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姜晚傾可不稀罕貞節牌坊,她要找個年輕的!

  「……那你……疼不疼啊?」悶悶而又帶著奶音的聲音從胸口處傳來,有些拘謹,「聽說你受了很嚴重的傷。」

  左說右說,鳳南靖沒說到她真正想聽的點上,索性,她就自己問了。

  鳳南靖一愣,忽然就笑了,他忍不住在她的頭頂吻了吻「疼,很疼,疼了一個月那麼長。」

  姜晚傾眼圈的紅暈顏色忽然就更深了,眸底的霧氣也越發的多。

  鳳南靖笑著,只手捧住她的臉龐,拇指摩挲這她粉嫩的臉頰,說「那天我是真的摔下了懸崖,雪鳶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失去了意識,整整昏迷了五天,容珩給我的那一箭,是真的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你真的中箭了?」姜晚傾急了,「那你傷到哪兒了,快讓我看看。」

  她想伸手去摸他的身體,但又怕傷口未好全弄疼了他,急得團團轉。

  「好,晚傾,我給你看,別著急……」

  他呢喃著,雙目卻緊盯著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是那麼的邪魅。

  男人捏住了她的下顎,薄唇起身壓了上去。

  若說姜晚傾方才是在生悶氣,但到現在,她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這會兒全身心都在鳳南靖的傷上,他傷得重不重,在什麼地方,是多大的傷口,後續有沒有感染……

  姜晚傾的唇被堵住,男人捏著她的後脖頸,就跟捏小貓似的,他轉了個身,輕而易舉的將她推坐在了桌上,舌長驅直入,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鳳南靖,可是特別會順杆爬地呢。

  「……你先讓我看看你的傷,要是沒好全,我給你把傷口處理好。」

  姜晚傾臉偏過一邊,原就奶里奶氣的聲音這會兒更軟得不像話。

  「好,給你看。」

  男人的嗓音深沉低啞,沙沙的,好聽得能讓人懷孕。

  他輕而易舉地就扯下了自己的衣袍,麥色的肌膚沒有一絲贅肉,很壯碩,而在他左心房的位置,卻有一道十分明顯的粉紅色傷疤。

  傷口已經癒合的,但卻還沒掉痂,而從傷旁邊的略微紅腫的模樣來看,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姜晚傾的心臟仿佛被重重敲擊了一下

  從弓箭的深淺以及癒合的程度來看,這一箭是真的足以要了鳳南靖的性命。

  若是他的心臟跟常人一樣長在偏左邊,那他絕對必死無疑。

  姜晚傾心抽疼得厲害,她抬目橫了一眼鳳南靖「你苦肉計用上癮了吧,你就不怕這一箭要了你的命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是這一出苦肉計,容珩跟他的軍隊也不至於被我們打敗,若不是他們被重創,怕是也不會就這麼輕易退兵。」

  都已經開戰,就算事情真相大白,天羅朝也不一定會這麼算了。

  鳳南靖不怕死,姜晚傾是知道的,否則之前他也不會為了退掉卞夜的婚事搭上自己的半條命。

  他就好像真的不會痛、不怕死一樣。

  姜晚傾嚴肅地看著他說「鳳南靖,我告訴你,不管你是為了國家犧牲還是因為自己的私仇被人殺了,

  我可告訴你,若是你死了,我絕對不會為你守寡太久,我才不稀罕那什麼貞節牌坊,我一定會再找一個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給嫁了。」

  鳳南靖眸子一眯,氣場忽而變得十分厲然,他目光直逼姜晚傾,將她堵在桌上。

  「嫁人?你要嫁給誰,嗯?」

  他雙手撐在姜晚傾的身側,將她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即便姜晚傾是坐在桌子上的,鳳南靖的雙手也撐在桌上,但以他們過於懸殊的身高差,二人居然也是平視的。

  姜晚傾傲嬌地抬了抬眸,挑眉說「誰都可以,反正你到時候都死了,也管不著,找個富貴帥氣年輕的,我就嘶……」

  話還沒說完,她的腰就被人掐了一下,而幾乎與此同時,她的腰帶也被扯了下來。

  「別人哪兒有你夫君身強體壯,而且你夫君不管是在各個方面還是……」

  鳳南靖上下掃了她一眼,笑得曖昧,「只有我才是與你最相配的。」

  他知道晚傾是在故意激他,雖然知道是玩笑話,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嗯……

  想好好折騰懲罰她。

  在被子裡。

  姜晚傾笑靨如花,眸底席捲了萬千風情,她的藕臂搭在了男人的肩頭,歪著腦袋,似天真,但又帶著嫵媚「世界這麼大,誰說就沒有比你棒的。」

  她說的話也是模稜兩可,但其中的深意,鳳南靖卻聽出來了。

  男人危險的眯起眼睛,這一瞬,他居然無言以對。

  晚傾才二十出頭,風華正茂,鮮衣怒馬,但他都三十了,他比晚傾大了整整十一歲多……

  說句不中聽的,他都成了老油條。

  他身邊的桃花越來越少,反倒是她,蒼蠅不斷。

  鳳南靖第一次感受到了年齡帶來的危機,從前他並不覺得變老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家裡有了個年輕貌美、冰雪聰慧的小嬌妻,這真的讓他產生了危機感。

