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都不進去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濛霧風風火火的從酒樓里出來,而後才反應過來姜晚傾是看著這酒樓出神,之後就一手叉著腰,另只手就撐在酒樓門口的紅漆木柱上說,笑得有些得意
「怎麼樣,這酒樓不錯吧?都是我們從前沒見過的裝潢,特別漂亮,很特別是不是?」
姜晚傾緩緩收回目光,笑道「的確是挺特別的,也很漂亮。」
濛霧嘿嘿的笑著「那是當然了,若是不好的酒樓,我怎麼可能叫你過來。」
她說,拇指繞過肩頭指著身後的酒樓說「別耽誤了,趕緊進去吧,我先點了幾樣。
你不知道,這裡的菜式跟從前我們吃過的都大不相同,特別好吃,就感覺……有一種形容不上來的優雅。」
濛霧說著,還挺激動的,
講真,一個堂堂的護國大將軍,竟然因為一口吃的而端不住儀態,那亢奮的樣子,就像是找到了一座金山。
「那進去看看。」
姜晚傾也來了好奇心,很想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跟前世的西餐廳一不一樣。
濛霧邊走邊說,是真的特別的興奮,而且還給姜晚傾說了這裡有牛排啊,義大利面什麼的……
姜晚傾聽著,這可不就是前世的西餐嗎。
好傢夥。
誰這麼有本事,竟然都把西餐帶來古代了。
濛霧定了一間上等的廂房,而一進入裡面,就真的好像是現代的高級法式餐廳,那些窗簾以及桌上放著的刀叉跟酒紅色桌布,以及色彩的搭配,一點兒都不像是古代。
姜晚傾看著這些熟悉的裝潢景物,就好像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紀。
她忽然長嘆了一口氣,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一不留神,她這個穿越女,竟然在這個陌生的時代生活了將近四年。
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們入坐廂房,店小二拿著菜單過來。
雖然還是紙質的書籍式的菜單,但是這菜單的表皮卻並非是竊藍色或者是灰白色,而是少見的梔子色。
在當代,梔子色的書面是很少見的,而且裡面也不是普通的黃紙,而是瓷白紙。
瓷白紙一張不下二十文錢,而尋常的黃紙一文錢能得兩張。
這幕後的老闆到底是有多有錢啊,居然那麼喪心病狂。
「這酒樓的物件兒還挺真是大手筆啊。」
姜晚傾嘖嘴說,而看著菜單上的菜品,都是一些濃湯或者各式各類的牛排之類的東西,非常正規。
當然,這些東西的價格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吃的上的。
尋常人家,怕只是看到這菜單,還沒翻到裡層,就被這迎面而來的高級感給嚇得起身告辭。
也就濛霧這樣級別的人可以不看價格吃飯。
不過……
姜晚傾隨便點了一份牛排跟義大利面,在店小二出去之後,她便睨著濛霧說「你從前不是一直都很吝嗇的嗎?
怎麼今日捨得來這麼奢侈的酒樓,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嘖,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吝嗇啊!」濛霧瞪著她,「人家這叫細緻,叫勤儉持家!」
她說的振振有詞。
姜晚傾則是一臉嫌棄。
畢竟她真的沒見誰外表看著風風光光,內里卻連褻褲都有十幾個補丁的人。
像是褻褲那麼隱私的東西,就算是尋常人家,也有個三四條換著穿,而濛霧就不同了,就只有兩條。
今天洗,幹了明天穿。
還有府邸里的一些蠟燭什麼之類的,她每次看兵書,那麼大的寢房,居然就點了一盞燈,就在她書桌上放著。
當姜晚傾知道她這些事跡後,別提多上頭了。
濛霧看著姜晚傾嘴角抽搐的模樣,氣呼呼的橫了她一眼「你這是啥眼神?」
「沒啥,就是覺得你很……勤儉持家,不是個鐵公雞。」
濛霧「……」
什麼叫內涵人,這就叫內涵人。
她們兩拌了會嘴,後來上菜時,兩人又是和和美美。
美食果然能治癒人!
濛霧吃得那個叫一臉陶醉,甚至是有點銷魂的既視感。
姜晚傾表示很嫌棄。
很快,姜晚傾選的菜品都上完了,但是濛霧的火炙鵝肝卻遲遲沒有上來。
之後,濛霧沒有等到鵝肝,只等到了掌柜的道歉。
掌柜萬分抱歉的說「將軍,真不好意思,本店的鵝肝今日已經售完了,您看能不能給您換成奶油蘑菇湯,那個也很不錯,也是我們酒樓的暢銷品。」
濛霧聽過之後就是皺眉。
她就是聽說火炙鵝肝好吃所以才來吃的,可現在掌柜卻跟她說賣完了。
這多少有些掃興。
不過那什麼蘑菇她也沒吃過,可以試一下。
「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先去試吃一下。」
濛霧也沒有仗著身份為難人家。
掌柜聽過後便鬆了口氣。
姜晚傾這邊還蠻驚訝,居然還能試吃。
後來掌柜才告訴她,因為他們這裡的菜品都是沒見過的,有些人不敢吃,所以他們有一個試吃環節。
當然,為了防止一些厚臉皮的人蹭吃蹭喝,只有一些身份尊貴的人才能有這樣的待遇。
畢竟他們這裡的菜品都是很貴的,原料也不便宜。
濛霧躍躍欲試的跟著掌柜去了,臨走時她還叮囑姜晚傾不要偷吃自己的牛排。
姜晚傾一個白眼甩了過去。
不過,濛霧走了之後,姜晚傾坐在這裡等了好久,一壺茶水都喝完了濛霧都還沒回來。
後來……那一壺茶水就起作用了。
姜晚傾得去上廁所,但她頭一次來這酒樓不知如廁的方位,只能下樓去問。
店小二很恭敬地告訴她了,在後院。
姜晚傾微微的鬆了口氣,趕著就去了,但她才走到前廳通往後門的門口,耳邊卻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
「開一間上等廂房,不用上菜,來兩瓶你們這兒最好的白葡萄酒跟紅葡萄酒。」
姜晚傾腳步一頓,條件反射的回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一個男人痞里痞氣地站在酒樓的前台,而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人。
那個女人,甚至還有些心如死灰。
而男人看著女人的目光,多少帶著幾分輕蔑跟嘲弄。
很不屑的感覺。
姜晚傾皺眉。
他們兩個怎麼到這裡來了?