沒好呢。」
「哪兒來的掃把,那個是清潔面膜。」姜晚傾翻了個白眼,糾正他,她隨手帶了個耳環,說,「我把紅玉留下,
她知道怎麼替你弄,濛霧我今日看著她不對,可能是有什麼事情找我,或者她心情不好,我去看看。」
她聲音一頓,又說,「你可別吃醋,我跟濛霧就只是好朋友。」
雖然姜晚傾跟鳳南靖是夫妻,但是濛霧的身份很秘密,所以她並沒有告訴鳳南靖。
濛霧在她心裡的位置,雖然也不能跟盛准迎蕊比較,但也是位置比較重的朋友。
夫妻雖然一體,但是他們也有各自的生活跟朋友,就算是夫妻,她也不會把朋友的秘密告訴丈夫。
但其實姜晚傾不知道,鳳南靖早就知道了濛霧的秘密,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委託濛霧照顧她,而不是獨孤恆了。
不過,鳳南靖心裡還是略有些不滿的。
之前他們分開太久了,剛回來他手頭也沒什麼事情,就想跟晚傾膩歪、粘在一起,但就這好不容易騰出的相處時間,竟也要分給濛霧。
就算濛霧是女的,他心裡也不樂意。
姜晚傾也沒多想,臨走時給了鳳南靖一個香吻就走了。
而鳳南靖一個人,則是一人獨守空房,唉聲嘆氣。
在姜晚傾過去濛霧那邊時,一進門就聞到了酒氣。
濛霧在喝酒。
姜晚傾也喝酒,但從來都只是小酌,在她流產後,鳳南靖嚴格控制她的飲食,幾乎就沒怎麼碰過酒了。
可濛霧桌上放著的那麼大的酒罈,還大碗酒大碗酒的往自己嘴裡送的模樣,可不像是想要小酌,更像是想要一醉解千愁。
姜晚傾雖不知道為何,但也還是阻止她的行為,讓百里將桌上的酒水都給撤走。
濛霧對姜晚傾很好,也向來很聽她的話,雖然皺了皺眉,但心裡也沒什麼不滿的。
「既然是想跟我談事情,就要保持清醒,喝酒太多,可是會壞事兒的。」
姜晚傾做到了她的對面,雙手隨意地搭在桌上,「到底是怎麼了?你平日很少借酒消愁的。」
濛霧聽後愣了一下,笑笑說「我沒有要借酒消愁,只是忽然饞這個女兒紅了。」
姜晚傾不懂酒,但她嗅著空氣中的這酒香味兒,的確是很純很好的模樣。
濛霧苦笑著,說「方才那探女兒紅,是我母親親自給我釀的,她老人家就是想著等在我及笄出嫁時,在我洞房花燭之夜時跟丈夫一起用的。」
姜晚傾沉默。
濛霧的父母是在她六七歲的時候去世的,但恐怕也是有重男輕女的成分在裡面,否則也不至於在女兒出生之後,對外卻說是個男孩。
濛霧又接著說,她撐著頭,有些痛苦「不過二老估計也是沒有想到,他們的女兒在世人眼裡就是個男人,
清白也沒有留在洞房花燭之夜,莫名其妙的就沒了……」
她說著,聲音一頓,或許是不想讓自己太過狼狽吧,又隨意的說了一句「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會嫁人的,這清白跟女兒紅,都很無所謂。」
「若是真的無所謂,你也不用這麼難過了。」姜晚傾平靜地看著她,忽然問了一句,「是不是獨孤恆幹了些什麼?」
濛霧猛地一頓,錯愕姜晚傾竟然猜得這麼准,話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她又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
姜晚傾卻笑得無奈「其實在這方面,你也不用跟我遮掩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眼下你不如就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夠給你一些解答呢!」
濛霧把姜晚傾叫過來,其實就是想讓她替自己分析,但其實說實在,她也還沒有這個準備真的全部跟姜晚傾說。
畢竟……
她跟獨孤恆的那些破事兒,多少是有些難以啟齒。
但思前想後,她還是跟姜晚傾說了。
「我……我跟獨孤恆,我們又……那啥了……就、就行房……在清醒的情況下……」
姜晚傾一愣,瞪大眼睛,震驚不已「那他是不是知道你是女兒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