  男人一下子就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而那根已經完全沒用的腰帶被他隨手扔掉了。

  親吻中,他將小嬌妻抱在懷裡,大步的朝寢室里走「好吧,我承認我說不過你,不過,我有的是辦法堵住你這張小嘴兒……」

  姜晚傾嚷嚷著想要反駁,但男人自知耍嘴皮子不如她,又怎會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不帶猶豫地繼續堵住她的唇,在心裡早已經想好了各種『懲罰』她的方式。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琉璃閣的廳堂,而二人擁抱親吻的一幕,剛好被過來的濛霧跟獨孤恆瞧見。

  鳳南靖回來,濛霧是自然知道的。

  藁城跟如幻城一講和,鳳南靖就往南燕這邊趕了。

  他帶著兩匹千里馬,換著騎,比傳信的白鴿都還要快的到達了南燕。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姜晚傾。

  濛霧站在了琉璃閣的入口處,嘴角帶著些許的苦笑,心裡是真的很羨慕晚傾又有這麼愛她的人。

  而旁邊的獨孤恆也剛好將她這一幕苦澀的笑看在眼裡。

  她是因為鳳南靖還是姜晚傾心裡難過?

  這個想法一出,獨孤恆幾乎能確定她是因為姜晚傾。

  這些日子以來,她對姜晚傾有多上心他不是看不出來。

  之前姜晚傾搬出去後,她就魂不守舍的,在鳳南靖離開南燕後,她就使勁各種辦法讓姜晚傾搬回來……

  濛霧好像……

  真的好喜歡姜晚傾。

  獨孤恆按了按自己的心臟,只覺得這裡很不舒服,沉悶沉悶的,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壓住。

  說來也是可笑,他從前最不屑情情愛愛,更別說斷袖之癖了。

  他覺得只有瘋子才會喜歡同性,但現在,他好像……

  濛霧收回視線,瞧見獨孤恆在發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躲著自己,今日來護國將軍府,也是因為想要找姜晚傾說點事情。

  她剛想說點什麼,獨孤恆就忽然開口問她「濛霧,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

  濛霧『啊』了一下,之後就一臉莫名其妙地瞪著他「你有病是不是,你才有斷袖之癖呢。」

  這獨孤恆是不是燒壞腦了,幹嘛好端端說這麼奇怪的問題。

  獨孤恆細品她的話,甚至還呢喃著,之後笑了聲,自嘲地說「是啊……我好像真的有斷袖之癖。」

  濛霧覺得今日的獨孤恆很奇怪,很不正常,但之前的對獨孤恆的不滿還在,反正他又死不了,便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了。

  「鳳南靖才剛回來,我們就把時間留給他們,你若是找阿姜有事,改日再來吧,現在她怕是不方便,另外,我也不留你了,你快走吧。」

  獨孤恆仿佛是聽不懂她話里的不滿似的,眸光忽然緊盯著她。

  「濛霧,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啊?什麼?」濛霧斜眼看著他,「你今天太不正常了,趕緊去找太醫給你開一副藥吃吃,別到時候真傻了光著屁股滿街跑……」

  她數落著獨孤恆,但獨孤恆的雙目卻十分認真且深沉地看著她,看得濛霧心慌慌。

  而且,他居然還在步步朝她逼近。

  濛霧有被嚇到,下意識地往後退。

  他們是在從小到大的互毆相處中度過的,她以為獨孤恆要打她。

  「你……你要干架嗎?我……我告訴你……」

  「濛霧,我真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是、是什麼忙?」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像你所說那樣,得了斷袖之癖。」

  這是什麼鬼幫忙。

  濛霧皺眉,心中警鈴大作,她下意識地就想拔腿就跑,可顯然,獨孤恆看穿了她的意圖並且動作比她更快了一步。

  濛霧被獨孤恆推在了牆上,並且被她困在了雙臂跟胸膛之間。

  男性專有的清洌味道直逼濛霧的口腔,男人厚重而極具壓迫的影子打在她的身上。

  男人的雙手忽然捧住她的臉……

  濛霧大驚失色,結結巴巴「獨孤恆你唔……」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男人的臉居然在她的面前放大,並且還……親了她。

  濛霧整個人都僵硬了,雙目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